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一名丫鬟听了后楞了下,马上脸色惨白,急忙跪地惶恐地请罪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明明擦过的,奴婢……”
胖婆娘一声重哼,打断了她的辩解,大喝道:“拖下去打二十鞭,并且不准吃饭,在院子里罚跪到天亮!”
躲在暗处的胡广一听,怒火“腾”地一下上来了。自己没注意稍微有点灰尘留下,竟然给了如此重的惩罚。
这胖婆娘冷冷地说出来,就像很平常一般。难道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了?后世上中学的年纪,打二十鞭后在外面跪到天亮,这么冷的天气,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了!
丫鬟眼中都是泪水,还想再辩解一番,门口站着的两名家丁,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把丫鬟给拖了下去。
何举人皱着眉头,司空见惯一般,根本没有阻拦。只是在丫鬟被拖出去后,才说道:“你就是个败家娘们,折腾死了干嘛?往迎春楼一卖,还能换几个钱多好!”
“现在的人命贱如狗,不,比狗都不如。何福走了一趟河那边,才花几个钱就换了好多不错的货过来。死一个算啥,大把多得是。”
胖婆娘一脸地不在乎,给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句后,接了以前的话,好奇地问道:“老爷,知州大人如此匆忙,不知所为何事?”
胡广听得脑中马上闪过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捏着绣春刀的手一下紧握起来。
何举人刚才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并不再计较,他皱着眉头回答道:“知州大人竟然来问锦衣卫的事情,你说奇怪不奇怪?”
“啊?锦衣卫?”那婆娘很是诧异,他想不通自个家和锦衣卫有什么关系?
何举人点点头道:“是啊,据说有锦衣卫进城,气焰很嚣张,向守门卒打听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记起了什么,连忙向外喊道:“叫何福过来。”
“老爷,怎么了?”胖婆娘不知为何说着说着突然话题就变了,连忙奇怪地问道。
何举人还没回答,外面候着的一名家丁就回话道:“回老爷,何管事押着人见官去了,还未回来。”
“啊,老爷,他押什么人见官了?”胖婆娘一头的雾水,最后急了:“老爷,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事出来了?”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少爷”,然后门被“哐当”一声推开,走进了一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胖子。
“啊,玉儿,快过来,来娘这边。”胖婆娘一见,一脸的笑意,连忙招手道。
但边上的何举人却好像不怎么高兴,冷着脸道:“刚才知州大人到了,到处找你都没找到,死哪去了?”
“呸呸呸,有你这么说儿子的么?这可是九代单传,要真死了,看你怎么和祖宗交代!”胖婆娘一脸怒意地对何举人一通说,然后又转为笑脸去招呼儿子。
这胖子却谁的帐都不卖,自己往边上的椅子上大大咧咧地一坐,一脸不高兴地说道:“奶奶的,这次买来的人里面有一个美人胚子,就是有点辣。孩儿还没尝到,就被爹叫过来了,真扫兴!”
何举人一听,脸色一紧问道:“可是名叫丫丫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