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例会开会时有些走神,会后总监特意留她说话。这男人胆子不算大,含糊暧昧的话也只敢说一半半,大约是真从前妻那里汲取了难堪教训。贼心不死,贼胆忒小。
换汤不换药的鼓励勉励后,又问她庆祝会安排在哪天。陶泓笑盈盈地说订在周五晚上,大家可以玩得尽兴些。说是尽兴,其实也不过是吃个饭唱个k。浮城不比北上广夜生活丰富,部门的实习生还生嫩着,老员工多是有家有口,泡吧夜店敬谢不敏。
海龟嘛,曾经的夜生活太丰富了。回国后到了这里就与夜生活绝迹,简直和新入寺茹素的大和尚一般心律不齐、六根不净。这时看着艳光四射的下属,心旌不由激荡起来,“陶经理的安排,我很放心。”这时由抽屉夹层里取出一方皮质小盒,推了过去,“我有个朋友新开了美容馆,送的贵宾卡。我一个男人用不着这东西,索性厚着脸皮借花献佛,权当庆贺你晋升。”
陶泓也没推辞,大方地收下。回去后和邵砚青说起来,男人果然非常不解:“知道他不怀好意,你收它做什么?”她枕在他臂上,手指在他心口画圈圈,“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还是要一起共事的,直接拒绝未免让人下不来台。我查了余额,大概是这个数。”这时拿手指比划了一下,“能做纤体和美容各十次。”
他醋劲起来了,将她搂紧,“不许去。”
“不去可惜啊,白花花的的银子。”她一脸小气模样,“以前我每周固定两次护理,现在懒得很。”
“上次去的会所,我办了联名卡。”他将她的脚丫子夹在腿间暖着,“浮城这边有合作的美容沙龙,都可以通用。”
她哼哼唧唧地推托。
他有些恼火:“我是你正正经经的男朋友,你要什么都是天经地义。你不要。哦,拿那不三不四人的东西,你一点没犹豫。”
哎呀呀醋缸子翻掉了。她心理小小变态,最喜欢看他恼羞成怒的模样。没办法啊,这男人太沉默了,有伤放在心里消磨,有花也只放在心里绽放。食着人间烟火却不爱露出七情六欲,这可怎么好?
她爱他,爱他身上的一身烟火气息,爱他流露在外的七情六欲。热恋中的人总有些不可理喻,希望你能表现得多爱我一点,再多爱一点。任性的女人想要知道,我是不是你的独一无二。
她拿手指把他的嘴唇夹成鸭子嘴,呲着牙说道:“什么天经地义,又不是你该我的。”见他瞪自己,便收了逗他的心,“卡收了也不便退,稍后我买张等额购物卡,找个机会给他。他还不至于连这点眼力轻重也没有。”
邵砚青在她额上轻吻一下,问她:“记不记得下个月20号是什么日子?”她眨眨眼,“你的生日过了呀,我的也过了。”他有点不高兴,“再想想。”她眼珠子上翻,和他早上在摊头看到的那条死鱼一个眼色,“哎哎,是什么节呢?我想想啊……”看他脸色越发难看,这才噗哧地笑出声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啧,我以为只有女孩子才会记着这日子,一年一年地计较着。”
他手指与她交握着放在心口,“怎么说是计较?本来就很有纪念意义啊。”她打了个呵欠,随口问他:“那我考考你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穿什么衣服?”
“白色针织衫,浅蓝色外套,有破洞的牛仔裤,蓝色的帆布鞋。”
“我用的手机。”
“水果。”
“我涂的口红颜色?”
“没有涂口红。”
“指甲油的颜色?”
“透明的。”
“我和你说的第一句话?”
“你说我不地道。”
“呃……”
“你那么漂亮,脾气又大,我都不太敢正眼看你。”
“怕什么?我也不会吃了你。”
“你眼睛那样利,我怕被你看出来我喜欢你。”
“骗鬼,那时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不骗你,真的喜欢。”他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脑袋里都空了,不知道该想什么。手和脚也不知道往哪儿放,眼睛只敢看地下。”
她将脑袋在他手臂上碾了碾,长发落下掩去双眼,只是低声问道:“邵砚青,你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啊。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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