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在对着他的人民说话,好man、好有男人味。”古小绶情绪仍在激动,当她目睹了汤君晏那番慷慨激昂的言词,整个心就像是长了翅膀,飞到他的身边去了。
迸小绶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他是电视购物频频上的那个汤君晏,不过他朋友说不是,而且啊,我不相信他会是gay,刚才在飞机上,我有问过他朋友,他朋友虽然不明说,但我看得出来,他绝对没有半点gay的味道。
还有啊,我突然间发现,他有在帮你盖毯子,会对你这么温柔、这么细心,肯定是喜欢你才会做的”
她发现,一向喋喋不休的焦焰突然安静下来,好奇地拉她的手,还把手举在她眼前挥呀挥的。
“你没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
“那么为什么一下飞机到现在,你都心神不宁?”
就算是笨蛋也看得出来,自从离开机场,坐上巴士,她就魂不守舍,讲话有一搭没一搭,要不就是心不在焉,走路常绊倒,这要说没事,那才有鬼。
“不要乱猜,你就是喜欢想些有的没的,才会经常偏头痛,胃抽筋。”她驳斥,甚至还责备起她来。
“可能吧,也许是我真的想得太多。”她得承认,这是她的毛病。
要瞒骗古小绶,坦白地说,以她的功力,绝对是绰绰有余,但她实在不好把话讲得太白,说她在飞机上与汤君晏的互动,她的心弦,已被他深深拨动。
相反地,古小绶的脸臭得好像被人家倒了上百万的会钱,身为她的好姐妹,焦焰怎会看不出来。
“怎么突然间这么安静,有鬼喔,说,到底发生什么事?”
迸小绶心里头似乎也有着千头万绪,可她实在不愿说出来,她把气直接吞进肚里,反正说出来也不光彩。
为了转移话题,古小绶抿着笑,喃喃自语说道:“其实你说得没错,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掌握,好,我听你的,从这一刻起,我要对那个叫唐俊彦的男生主动出击。”
“什么?你要主动什么?”她大叫,还从座位上跳起来。
导游与劣谟在第一时间冲过来,口气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所有目光焦点,统统集中在焦焰身上,顿时,她彷佛成了社会新闻头条的女主角。
“冷气能不能开强一点?我快中暑了!”四两拨千金,焦焰很有技巧地把尴尬整个消除。
“焦小姐,这还不够强吗?”小油说道,还指着出风口,咻咻咻的风声,说明这已经是最强的了。
“嗯刚刚不够强,现在可以了!”
在确定焦焰真的没事之后,黑肥和小油这才吁了一口气。
焦焰夸张又毫不遮掩的举止,令席汉尔慢慢能够接受汤君晏的说法。
他说,就他在飞机上与她相处的这几个小时,他嗅不出她有一丝丝杀手的味道,相反地,他倒是看出她真性情的一面。
他阅人无数,什么样有心机、讲话喜欢转弯抹角、话中有话的人,他都看过,然而,在焦焰身上,他所看到的,是率真与感性并容的可爱女子。
她会看张大春的书、会看那种发人省思,细腻亲密的亲情小品,表示她重情义,有血有泪,他相信,在飞机上,她之所以会流泪,绝对不是因为害怕乱流,应该是说,因为乱流这件事,触动她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才导致她久久无法平复。
“别说那个叫焦焰的女人像女杀手,跟我坐的那个干瘪四季豆,更不像了,我看那女人骨瘦如柴,恐怕连枪都拿不动,更别说要杀人。
你知道吗?我问她名字,她说她叫古小绶,大家都习惯叫她阿绶,结果我问她说,你家是不是在卖皮鞋的,你猜怎么着,她说你想说什么我会不知道”
“什么意思?”汤君晏不解。
“阿绶,就跟那个阿瘦皮鞋是一样的啊,我跟她说,如果阿瘦皮鞋找你做代言人,然后把你的人型立牌摆在店门口,一定会吸引很多人注意的,因为,从来都没看过有人长得像你一样瘦,还瘦得这么有型”说到此,他发觉汤君晏脸色很臭。
“你这张嘴可以再坏一点,我说过好几遍了,不要拿人家身体的缺陷开玩笑,你完全不当一回事。
你常说,同志在台湾不受重视,你想获得尊重,想得到人家认同,可是你又懂得去尊重别人了吗?”他没办法不火大,有时候,席汉尔那张嘴就像是毒蛇,谁被他点到名,就像被他咬了一口般难受。
席汉尔觉得自己真是笨得彻底,明明知道汤君晏最忌讳这样的事,还偏偏去点他这火葯库,他活该、他讨骂、他罪有应得。
“可是她也叫我喜憨儿,我明明就叫席汉尔,她还是要叫成喜憨儿,我才会叫她阿瘦皮鞋。”
“看你工作那么精明,为什么私底下会幼稚成这样?现在就给我去跟人家道个歉。”
“道歉?没必要吧,她也说我是喜憨”一看汤君晏拉下脸,要是他敌再啰嗦的话,惹得他不高兴,痛苦的反而会是他自己。
“我去,我去,我去跟阿瘦皮鞋道歉,真是的,这辈子我绝对不会买他们家的鞋子。”
当他要站起来时,汤君晏还不忘补充一句:“听好,如果她没说要原谅你,你就别回来,听见没?”
