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的家庭背景身份地位这些附加的东西没有关系,我跟他结合更多的是因为爱情,而不是因为联姻。”
即使这婚事并不是白祈应下的,但他还是对自己这个曾经的未婚妻还是抱着几分不忍,看着阿吉玛伊惨白的脸色,白祈轻叹一口气劝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未来,我有,你也有,爱情是自私的,我的身心全被荆楚寒占据了,没办法再接纳多一个人,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天下才俊多得是啊,看开点吧。”
说完尽管对身后的哭声有些不忍,白祈还是硬着心肠离开了会客厅,既然是没可能的两个人,他就不应该给对方希望,免得引起对方的不必要的心思。
走到会客厅的大门前,白祈回头看了一眼,阿吉玛伊正坐在原地捂着脸啜泣,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白祈的心再一次叹了口气。
一出会客厅的大门白祈又把它们关上了,由于会客厅的大门上刻上的法阵完全隔绝了声音,外面的人听不到,阿吉玛伊的侍女就在外面后者,但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只是恭敬地等在外面,看起来十分温顺。白祈叹了口气,叫住对方低声吩咐,让她们过一会儿再进去。
起码要给对方整理仪容的时间,毕竟阿吉玛伊身份贵重,要是有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传出去,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吩咐完大鹏族的侍女之后,白祈沉吟了下,让宜熙宫的大管家白辛决在阿吉玛伊离开的时候派人送阿吉玛伊一程。
稍稍处理完这边的事,白祈又急急忙忙地赶到荆楚寒那边,心里着实有几分忐忑。他这事情的确没处理好,荆楚寒要是发怒也正常,偏偏荆楚寒一副淡然的样子,让白祈不禁有些七上八下,就怕荆楚寒有什么大招在背后等着。
一进荆楚寒寝宫的大门,看到他倚坐在榻上看书,面色还算平静,也不等荆楚寒开口,白祈先发制人道:“对不起,这事是我没处理好。”
荆楚寒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笑了笑:“过来。”
白祈心中一动,对于荆楚寒的不安常理出牌有些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向他那边走去。然而没等白祈走到榻边,荆楚寒主动迎上来,眉毛一挑,在白祈再次开口前吻上了他,堵住他将要开口的话。
白祈有些懵,荆楚寒吻上来他还没什么反应,一吻完毕,荆楚寒看着他难得的傻傻的表情闷笑,低声道:“不用道歉,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说完这句话后,荆楚寒又有些感慨地说道:“阿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一直以来都是你护在我身边,很抱歉,我好像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荆楚寒指的是一直以来都是白祈在包容迁就他,现在一出了问题白祈就首先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也不管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样就率先道歉,就怕荆楚寒太生气,这让荆楚寒感动的同时也意识到他这位年长的恋人对他其实不太有安全感。
荆楚寒知道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开始太过曲折的关系,长久以来的相处自然造成了这局面。荆楚寒不想追究谁对谁错,反正他自己是一定有责任的,意识到这点的荆楚寒不打算把问题放任下去,任何一段爱情都需要宽容理解和责任,包容与被包容都是互相的。
知道荆楚寒的想法,白祈动情地抱住他,现在是真正地放松下来了。
“小寒,我特别庆幸遇到的是你。”白祈收紧了抱着荆楚寒的手臂,头一次有种感谢命运让他们邂逅的想法。
荆楚寒笑了笑,眼眶有些红,他低声说道:“我也是,阿祈,我以前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人,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幸运,你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才互相放开,看着彼此的脸,心里的爱意暖融融的都要冒出来。
推己及人,想到阿吉玛伊,荆楚寒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尽管是造化弄人,荆楚寒还是有些觉得对不起阿吉玛伊。
白祈也是感慨良多:“小寒,不是你的问题,你别自责。”顿了顿,白祈的脸上有些惋惜,“也不知道大鹏王怎么教女儿的,居然把阿吉玛伊养出了这么个性子。”
听他这话里面包含着一些责备,荆楚寒不解地看着他,阿吉玛伊没问题啊,漂亮优雅有气质,妥妥的一个大家闺秀,那种气度一般人家还真养不出来,怎么都不算是教坏了吧?
白祈揉揉他的脑袋,叹了口气解释道:“不是阿吉玛伊人品有问题,而是大鹏王把她养得格局太小了。好好一个妖族公主,学凡人那些腐儒家的做派干什么?她有天赋有地位有资源,眼界大可以开阔点,结果满门心思就寄托在我们这段政治联姻上,要不是她今天来,我还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白祈自嘲地笑笑:“我们妖族本来就性子爽利,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哪里会想到堂堂大鹏族的公主会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妇人呢?”除了嫁人再无追求。
荆楚寒抱着白祈,无声地给他安慰,他明白任谁摊上这事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明明原先就是没有接触的政治联姻的女人,结果搞得自己跟负心汉一样,千错万错都是男方的错,太让人憋屈了。
不过,他家大妖怪还真是挺有风度的啊!
舒服地依偎在白祈怀里胡思乱想着,荆楚寒自己也没想到他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