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好。”严暄难得真挚的向孩子告白自己的情感,可是他却丝毫不买账,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几年不在你身边,是爸爸的错……以后爸爸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等你搞定舒煦染再说……她可是个麻烦的女人……”Minu像个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我一岁时,妈妈说爸爸是那威星人,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一定在胡扯。你知道我妈妈有多少个晚上在一个人偷着流眼泪吗?可是这个女人偏偏又好强惯了,白天总爱扯着嘴傻笑……”
“你妈妈经常一个人哭吗?”男人低下头,英俊的侧脸渐渐变得柔软。
“她经常偷着哭,但我和舅舅总会发现……舅舅说绝对不可以多问,否则,下次她说不定连流眼泪这个发泄方式也不要了。”
“我儿子真懂事。”严暄一边说一遍摸着孩子的脑袋,“在韩国的时候,也有很多人笑话你没有爸爸吗?”想到孩子面对嘲笑时的泰然自若,便更加心疼起来,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应该习以为常了吧。
“还好。”Minu没有多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指了指车门,“我要赶紧回去,一会儿我妈妈就要来接我了。”
男人笑着打开车门,牵着孩子的手向幼儿园走。
“等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装出父子第一次相见的凄楚表情来……”Minu的小手紧紧拉着严暄的大手,脸上笑得格外幸福,他其实……很喜欢他的爸爸。
“好,我一定不会出卖你!”严暄蹲下身,对着孩子伸出拳头,Minu也配合的伸出小拳头和父亲轻轻一击,一大一小两张脸上露出格外相像的浅浅梨涡。午后的阳光将两道剪影慢慢拉长,在不远处交叠在一起。
“今天替我解围的事情,谢谢你。”Minu向前一步,用小胳膊环住父亲的脖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严暄也笑,将孩子的身体拥得更紧。
不远处的车子上,舒煦染的双手紧紧攥住方向盘,蝉翼般的眼睫不停地颤抖着。严暄和Minu抱在一起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可是只要看着孩子脸上难得的笑意便不忍心下车去阻拦了,Minu看上去真的很喜欢严暄,很喜欢很喜欢。
舒煦染曾经在大脑中幻想过无数次,如果严暄知道了Minu的存在她该怎么办,而现在,她却不忍心去打扰儿子这难得的快乐,四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类似孩子般童真舒心的笑,第一次。
“好了,快回去吧!一会儿妈妈该来接你了。”严暄拍了拍孩子的小屁股,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走进铁栏杆,回到那群玩耍的孩子中。
韩啸也从车子中走下来,伏在严暄耳边低低的说了句,“太太的车子在后面,应该看见您了。”
“先走。”严暄不动声色的上了车,强忍着没有向舒煦染的方向张望。
女人将头埋在方向盘上,清楚的感受着布加迪威龙的引擎从她车边疾驰而过,看着严暄对Minu慈祥淡笑的模样,她根本无法将脑海中的杀父仇人和他联系在一起,可有的事就是如此,表面的祥和或是苦衷最后都会变得空洞,继续纠结太痛苦,选择忽略又不甘心。
车座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舒煦染吸了吸鼻子接起来,程希爽朗的声音般在她耳边传来。
“在家吗?”
“恩?没有。”舒煦染淡淡的应了声。
“快回来吧,我在你家门口。上次答应要帮你检查一下家里有没有装监控,趁着今天好多人出外勤,我把工具拿出来了。”
“好。”
舒煦染挂了电话后又拨通了舒煦阳的电话,叮嘱他来接孩子,今天的事情她可不可以装作不知道呢?既然严暄没有带走孩子,她是不是真的可以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程希拿着金属探测仪在偌大的别墅中忙碌着,认认真真的将每个角落检查仔细。
“怎么今天又这副模样?满脸忧愁。”
“就是……最近累了。我爸爸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头绪?”舒煦染突然问到,淡淡的倚在冰箱门边。
“保险柜还是没有打开……要是能有你说的那张光盘就好了,我说不定可以在上面看到些你看不到的线索。”程希默默的念叨,打量着和客厅连为一体的厨房,“厨房都没有门,做饭的时候油烟不会跑进屋里吗?”
“我不做饭。”
程希在女人身边走过,眼神突然定在冰箱上的某一点。
再伸手抓过去,和舒煦染办公室同款的另一枚微型监控器便出现在男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