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霓裳惊得抬头看着莫白。
“我说唯一的办法是你嫁给我。”
“你开玩笑?”
“你说呢。”
他眼里没有刚才的随意,多了些慎重。
“敢娶皇上选中的琴师,身份应该比较特殊。”
“只要你想知道,查我的身份应该难不倒你。”
是。她查过刻意接近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只有他,不知为什么霓裳竟不愿去查,也许,那晚他安排她住在他房间里,就是想让她知道他是谁,可是她不愿看,她不敢看。明知道他是众多想夺紫灵琴中的一个,可她却不想去翻开这血淋淋的事实。
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推开他。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紧紧箍着她,而是放手任她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人终于道:“我明天清晨回京,你若不来,我就当你同意进宫了。”
第二天清晨,当莫白走出客栈的时候,只见霓裳垂首而立,不知在沉思什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面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喜色。
“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人生的这本书接下来是怎样的。”
“你觉得会是怎样的?”
霓裳摇摇头,看着东方有些发白的天空发呆,莫白一把扯过她的手道:“走吧,少在这里伤花悲月,你接下来的人生可是由我谱写的!”
“就凭你?”
“就凭我!”
“我若不依呢?”
“不依也得依。”
“你……”接下来的话在看到宇幕凡和如烟之后卡在喉咙里。
宇幕凡远远的便看到霓裳和莫白有说有笑,他从来没见过她笑得如此开怀。
“宇大哥。”
“霓裳,你为何要不辞而别,宇大哥对你不薄,你却欲弃琴瑟格而去,你这样走了,宇大哥要如何向高公公交差”
“如烟,宇大哥既然能让我临时顶替飞燕,自然也能让飞燕顶替我,若说琴瑟格,还有你和白雪,你们中任何一个人都能,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霓裳,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步,我也没有办法,还请你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同我和如烟一起回去。”
“宇大哥,你既能如此安排,自然知道如何解决,我曾和你说过不想进宫,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师兄,不必和她废话,先拿下她再说。”
“霓裳,从你进琴瑟格我,还有芊芊可有怠慢你半分,难道你就这么狠得下心。”
霓裳淡然笑道:“我曾把琴瑟格当做家,我曾想把宇大哥当做自己的哥哥,可惜,从宇大哥开始打紫灵琴的主意,情分就已不再,你敢说那晚悬崖边想要杀我的人你不认识?”
宇幕凡脸色大变:“你如何知道的?”
霓裳冷笑道:“如今江湖之人,有人想得到紫灵琴,有人想要紫灵信使性命,宇大哥既然认为我是紫灵信使却从未打过紫灵琴半分主意,那就只能是后者了。”
“可是我从未想过要杀你。”
“我知道。霓裳会永远铭记宇大哥的恩德,还请宇大哥再次放过霓裳,霓裳不想与宇大哥为敌。”
宇幕凡有些犹豫,一旁的如烟急了,大叫道:“师兄,不能放她走,别忘了师父还等着我们呢。”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莫白不紧不慢道:“两位想要留下她,应该问问我是否同意吧。”
“我劝王爷还是少管闲事,勾引皇上身边的人可不太好。”
“勾引?裳儿与本王早已有婚约,又何来勾引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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