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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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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进来,然后拖着李馥的手便要走。

    “徐林”荷莉扯住他的手:“你怎么又回来了?”

    徐林将李馥的身子硬挤在窗子口,拖着她一身稍嫌麻烦的礼服,他不顾一切的将下半身的裙子撕掉。

    “哎呀!你干什么撕我的礼服?”

    “快走,现在没时间说这些,荷莉,想办法阻止俊言追上来,他带警察来了。”

    “徐林”

    徐林抚着她的脸颊:“一切拜托了,我会再回来的。”

    荷莉不舍的想按住他的手,但无情的挥甩使她的手落空,徐林已经推着李馥爬窗而出,有的仅剩他的背影,荷莉不禁潸然落泪:“徐林”

    李馥一身惧高,虽然徐林的力气很大,可是吊在半空中,她的心里还是害怕,加上路灯所照射的光线并不清楚,所以她的心里也跟着悬荡不安。

    爬过一个救生梯后,徐林已经踏在梯上,而李馥仍吊着。

    “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不跳,那么高,我不敢。”

    李馥几乎不敢看地面,而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跟着他一直做出这么危险的事而逃痹啤言,他已经成为自己的丈夫了,躲着他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快跳下来呀!我会接住你的。”

    “不行,我怕高!”

    “相信我,你都跟我下来了,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相信我,别怕,我一定会接住你。”

    “真的?”

    “嗯!”徐林拍拍手,擦掌磨拳的哄着她:“快,没时间了。”

    “李馥”

    俊言的声音突然由窗口传来,李馥一抬头,捉紧水管的手不小心滑落,另一手想支撑住全身却来不及,只好大喊着:“徐林,接住我啊”李馥呼着一口气,心跳不已的大叫一声,不敢相信自己正在坠落。

    俊言在上头看得心惊胆跳,一双眼睛不敢往下直视;徐林本想接住往下跳的她,那重量还是很重,但李馥却是背对着他抛洒而下,他已经没什么把握能接住她。

    一个大震落,徐林还是接住了她,但救生梯因长期未曾使用,生锈的地方已经脆弱的不能支撑他们两个人,因而在接到李馥之后,梯子已经支撑不住的往下沉了。

    “抱紧我”

    不用徐林说,李馥当然会紧紧的抱住。

    一条电线救了他们两个,一个落地,徐林想撑起腿软的她,发现她已经不醒人事,而那只抱紧的的手还死命的缠着徐林的脖子。

    “徐林,你别走”

    石俊言的叫声让徐林没时间去顾虑错了的李馥,抱起了几近裸身的她,快速的奔向路中央,随手拦了部计程车,飞驰而去。

    而当俊言和警员赶下来时,只差一个脚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群凤和翔一赶到石俊言家时,屋内像是经过一场浩战似的混乱,几个佣人正在清理打扫,而梨屏也因刚睡着被佣人吵醒而面有愠色:

    “李馥不在这里,她出去了。”

    “出去了?请问她上哪去了?”群凤着急的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怎么知道?新婚之夜不顾言哥的感受,说走就走,言哥去找她了。”

    梨屏不耐烦的回着,脸上显现的不悦让群凤再也拉不下脸去问。

    “我都说她不在了,你们还不走?”

    “请你讲话客气一点,我们是李馥的朋友,据我所知,俊言是没有兄弟姐妹的,就算你住在这里,也不过和我们的身分相同,别忘了李馥已经成为石太太了。”

    “你”梨屏被翔一怒骂的老羞成怒,脸色一阵阵的青白,以她的身分,没人敢这么指责她的:“出去,这里是我家,俊言是我干哥,他不在,这里就属我最大,至于李馥,她红杏出墙的去勾引我未婚夫徐林,俊言待会儿回来还会不会承认她,那我可不知道了,哈哈”梨屏笑得如此笃定,笑得如此奸恶,一旁的群凤已忍不住的想打她一个耳光,但见她仍是小女孩而作罢!

