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落汤鸡一样扑到胖墩家门口,玩命敲门,并且暗自发誓,如果待会开门看见她的倒霉模样,他们敢笑出来一声,就把所有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门里有人应声,声音听上去不是很熟,半扇门打开,露出曾经带给她无限困惑的脸,也直接夺走她嘴里剩余的半截言语。
“你这个没良心的范煜臻?”
囡囡敢和天下人打赌,自己此刻的嘴巴一定能装下鸵鸟蛋。她曾无数次想过和范煜臻相见的场景,但决没想过开口就嗔怪他,你这个没良心的。
怎么说呢,听上去,特别暧昧,像个被负心良人呢辜负一片春心的怨妇。
范煜臻浅浅笑了一下:“杨囡囡,你还是这么口无遮拦,这么久了都没变。”
囡囡就是神经比电线杆还粗也再腆不了脸说出别的话来,脸一红,低头钻进去,见到胖墩先是拎着脖领子一顿胖揍,然后拖他去阳台,压低声凶巴巴询问:“他怎么来了?”
“范煜臻是狗蛋带来的。”胖墩面临大兵压境第一件事就毫无兄弟义气的把责任推卸到狗蛋身上。
总不好再捶一顿狗蛋,误伤无辜的囡囡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房间,三十几平的大客厅被六七个兄弟和接地七零八落网线的本本们挤个水泄不通,纵然这样,范煜臻坐在角落里依然能轻易抓住囡囡的目光。
她曾怨过他。
当年一吻之后,囡囡只记得追上去时,扑在他身上吐个稀里哗啦,然后就人事不省。再上学时,此人态度已经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冷然。囡囡以为他既想维护同学感情,又想避开自己的纠缠,才不得不采用冷处理,可毕业那天照毕业像时,她鼓起勇气邀请他一起照相都被他婉言谢绝就太显得小肚鸡肠了些。
你不仁不能怪我不义,所以那天囡囡也愤然转身不理睬他。
那时还小,不懂得给人留一步台阶,现在她再做不出那样落人口实的事。所以她坐在被安排的位置上,回头若似无意的问一句:“范煜臻,你不玩?”
范煜臻一笑,摇摇头,他依然像高中时代那样沉默少言。
囡囡觉得没趣,赶紧转过身打开游戏,对大家喊声临战口号:“我们的口号是”
“没有汉奸!”
没错,就是这句。
当囡囡在站队出击中无数次被内部人员“解决”后,她提出了这个口号。出身未捷身先死也不能是死在自己人手中,所以她强烈要求在玩游戏之前提醒战友们不要误伤无辜。
刚换枪入内,身边范煜臻站起,浑身绷紧弦的囡囡因心中一动条件反射按了下鼠标。
“老大,你瞄我了!”狗蛋在地毯上突然惨叫一声。
囡囡咳了一下:“废话,谁让你躲在我枪靶子下面!上诉驳回!”
哭泣一个不算多,她再度提神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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