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织的女儿早川珍,既然是我女儿,又没矢口否认。她当然要随我姓!”
叫早川珍也好,宋珍也罢,宋辰将这部分资产赠与他与早川家的孩子,在成年之前等同于交给早川香织打理!早川香织干涉夏普公司核心决策与宋辰插手其中完全是不同概念的事情。
宋辰的决定,也让早川宁一原本忿然的脸色稍霁,因为他从对方的话中意识到宋辰确实无意干涉夏普公司的核心决策。这样一来,他也避免因为“引狼入室”而招来夏普电子上下齐声反对和不理解——就像可怜的出井伸之一样。
早川宁一不再排斥宋辰的提议,苏宛同样震惊于宋辰大大手笔:上亿美元的资产说送就送,而受益人只是自己众多私生子的其中一个,对于北平上流社会知名的交际花来说。这也是平日社交谈资中非常少见的事情。
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虽然原谅了宋辰的冒失,早川宁一的脸色仍然不怎么好,他神色不悦地说道:“即便将我名下的股权赠与香织,那也是我百年之后的事情……也罢,我可以答应你。将夏普电子1.5%的股份转到香织名下,但前提是你帮助我夺回夏普的控制权!”
时间上来看,夏普这一步棋暂时还可以当做战略闲子来看,所以宋辰一点也不急!他更不想与早川宁一闹翻了脸面,与公与私都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哪怕将来早川宁一过河拆桥,这个投资仍然是稳赚不赔的事情——毕竟夏普电子在数年内还处于上升期间,他的投资有很好的套现空间!
所以宋辰略一沉吟。最终还是缓缓点头。
合作伙伴胜过翁婿的二人达成了君子协议,原本还有点严肃的气氛顿时舒缓了许多,早川宁一谈起了宋珍的诞生似乎颇有兴致:“在加入软银集团之前,香织除了大学时期谈过几次恋爱之外,对其他男人向来是不假辞色!对结婚生子更是兴趣缺缺,没想到去了几次中国之后就带着肚子回来!这个孩子我在视频电话里见过。虽然像香织小时候,但是五官之间依稀有你的样子!”
宋辰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基因太弱势,我的几个子女像他们母亲更多一些!女孩子也罢,男孩子太俊美了也不太好,我向来认为男人应该阳刚气一些更好。更适合做企业的接班人!”
早川宁一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们倒是有共同点,香织的两个哥哥我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锻炼他们的意志,他们现在在东京,有空我再介绍他们给你认识的!”
宋辰点头称是。
“坦率的说,当初我选择阿部家族作为联姻对象,原本是为了借助阿部秀和的力量以增强自己的实力,避免长期留在中国导致大阪那边影响力降低!当初香织没有反对,当时我松了一口气,以为你们没有私情,直到发生了东京的那件事!”
早川宁一沉吟道:“阿部龙二假释出狱,香织与他离婚估计会有一些波折!在这件婚事上,我犯了一个错误,阿部龙二这个人此前我做过一番调查,虽然纨绔风流了一些,但是在长辈面前却从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显得斯文乖顺!没想到他会指示黑社会绑架你这样的大人物,不仅仅是我一人,这大概出乎日本上下很多人的意料!”
宋辰摇头道:“这个人是疯子!看似出身显赫,行事却像一无所有的光棍,但凭喜恶,全无顾忌!回想起来,至今我都心有余悸!”
早川宁一看了宋辰一眼,说道:“到了我们这样的地位,也的确怕这样的人,不按理出牌!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你以后去日本还是多留心一些,据我所知你跟松下家族也有龌龊!”
宋辰耸耸肩,苦笑道:“的确如此!”
无声地笑了笑,早川宁一继续道:“你们中国人有一句古话说的好:‘不遭人妒是庸才’,火凤俱乐部的小打小闹哪比得上你在全球叱咤风云!你放心,松下昭雄这个人至少比阿部龙二这个人更有脑子,也更有耐心,不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的!”
说到这里,早川宁一似笑非笑地看着宋辰道:“话说回来,你抢走松下昭雄女朋友这件事……可是狠狠地打了松下家族一个耳光啊!”
这件风流韵事,宋辰一直视作为国争光,所以笑道:“谈不上抢,男未娶女未嫁,女方自然有选择退出的自由!我这个人,向来难以拒绝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苏宛将这段话翻译完,便向宋辰投了一个妩媚的眼眸。只可惜,宋辰虽然有色心,但更怕被这样的女人缠上,那就麻烦了!这与他和佐藤凉子短暂的接触不同,双方只有纯粹的**,没有夹杂着任何利益的考量,这一点佐藤凉子自己最是清楚,在女儿面前也坦白了这点。
而苏宛却未必会这样认为!所以,宋辰虽然欣赏她的风情万种,眼睛却异常清澈!
对宋辰的坦率,早川宁一朗声大笑,二人又谈了会其他事情,宋辰才准备告辞离开。
早川宁一亲自将宋辰送到门口,才问道:“你打算在北平待多久?”
“东瓯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尽快吧!”
早川宁一点点头,说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宋辰点点头,然后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绝尘而去。
目送宋辰年轻的身影,苏宛若有所思:“你相信他能帮你?”
“我相信!”早川宁一笑了笑,满含深意地侧头对苏宛说道,“不是我相信他这个人,而是我相信利益动人心!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计划着什么,但是我能看出来他需要我们夏普的友谊,正如我需要他的支持一样!共同利益缔结的盟约比亲情友情更加可靠,他和香织的关系对我来说只是诱因,我要做的,只是轻轻一推!”
尽管自身就是物欲横流社会的拜金主义者,但苏宛仍然觉得身边的男人未免太过薄情,对女儿“做妾”这件事显得太过淡漠,这让她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她识趣地没有出口嘲讽,而是媚笑着抛了一个媚眼,扭腰进去了。早川宁一看着已经看不到影子的车子,唇角勾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