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咖啡吗?”娃娃发现他的咖啡杯空了,忐忑的询问。
“那,请问,你家还有云南白药吗?”郎赫远抚额问道。
二十五分钟后,楼外响起凄厉的刹车声,娃娃抱着热水袋兴奋的说:“我老爸回来了,他的车子引擎很棒。”
郎赫远从心底由衷的夸赞:“听出来了。”
一般的引擎叫的不会这么嚣张。
当杨逍出现在郎赫远视线内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杨娃娃从沙发上跳起来,猛地扑过去,呈飞跃式姿势,准备抱住父亲的腰,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磨磨蹭蹭。不料瘦小的身影一下子停留在半空中,领口被人轻轻的抓住,就像拎了一只小猫,往回一带,随意藏在身后。
郎赫远站在娃娃身体前,立即挡住她意图接近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杨逍原本意图抱住女儿的双臂就这样伸在半空中,就这样扑了一个空。
沉默。
迟钝如娃娃也知道老爸和郎赫远两个人之间的火险级别已经达到易燃易爆程度,她只能怯生生在郎赫远身后对杨逍说:“老爸,老妈又把三楼的电器开关烧了。”
杨逍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意图隔绝他们父女增进亲密感情的男人,好像那个男人比被莫愁烧爆的开关更让他气愤。
终于,他把身上的大衣脱下,伸手招呼娃娃去挂好,而后才对郎赫远冷声问道:“先生贵姓?”
赫远伸出右手:“敝姓郎,郎赫远。”
杨逍什么也没说,也没伸出手,避开郎赫远的手,朝沙发走过去。郎赫远自若的收回胳膊,也坐在他的对面。
杨逍上下打量几眼郎赫远,皱皱眉,眼神里都是不悦的光芒“哪里高就?”
“华昊集团总经理。”郎赫远的语气很淡定,目光直视对方。
娃娃的父亲看上去很年轻。甚至要比雷劲还年轻些。可是按照娃娃年纪推算,她父亲至少也已经四十五岁以上,甚至,有可能到五十岁。身形挺拔魁梧,可想而知年轻时候必定是骁勇善战的黑道煞星,冷然的面庞显然和郎赫远先前想象那个妻奴不符,如今更多的是,身上残留着没有褪净的黑道气息。
“你来有什么事?”杨逍同时也在边皱眉边观察郎赫远。华昊这个名字托雷劲的福也曾听过几次,其实,即便是没有从小雷子那里听过,单凭华昊这几年迅速扩张已经涵盖了各行各业,生活在这里想抬头碰不上宣传华昊的广告还真不容易。这么说,他是娃娃的顶头上司咯?
然后对娃娃情有独钟了唔,原来是这样
“我来拜访娃娃的父母,希望可以得到许可。”郎赫远看上去倒是目光诚挚,言谈得体。
“什么许可?”只不过,杨逍面沉似水,目光低垂,根本不屑与他的视线有任何交集。
“让我可以保护她的许可。”
“保护她并不是靠嘴就可以做到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不过如果连承诺都不敢做出的男人,事情办的再稳妥也只是个不敢寄予诚信的懦夫。”
“我觉得娃娃不适合被你保护,毕竟你们俩之间的年龄差距太大”
“我觉得两人年龄差距大没有心理差距大那么令人担忧。反而正是因为两人年龄差距大,才能日后更加多多注意有关方面的协调问题,维护感情。”
“你会全力去协调?”
“我想,我会的。”
莫愁和娃娃两个人偷偷站在客厅外面,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如同猜谜一样,玄之又玄的对决着,可脸上却是各含深意的淡淡微笑。
莫愁到底是娃娃的亲妈,观摩了半晌后摸摸娃娃的小脑袋:“娃娃,你要是找了这个男人,可倒大霉了。”
娃娃没听懂老妈的意思,转头小声问:“老妈,你说的什么意思,你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莫愁挠挠头:“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你老板的表情和当年你爸去找你外公谈判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你要倒大霉。”
“哦,为什么大老板像老爸,我就要倒大霉?”
“你没看我都倒霉二十三年了?就你那智商,还不如我呢!”这一点莫愁到是很有自信。
娃娃在莫愁说这句话的同时,无奈的抹了一把满头的黑线道:“老妈,你这话太亏心了,赶紧收回,我就当没听见。”
还没等莫愁回答,杨逍已经转过来瞥了她们所在方向一眼,这一眼太别有深意了,以至于莫愁张开嘴都忘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你准备做什么?”
“娃娃去我那儿住。”
“我杨家女儿除非嫁人,不会走出杨家大门。”杨逍停了停,旋即补充道:“不如你娶了她吧!”
冷场。
娃娃眼睛瞪到了前所未有的范围,下巴和娃娃妈一起向地面做匀速落体运动,不过幸好,莫愁端住自己的下巴,又抬手接住娃娃的,娘俩这才没有损失惨重。
郎赫远表现的颇为镇定:“好,我娶她。”
轰隆隆,这下娃娃和娃娃妈的下巴彻底没保住,纷纷挣脱娃娃妈手掌的束缚,争先恐后的往下落,看看到底是谁先到达终点。
杨逍至此才露出一丝看上去有点和蔼意味的笑容:“好,年后来娶。”
郎赫远点头,紧紧的抿起嘴角,点头说道:“虽然时间紧迫,但我会给娃娃最好的婚礼。”
杨逍浅浅的笑:“那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了。”说罢站起身,瞥了一眼娃娃:“最后我再问你一句,你确定了?”
郎赫远语气温和:“确定了。”
“那以后就别后悔,杨家出品,既出此门,概不退换。”杨逍笑了笑,把手上的东西摘下来,扔给郎赫远。转身走到妻子莫愁面前,突然朝她眨眼,并悄悄竖起v字形手指:“怎么样,速度吗?
莫愁呆了一下,才理解老公的意图,不得不由衷附和道:“老公,我发现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父亲。”停了停,又看了一眼因为他们俩诡异庆祝而顿觉毛骨悚然的郎赫远,再补充道:“恐怕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岳父。”
郎赫远这孩子,看上去也怪可怜的可怜的,被强买强卖的娃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