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温莎城堡不远处,有着一处占地三公顷的豪华庄园。
整个庄园气势磅礴,造型典雅,主建筑前方,有着一座罗马战神造型喷水池,后方有一处人造森林,林中栖息着许多珍贵野生动物,一踏进去,飞鸟走兽之多,不禁让人叹为观止。
这样宏伟壮阔的私人资产,保守估计,市价超过十亿英磅,也就是将近六百亿台币。
这处令人称羡的美丽庄园,一般人会以为是英国当地皇室,或是富豪所拥有。
其实不然。庄园的主人,竟是道道地地、如假包换的台湾富商,以从事生化科技起家的汤芝藩。
在一个雷电交加,风狂雨急的夜晚,刚过完六十大寿的汤芝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他是因为服用过量伟哥,导致炒饭炒到一半马上风。虽然及时送到医院救回一命,然而,醒来后的他,手脚弯曲,颜面神经麻痹,一讲话就流口水,而且口齿不清,几乎完全丧失语言功能。
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的他,想了很多事情,其中有一件事,他必须马上处理,要不然就算是死,也会死不瞑目。
于是,他找来他的私人律师tonychen,用他仅存的几口气,交代遗言:
“叽叽咕咕咕叽叽咕咕啦叽”
tonychen将耳朵贴在汤芝藩的唇边,仔细且专心地听着他交代遗言。
他一边听,一边拿出pda将重点摘要写下,他全神贯注,就算眼镜滑到鼻头,也没时间推它一下。
“叽啦咕叽咕咕啦啦喔ya叽啦啦”
汤芝藩声音微弱,且大多的音都发得不标准。然而,身为一名有职业道德的律师,自是要将委托人的每句交代,都准确的记录下来。
老管家敖叔拧吧毛巾,小心翼翼将汤芝藩额上的薄汗轻轻擦去,他眼角余光不时瞟向站在古典立钟旁的父子,这对父子正是汤芝藩的亲弟弟与亲子汤芝葆与汤宝帆。
两父子同样贼眉贼眼,心术不正,他们都在等汤芝藩回苏州卖鸭蛋,这样他们也好早点以合法的名义,继承这笔庞大的遗产。
“爸,这老不死的在机歪些什么,我怎么好像有听到他在说喔ya,都要死了还ya个屁啊!”汤宝帆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用一种最不会引人注意的动作,对着身旁父亲说道。
长着一对三角倒吊眼、朝天鼻,满脸橘皮的汤芝葆,斜眼一瞄,瞪了猪头儿子一眼。
“小声点,再忍也没几分钟了,眼葯水带了没?”
“带了,你要问几遍啊?”厚,第八百遍了吧!
“带了就好,记住,待会儿要是你大伯叫你过去,就马上点眼葯水,最好把眼睛揉红一点,哭惨一点,能流出水的地方,统统都给我流出来,知不知道?”
眼看十亿英磅的遗产,就要过继给他儿子,汤芝葆不免紧张,他手脚发抖,肝火旺盛,嘴巴也变得更臭了。
“爸,太洒狗血了吧!那你自己呢?要不要哭到昏倒、哭到脱粪?你嘛帮帮忙,演太假那个敖老头和那娘娘腔律师一定看得出来的。”
他并不觉得他老子的建议好,哭,是一种艺术、是一种人类的原始情感,要是哭得太夸张,那就去演歌仔戏,或是去参加孝女白琴就好了。
“你一天不跟我顶嘴是会死啊,臭小子,叫你做你就做!”有一天,他真的会被这不肖子给气死。
汤宝帆一脸皮皮,不但不怕他老子训斥,还反威胁说:“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那老不死的两腿一伸,钱过继到我口袋,我连你棺材本都不留给你。”
“你”一把火正烧到耳根后,突然传来tonychen的声音,他对着汤芝葆父子招手说道:“麻烦两位过来一下,汤先生有事跟你们说。”
太好了,应该快翘辫子了,汤芝葆父子内心一点也没有因为将要失去一个亲人而难过,此刻,他们正因将得到一笔难以想象的遗产而雀跃不已。
不过,他们还不能太喜形于色,他们要先把这股兴奋的情绪压抑下来。
“哥,我我是芝葆你千万要保重、要撑下去啊!”一到汤芝藩床榻边,双膝一跪,就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了一会,发现猪头儿子还站得好好的,手往他衣角一扯,要他也跟着跪下。
汤宝帆看见汤芝藩嘴歪眼斜,嘴角还流着口水,他憋笑,鼻子不停喷气,嘴唇还因憋笑憋得太痛苦而颤抖。
“大大婆,不呵呵大伯,你呵呵要保保重啊”真好笑,真的太好笑了,嘴歪成那样,万圣节那天,他应该不用戴面具也可以直接进入舞会,绝对没人会拦住他的。
这时,外头一道惊雷轰隆大作,好像在警告汤宝帆,做人千万别太过分,否则会遭天谴。
感觉到上天的警告,汤宝帆稍稍收敛,不敢再幸灾乐祸。
已经无法言语的汤芝藩,虽然已经快接近弥留状态,但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太了解他唯一的亲弟弟的为人,他突然坐直身子,两眼像老虎一样,瞪着这对始终在打如意算盘的土匪。
两人吓一大跳,踉跄往后一跌,什么话也不敢说,就连屁也不敢放出声来。
“叽叽咕啦啦啦咕叽咕叽”他喘气,逐字将要表达的意思,说给tonychen听。
tonychen想了想,融会贯通后,这才对着汤芝葆父子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汤先生在台湾还有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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