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闯闯高傲的笑道:“早说过女人很好骗了。”
“可是刚刚哥哥不是说,是我催眠之术的功劳吗?”凰小祸疑惑的问。
“我有说过吗?”龙闯闯挑眉,拉过被子给小妹盖上,“快些睡觉,明日我们就能看到父皇了。”
“嗯,哥哥也快些睡觉。”凰小祸乖乖躺下,口中还嘀咕道:“哥哥明明说过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龙闯闯酷酷地撩了撩长发,看着睡着的两个雌性,傲娇的说:“我才没有说过,笨女人生的笨小孩。”
嘴上这么说着,小家伙还是细心地给睡相不佳的娘亲和小妹掖好了被子,方才甜甜睡去。
***
半夜,弦月如钩,采盈睁开眼,凝视着躺在身边的人,心头百味陈杂。
她爱这个男人吗?
或许连自己也给不出答案,只是身体记住的,从来都是他而已。
她不是个干净的女子,但在他以前,她还未经人事。
那时采盈刚从宫中被送到锐亲王府,和九个美人一起翘首以盼,可王爷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对自己好,出于私心,她偷偷地溜出了房间,穿了丫鬟的衣服混进了锐亲王的院子。
也就是那夜,她遇到了左宴。
生平第一次勾引人,却阴差阳错的进错了房,认错了人。
那次当怪他,那么帅气的模样,让情窦初开的少女误入迷途。
采盈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直到做了粗使丫头之后,她才知道,那夜的男人并非王爷,而是侍卫统领左宴。
她有想过找他,到底是没那个胆量,之后她被人欺辱,更不敢存什么奢望。
左宴对她何意她不知,只是他从来都知道她是什么处境,他的漠然已经表明了立场。
轻触他的脸,采盈扯动嘴角,缓缓地背过身去,够了,他能来就足够了。
背对着她的男人也睁开眼,眸间充满了疲惫和痛苦,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颤抖的肩头,生怕稍不注意,面前人就消失不见。
他爱这个女人,可他给不了她什么,过去是,现在,更是。
原先他是不屑,以为自己是禁军统领,而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粗使丫头,她配不上他。
直到他看到她哭泣会心痛开始,他发觉自己错了,可又如何?那时的她更加不堪,即便他不弃,他的家族也容不下她,更何况,她恨他。
如今,她是奴,是花街的红倌,与他更是天壤之别。
她不会知道他的身不由己,更不会知道,他的心给了她,而他的命,属于王爷。
他能给的,只是那块随身的古玉,只是竭尽所能让她安好,仅此而已。
***
皇宫最东侧,有座碧落神殿,琉璃灯盏,玉柱珠帘,金碧辉煌,极尽繁华。
原先是皇族用以祭祀的宫殿,数年前,夜皇将其赐给了大祭司,成为了皇宫禁地,除了大祭司,便是夜皇也不得擅自入内。
此时,碧落神殿并未掌灯,清冷的月光下,宫墙之上俨然斜卧着一个孑然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