“我总不能一直站在那等她点头原谅吧?”岂不是被全车的人看笑话。
“谁要你一直站在那,你”汤君晏假装沉思,其实另有所图。
“你可以麻烦那位焦小姐先坐这,你再慢慢跟那位古小绶小姐赔罪,这么简单的道理,需要我教吗?”
让她坐在这?
席汉尔那颗再机灵不过的脑袋瓜一转,很快就联想到。
“君晏,等等你该不会”
“不会怎样?”
在汤君晏身边久了,席汉尔多多少少都能抓住他几个特定习惯,一般来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于女孩子,他通常是敬而远之,可是现在却频频找机会接近那个焦焰,从上飞机非得坐她旁边开始,他就晓得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
“没事。”他还是静观其变,不要打草惊蛇。
一分钟后,席汉尔满脸豆花地走了回来,说道:“那个卖皮鞋的说,要看你的面子,希望你过去!”
“我过去?”这这是哪国的法律、哪国的习俗,一个人犯了错,要他的朋友去代他道歉,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说,朋友要比本人来得有诚意?
“你不用那样看我,是你提出来,要我去道歉的,我很有诚意喔,不过对方开出的条件是要你过去,这可不能再怪到我头上来了吧?”他耸肩,无奈地要他自己处理善后。
不对不对,这跟他意料中的完全不一样,他是要焦焰,那个古小绶来插什么花?
不会吧,难不成古小绶这女人对他有意思?
突然间,心里头彷佛飘过一片乌云,他有着不祥预兆,而且那感觉相当强烈。
倒不是说,汤君晏对两人有什么差别待遇,而是古小绶那女孩真的不是他喜欢的型,他说什么也不可能会跟她来电。
算了,先别预设立场,反正现在都骑到老虎背上了,那就小心一点,别摔下来让牠咬伤就好了!
他走到巴士左前方的位置,当古小绶看到他时,只见她很兴奋地对焦焰使眼色说道:“快呀,快到后面去坐呀!”
她开心,可是焦焰却是一脸愁容,她绝对没有意料到自己在短短三个多小时的飞行途中,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好感。
那种感觉她说不上,不像是爱,却有一点点接近喜欢,说是欣赏也还好,崇拜还不至于,她只能说,在那三个多小时的搭机过程中,她有种小女生被大哥哥呵护的淡淡甜味,那没有蜂蜜来得甜,但有果糖般淡淡清香,别有一番滋味在她体内留香。
就在她打算让这美好的开始,像春天盛开的花朵一样灿烂下去,没想到平常扭扭捏捏、唯唯诺诺,做事不干不脆的古小绶竟然告诉她,说要自己学着主动争取幸福,因为她看到他在飞机上的英雄式行为,深深掳获她的心,她要给自己创造机会,而不是等机会哪天会从天上掉下来!
真要命,老天爷肯定在开她玩笑,这个古小绶八百年来不开胡,今天偏偏要胡她这把,而她又不能扫她的兴、拆她的台,因为是她说要帮她介绍新朋友、要带她开拓新天地的,不是吗?
虽然百般不愿意,但她还是得起身,让贤。
“那我到后面去,你讲完要马上叫我喔!”
“你快点去,我不会有问题的。”难得古小绶绽放出这么有自信的笑脸。
当她和汤君晏擦身而过时,两人眼神交会甚久,似乎对这样离谱的安排深表遗憾,但也莫可奈何。
看来,在往后的几天里头,未明朗的剧情,还有得两人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