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煦染在收到严暄短信的时候震惊无比,他们从前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但从不见这个男人发短信,就算有时候她主动发给他,这个男人通常都会回拨过来,就好像让他动动手指摁几个字都浪费了他的劳动力。
“到海景别墅来。”就这么几个简简单单的字,舒煦染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用力踩下油门。
从舒煦染的个人角度来看,她并不想去见严暄,只是没办法,上次情绪激动大意的遗失了手链,今天就必须去拿回来。那条手链是一年前金浩恩的母亲交给她的,那位老妇人是中国人,又待她格外好,当时还悉心嘱咐舒煦染一定不可以摘下来,等到自己死了的那一天再又舒煦染转交给金浩恩,用它打开地下金库,只是这一年多来,舒煦染也确实费解,用一条手链要怎么打开金库呢?她无暇顾及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手链从严暄那儿拿回来。
车子越开越偏僻,绕过环山公路,便可以清楚的看到愈发苍茫辽远的深蓝,天色已经暗了,她分不清远处是海还是天。
海景别墅建在海边的厚沙滩上,舒煦染将车子停在距离别墅有些远的路边,向着那栋她曾经住过好久的房子前行着,清楚的听着呼呼作响的风声,下意识的把手放到了大衣的口袋中。整个海景别墅包括周围海域都被严暄买了下来,周遭无人,越是寂静的环境就越容易让人听到自己心灵深处的声音,舒煦染似乎看到了过往的种种,那些只有在午夜才能想念的日子。
叹了口气,伸手去摁大门的密码,而意外的是,密码没变,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滴答——大门被舒煦染推开,里面却是漆黑一片,借着撒到门口淡淡的月色摁开客厅顶灯,屋中便大亮了。
严暄并没有睡着,只是合着眼静静的靠着沙发,酒杯肆意的摆在茶几上,威士忌的酒瓶已经空了,歪歪的倒在不远处。
“我等了你好久。”男人端正的坐好,认真的看着舒煦染面无表情的坐到距离他最远的那个沙发上。
“手链呢?”舒煦染将眼神拨给严暄一部分,在望见那张依旧苍白的脸色后有些阴郁的挪开视线。他身上的伤口应该还没有好,故意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然后摆出这种楚楚可怜的神色,真是触人霉头。
“看在我等了你这么久的份上,陪陪我不行吗?”严暄在一边的酒柜中又拿了一瓶出来,低头看着昏黄的液体填满玻璃杯。
“久?在我收到你短信之后的一个小时就赶过来了,这也叫久?”
“我等了你四年半……这算久吗?”男人不动声色的说着,刚毅俊朗的侧脸带着星星点点的凄楚,转头,望向舒煦染绝美的容颜,视线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了,严暄用力隐忍着,伸手拿起杯子凑到唇边。
“有那么长时间吗?”舒煦染故作无所谓的说着,双手却不自觉的攥紧放在膝盖上的手袋,当然有那么久,Minu马上就要四岁了,她怎么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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