    “出去,我看这次李馥的新闻又会闹大了,哈哈”“啪”的一声,打得梨屏再也笑不出来,眼冒金星的天旋地转。

    群凤喝采的对翔一一笑,她早想这么做了。

    “走吧!别跟傲慢的丫头讲下去,我真为徐林不值,有这种未婚妻,怪不得要浪迹天涯,不敢结婚。”

    “你可恶”

    梨屏抚着左脸颊,恨恨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着仇怨。

    不管她有什么反应,翔一拉着群凤往车子走去,却巧遇驾车归来的俊言。

    群凤二话不说的奔至他的座车。

    “李馥呢?”

    俊言一见是群凤,心知一定有事,马上还以和顺的笑容,然后带些可怜状的不知所措:“她她跟徐林走了。”

    群凤心头一惊,没料到梨屏的话是真的。

    “进去坐!”

    俊言下了车,不想她就这么急急忙忙的走,但群凤可不想耽误了找李馥的事,所以很快的回拒了他:“不用了,我还有事。”

    “哦?这么晚了还会有事,你是想去找李馥吧!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这么恶劣?是不是我得罪了你?有话可以说出来,用不着这么对我,是吧!”

    群凤实在不想表现出洞悉一切事的表情,但她毕竟是凡人,所有的喜怒哀乐还是无法克制的,何况是这么重大的事情。

    翔一见群凤与他话不投机,便走上前:“别跟他说了,我们走。”

    群凤也知该走,但俊言坚持不让他走,她也没办法。

    “翔一,邀请函应该收到了吧!为什么这么迟才来呢?”

    “别再假装了,我是不清楚你和李馥之间的关系,但如果有人想害她,我就不客气了。”

    “翔一”

    群凤已经来不及阻止他说出真相,石俊言的那张脸正如她所预料的,愤怒狂恶:“是谁告诉你的?是你的爱人冯梅还是徐林?”

    当他显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时,翔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话既出就不能再收回,现在应该立即离开这里才对。

    “群凤,我们走。”

    拉着群凤的手,翔一本以为可以顺利的走,但俊言却挡在他跟前:“是徐林吧!他的话你也相信,那么没有告诉你,他杀了你的爱人呀!”

    “你胡说什么?!”

    翔一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冯梅不会是徐林杀的,他不会骗自己。

    “不相信是吧!我就知道他一定没说清楚的,他一定告诉你们我是邢彦竹,错,错了,大错特错,他为什么会离开我?因为我发现了他想伤害李馥的秘密,所以我辞退了他,因为我是钟玉郎,所以我要保护她、我要娶她,而徐林正是邢彦竹,他想报仇,这也是为什么李馥每次见到他总会昏厥,而在今夜他虏走了她,我最心爱的她,我”石俊言声泪俱下的哽咽着:“你们明不明白,我你们一定听不懂,可是我我一直跟在她身边,那是因为我怕徐林会来找她,然后她又昏迷不醒,守着她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群凤看着泣不成声的他,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原来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他一个人独自把苦给承揽了起来,众人却总是误会,以为他要不利于李馥,没想到李馥的想法是对的,她的直觉是对的。

    “俊言,对不起,我想我们都错怪你了,也许该赞同李馥的,她一直觉得你就是钟玉郎,可是我不该随便听信徐林的话,毕竟交浅言深,有欠妥当,而且,那也只是猜测,从种种的迹象看来,你应该才是钟玉郎。”

    俊言感激的抬起头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道:“你都明白?”

    “嗯!李馥是我的挚友,所有的事我都清楚,包括小说里没写的,我都清楚。”

    “真的?那你可以了解一切的真相?”

    “是呀!”望着茫然的翔一,群凤叹说:“他就不清楚了,所以有得罪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见怪。”

    “不会的。”

    拭去眼中的泪,俊言露出了冰释云开的快乐,但李馥仍没回来,事情不算圆满结束:“不知李馥会上哪去?你能找到她吗?”

