我泪眼模糊地看着窗外,为了迎接新年,街道两旁装扮一新,挂满了红艳艳的灯笼和花球,路灯杆上的广告牌都换成了大红色,霓虹闪烁,烟花绚烂,火树银花衬托着辞旧迎新的喜庆,也衬托着我的惶恐。
我不敢想象,万一陈蔓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去面对。
还有仔仔,他那么小,没了妈妈,该怎么生活?
陈蔓的婆婆刚才在电话里泣不成声,除夕夜,别人家儿女绕膝,其乐融融,她却只能面对着一缸血水和一个生死未知的儿媳妇,心里该有多绝望?
该死的李腾达,大过年的都不在家,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我们赶到陈蔓家,救护车也到了,正在把陈蔓往车里抬。
陈蔓婆婆抱着仔仔跟在后面,看到我,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话都说不出来了。
仔仔睡着了,在奶奶怀里睡得很安祥,外面嘈杂的声音都惊醒不了他。
陈蔓呀陈蔓,你怎么舍得,你怎么忍心,就算是全世界都不值得你留恋,这个小小的人儿,你怎么丢得下?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滴在仔仔脸上,他动了动,依然睡得深沉。
这时摩托车轰鸣的声音有远及近,南柯来了。
他来不及停好车,直接从车上跳下来,直往救护车上冲,被医护人员拦住。
“你什么人?”医护人员问道。
“她男人!”南柯冲口而出。
医护人员愣了一下,没有再阻止他,让他上了车,鸣笛呼啸而去。
刺耳的声音划破安祥的除夕夜,让人心里发慌。
易轻尘开车带着我和陈蔓婆婆一起跟在救护车后面。
车子启动,我回头看,南柯的大哈雷被主人丢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南柯这是真的动了真情啊!
我们赶到医院,陈蔓被推进急救室,我们在长椅上坐着焦急地等。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陈蔓婆婆实在撑不住了,南柯给她弄了一间病房,让她带孩子去休息。
老太太的泪从始至终都没停过。
南柯帮她抱着仔仔,一手还细心地搀着她,领着她去了病房。
我难过地靠在易轻尘肩上,感觉世界黯淡无光。
“别怕,别担心,陈蔓肯定没事的。”易轻尘搂着我轻声安慰,“如果真的没救,不会拖三个小时,既然这么久了还在救,就说明有希望。”
“但愿吧!”我虚弱地说道,“为什么上天就是不让我好过呢,每每让我尝点甜头,跟着就是一巴掌,我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没有谁的人生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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