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夏听凝闻言这才有些讶异的抬起头,停住笔问道……
眼见勾起了夏听凝的注意,晚玉带着些许自得的笑了笑,嘀咕着道“就是我今儿听到几个婢女说笑,她们中有人提到浣苏新得了个漂亮头花,宝贝得紧,平素也不戴出来见人。”
“浣苏?”夏听凝微凝着眼眸,有些疑惑的轻声道。
这是谁身边的婢女?听起来耳生得很。
晚玉见夏听凝一脸的疑惑,连忙接着道“就是季姨娘的贴身婢女阿。”
“我们清澜园极少跟捻香院有来往,小姐不记得那季姨娘的贴身婢女倒也不奇怪。奴婢也是听她们说了才知道的。”
夏听凝听后淡淡挑了挑眉,道“接着呢?”
晚玉翘着唇角继续道“那婢女说,前些日子她到了浣苏的屋子一趟,无意中发现人家自个关在屋里试戴着那个头花。要不是这样,只怕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呢。”
边说她还边煞有介事的点着头,这浣苏也有够狡猾的,藏着头花自己偷偷在屋里戴着过过瘾。也真亏她忍得住。
“确定是那个蓝宝石蜻蜓头花吗?”夏听凝轻眯着眼眸道。
“当然。”晚玉睁着眼眸道“那婢女说得有声有色的,那头花是什么样子都一五一十说出来了。肯定是小姐丢的那个蓝宝石蜻蜓头花。”
夏听凝淡淡的抿了抿唇,眸中深色渐浓。
季姨娘。夏听凝在心中缓缓的嚼着这个名字。
凝了凝眼眸,藏得可够深的。
的确,在得知府中有人要暗害她时,她确实没曾往季姨娘身上想过。
毕竟入府多时,这季姨娘一直都没什么针对她的动作。彼此更是没有过交谈,对方向来都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下意识的,她也就认为对方是无害的,毕竟小心做人的姨娘并非没有。
说到底,也是受她骨子里根深蒂固的现代人的思维惯性所影响。
总认为,她从没做过什么伤害对方的事,想必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要来害她。
现在仔细想想,这种想法当真可笑。
她是没害过对方,可她的存在却挡了人家的道路。
想害她的理由还怕找不到么。
单说为了百里尘轩,这季姨娘就不会乐意自己生下孩子。
毕竟百里尘轩看着就不是会轻易放弃世子之位的人。
若那季姨娘更有野心一点,想将阮氏取而代之。她就更不会容忍自己怀上孩子。
一旦被扶正,少不得会愈发替百里尘轩打算。若世子之位落在二房,季姨娘将来生下儿子,岂非就是这王府的下任继承人。
这样的诱惑,她真能抵挡得住么。
这一条条加起来,还不算足够的理由能让季姨娘对她下手么。
而自己现在腹中的孩子,可以算是对方的头号威胁了。毕竟容瑾若是有了孩子,不管如何,王爷都不会将世子之位传给别人的。
夏听凝轻轻垂下了眼眸,为了前程,为了荣华。就要下狠手暗害她的孩子。
她虽不喜跟人计较,却也不是泥捏的性子。
更别提这牵涉到了她的孩子,为母则强。这季姨娘既敢做出这样的事来,那就休怪她无情了。
晚玉又道“小姐,我们是不是立即把这事告诉王妃?”把那个浣苏和她主子捉起来,免得以后再出些什么事。
这季姨娘装得倒真像那么一回事,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有这么狠毒的心思。
夏听凝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么贸贸然过去抓人,人家岂会承认。我们并没有证据在手。”一个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晚玉小小的皱着眉头道。
难道要就这样放过季姨娘跟她的奴婢浣苏?
怎么想都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查出来府中是谁想对小姐不利。
夏听凝淡淡翘了翘唇,道“我自是不会轻易饶过她们。”
既是抓住了辫子,她又岂会再给这些人留机会卷土重来呢。
晚间,服侍了季姨娘一整天的浣苏回到了自己屋里。
打扫得很是干净的屋中只她一人,身为季姨娘贴身婢女和心腹,独住一间屋的福利自然是有的。
她除下了头上的首饰,解开了外衣,带着些许疲惫的揉了揉肩,今儿替小姐捏了一下午的肩膀,她的手都有些吃不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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