    群凤想了一下才说:“

    “或许可以,翔一和徐林是好朋友,他一定知道的。”

    “这样,那我跟你们去找她。”

    “不用了。”翔一踏步向前,又说:“一找到她,我们会通知你的,而且,你应该也很累的,时候不是,群凤也该休息了,明天一早我们会通知你的。”

    “这样呀!”俊言眼神闪烁不定,也许真的累坏了:“那好吧!我先谢谢你们。”

    “别那么客气,我们先走了。”

    群凤和他道别后,跟在翔一的身后,她心中的那块石头更加深重,而俊言却在翔一将车发动的同时叫住了她:“群凤,这事有几个人知道?”

    群凤语塞,不明白他话的用意。“应该没有了,连翔一都搞不清楚,怎么?”

    “没事,我是怕连累别人,所以”

    “我明白,早点休息,我走了。”

    群凤进入车内,向他挥挥手,车子很快驶离石宅。

    “石俊言看他们离开后,吩咐佣人将门关紧,很快又驾车出去,对于李馥和别人在一起,他一点也不担心,但和徐林在一起,再怎么累,他都不敢轻易入睡。

    翔一和群凤一路上都没说话,甚而他想开到何处去,群凤都没有问,因为她知道,翔一的目标一定是寻找徐林,至少要在石俊言之前,因为在他们之间,一定有个人说谎,而只有找到徐林和李馥谜底才能揭晓。

    崇威把手上的案例整理过才刚眯一下,门外叩叩作响的敲门声却把他吵醒。

    拿起眼镜,他模糊的打开电灯,歪歪倒倒的走出去。

    门才一打开,竟有一个人倒在地上________

    是李馥。

    “李馥,你怎么了醒醒呀!李馥”

    叫了半天也不见她清醒,焦急之余却发现在她外衣口袋里有一封白色的信,崇威把信拆开来看。

    除了讶异的神情外,崇威已经忘了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把她扶到床上后,他把刚整理的文件全部翻了出来,然后很紧急的开始打电话。

    车子载他们上路,在夜深人静的大马路上行驶显得格外的快速,而进入高速公路和那一刹那,改变了李馥的命运。

    张开眼睛,李馥正躺在玉郎的怀里。

    坐在阳光普照、天气晴朗的草原上,微风散着几分温热,吹得人格外轻松。

    “你真的回来了。”

    李馥笑咯咯的在他怀里撒娇,仿佛在作梦似的,身子分外的轻盈,感觉飘飘然的:“我怎么又回到这里,我是不是”

    “是我呼唤你来的。”

    李馥用讶异的神情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他是何等的人物,可以穿越时空,把自己呼唤而来,他到底有什么魔力呢?

    “你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你还是我熟悉的人,你一起都还是这个样子的。”

    钟玉郎不认为自己有何变化,人的一生可以浑浑噩噩的过,也可为争名夺利,互相残害,在乔敏为自己牺牲之后,浑噩的生活已经远离他的生活圈了。

    “邢彦竹来找过我。”

    “找你,为什么?”

    “他说让我选择两条路。”

    “两条路?”李馥紧张的说着:“是不是”

    “一条是自刎,另一条则是他派人替我解脱,两条都是死路,我别无选择。”

    “玉郎”

    “别惊,我想过了,与其静待别人的宰割,还不如自己先有所行动,这就是我唤你来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帮我。”

    “帮你?”李馥没法理解:“我能帮你什么忙?”

    “作饵。”

    “作饵?”

    “嗯!我一个人的力量没有办法对付他了,而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挫败应该就是没能攫取你的心,所以我唤你来,没想到这力量是如此庞大!”

