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那厢还在拼死搏斗。虚彤一个不小心便被对面的士兵一刀砍在手臂上,若不是文霁风在他身侧护佑,指不定被其他士兵围攻。虚彤给自己点了穴道,汩汩往外流的血这才停下来。染红了一片。
文霁风嘴上不说,看到师弟受了伤,心中燃起一丝怒火,对着士兵下手自然更加不留情面。虚彤也没有偷懒,手上的不是右手,他很快又提剑上前,来不及用剑刺杀的便径自踢下船,一时间扑通扑通的落水声犹如炸开的油锅一般。
下边正热火朝天地厮杀着,虚青也没忘竖着耳朵听长垣那边的动静。倒不是猜忌他出工不出力,而是忧心他有什么困难。众人忽然听见一声重击,还未来得及分辨这声音从而来,虚青几个便瞧见一片黑影朝着他们倒过来。
虚青眼神一凛:“桅杆断了,退!”
最高的那根桅杆被长垣砍断,带着还未放下来的船帆压盖了一群士兵。有些逃脱不及的更是直接被压中要害,一时间红红白白一片血腥。
长垣翩然而至,玉剑一甩便化成几丈宽,直插|入船体之中,将船分成了两段。隔开的那半边船身,留在那处的将士再不能冲杀过来。
虚青几人已经围在了这桅杆尖处,他们自然也发现了桅杆上那颗不同寻常的珍珠。
文霁风面色肃然问道:“师兄,这颗珠子应当如何是好?”
虚青也没什么主意,只等长垣过来,想询问一二。谁知长垣还未靠近他们,脚下的船板便陡然一晃。虚青顺手便扶住文霁风,警惕地看着周围。
虚檀和虚彤相互扶持,虚彤白着脸问道:“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脚下的船板沉凝了几分,有水流涌动的力量带着船板左右波动。虚青皱眉,对长垣的做法有些不满:“这船应该是被长垣的剑捅漏了。”战船巨大,倒是不怕一时半会便沉下去,只是他们现下还未找到通过的办法。
船身下沉的感觉分外鲜明,清楚的灌水声叫几人心底都多了几分沉重。
长垣砍断桅杆之后,瞧见几人后退便顺手用玉剑阻拦了一下,却忘记了此处不是平实的陆地,而是脆弱的木船,心中有些许尴尬歉意,脸上却并未显露。
文霁风一手撑着师兄,二人的站姿相较虚彤他们更稳当些。虚青用剑尖剜了剜,珍珠纹丝不动,圆润的表面上连一丝划痕的都没有留下。半截船身越来越低,自他们这处看出去,近处的水面已经渐渐可见。
虚青此处毫无进展,身边人都没有催,几人手上却都捏了一把汗。
船头如此危险的时候,还有两边岸上的弓箭手朝他们放箭。虚青设下的禁制闪烁着浅光,仿佛慢慢薄弱起来。
“这可怎么办,若是珍珠不能拿出来,要不要注入灵力试试,看看能不能催动?”虚檀提议。
长垣却道:“方才我已经试过了。这颗珍珠会吸纳灵力,却并没有什么用处。”
文霁风皱眉,脑海中各种猜测飞快略过,最后仿若灵光一闪说道:“会不会要集合众人之力?”阵法因为他们的人数变得更为困难,那么闯关的条件,也有可能同人数搭上联系。
长垣和虚青齐齐点头,文霁风的这个猜测不无道理。
“横竖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便现在试一试!“虚青说着,正要往那珍珠上注入灵力,却听得文霁风惊呼一声!
“师兄!”同文霁风的声音一样快的是他手中的剑,虚青许久未和师弟切磋过了,剑锋扑来,只觉得师弟的剑法比起从前凌厉了不知凡几。
金铁入肉之声,身后传来一个闷哼的声音,一个黑衣人全身失力,软软地倒了下去。
不知何时,有一些浑身湿透的黑衣人靠近了他们身边,这些人身后都拖着长长的水迹,竟是这却月阵的水鬼!
也不知这些人是如何训练,行动之间全然无声,更没有什么压迫之感传来。船板上的黑衣人霎时已经出现了十几个人。对付他们倒不算太大的麻烦,只是那些水鬼手中的刀刃上泛着蓝汪汪的毒光。
“当心有毒。”虚青提醒完后,便一转剑身,长剑幻化成剑影带着破碎虚空之力,瞬间便洞穿了面前三个黑衣人的多处要害。血花飞溅,如同一场血腥的舞,虚青眼睫移动,突然便想到了什么。剑诀一掐,长剑折身而来,残留的斑斑血痕落在珍珠上。纯白无暇的珍珠泛开层层红晕。
还不够,虚青眼神一凛道:“注入灵力。”
虚青如此大的动作,身旁几人自然看在眼中,文霁风第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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