    钟玉郎再次抱紧她,怜惜的亲吻着她的脸,宝贝的在她的耳旁轻拂,并珍惜每一个她在的时候。

    “玉郎”

    “让我她她看看你!以后想再像现在,似乎不容易了。”反复的细望她,玉郎的样子就像要离别似的难舍“其实我不该再唤你来,你已经轮回成为另外一个人,并且有了自己的亲生活,我”

    “别说了。”捂住他的唇,李馥不想再听他任何抱歉的话“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有了她这一番话,钟玉郎感动的红了眼眶,不只是为了自己,他更要为逝去的乔敏雪耻。

    午后突然下了一声雷阵雨。

    邢彦竹坐在乔敏的牌位下,眼睛紧盯着她笑得烂灿的脸,仿佛她会回来找自己似的。

    他始终不明白,钟玉郎不过是个软弱的人,比起自己的气魄,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她却仍然为他不惜牺牲性命,难道他的爱还比不上钟玉郎吗?

    “你是自找的,别怪我对你无情!”

    彦竹的话才出口,原来关紧的两扇大门突然被吹开,无情风雨乘机洒进屋内,他正怀疑这风雨来得奇怪的当际,赫然看见站在门中央的李馥。

    他张口结舌的呆猝惶惧!

    而李馥一见身着花衬衫及黑色宽短裤的他,一切前世之事便如电影般快转的在脑子里上映,惹得她泪渍斑斑的怒视着他。

    彦竹被她的举动给惊慑住,愣恍了多时才将张开的嘴给闭合了起来,他得镇定的好好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异服的女人。

    她是很像乔敏,可是总觉得眼神里的那股傲气和乔敏的纤弱大相迳庭,可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同的人呢?

    “乔敏”

    “你不怕我吗?运用着两年来磨练的演练,李馥轻步缓走的晃动在他四周“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的,你想夺走玉郎的命,得先通过我这关。”

    理直气壮的彦竹当然无异常人的也怕鬼,但他所等的就是这一天,管她是人是鬼,他都乐于见到她。

    漾着的诡异的笑,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李馥,看着她一身的装扮,他更加爱他,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风吹就倒的瘦弱模样,个性也较生前更为倔强:“怎么?死后还念念不忘我这个丈夫吗?一听到我叫你回来,你还真乖乖的回来呀!早这样的话,也不用到阴曹地府去报到呀!”

    不但动嘴,他那只不安定的手正准备往李馥的肚子摸去,一个转身,李馥不客气的回了他一记耳光,一拳肚子,打得彦竹咧嘴大笑:“哟,当鬼之后悍多了,我喜欢,以前就是喜欢你的倔样子,没想到现在还加了点辣,我还真没娶错人呀!”

    李馥当场愣在那里,他的样子简直就是夏德的翻版,是演技呢!还是本性!李馥几乎傻了眼。

    彦竹见她精神力为恍惚,不客气的揽住她的腰,然后将身子贴向她:“还真是冰冰凉凉的,从现在起,我要一一手到擒来。”

    彦竹一张臭脸没等李馥来得及反应便靠了过去,李馥倔强的拳打脚踢,使他不能恣意的松了手:“玉郎约了你晚上在古宅谈判。”

    “哦?”扬起了眉毛,彦竹怀疑着她的话“那个胆小表?”

    “怎么?你怕了他?”

    邢彦竹一阵扬长的啸笑,顿时让李馥心颤,那种害怕的感觉已浮上心头。

    “好,你回去告诉他,我一定会到的,不过如果谈判成功了,你将不再属于他,你将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哈哈哈哈”虽然将话传达给玉郎了,但邢彦竹的笑声依然在李馥的脑海里,而且不住的毛骨悚然。

    “只要他敢来赴约,我不会让他活着回去的。”

    “玉郎,你真的有把握?”

    钟玉郎拉起李馥的手,眼神充满着自信:“我不会再让你吃苦,我要让他后悔他所做的事,既然今生不逢时,便愿来世再相逢。”

    李馥红了双眼。

    没错,就是这句话,她一直在期待这句话,而今却在此种情境下听到。

    抱紧了玉郎,她很怕他今夜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如他所说,以后再见的机会几乎是零,趁着今夜,她愿意将所有的都献给他。

    褪去了所有的衣物,他们总算在困难重重的环境下,做了一次最完美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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