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也不错。
很快,外面便准备好了马车,谢静娅便与着刘氏乘坐一辆,半夏与着另一丫环和婆子坐一辆。
马车内,刘氏便主动的提起了苏姨娘一事。
“昨儿个晚上,我去了你外祖父的书房,这些日子朝廷上事多,当今圣上又召唤得勤快,本想着回府后要去见你,结果一聊又晚了时间,你外祖父便不愿意打扰你休息。”刘氏说道。
谢静娅笑了笑,“静娅今儿个还会在府里呆上一晚,等外祖父下朝回了府,我便能见到就是。”
刘氏握着她的小手,轻道:“嗯,今儿个肯定是能见着的,他跟我说了,下了朝就只陪你,谁的酒都不去吃。”
“外祖父要是今儿个不见我,我明儿个早上跟他上朝去。”谢静娅小小的打趣着。
“就你这个精怪的,你外祖父定是赢不过你。”刘氏笑得很是开心。
谢静娅沉吟了一会,抬头问道:“昨儿个您是不是跟外祖父提起了昨日我祖母来丞相府的事情?”
刘氏点着头应承道:“嗯,我都与你外祖父说了。”
“那……”谢静娅小心翼翼地问起:“那外祖父是个什么反应呢?”
刘氏沉思着,想着要怎么说会比较适当,比较能让谢静娅接受。
见着刘氏不语,谢静娅心里预感事情可能不顺。
“外祖母,您就跟静娅说实话吧。”谢静娅很淡然地说着。
刘氏便道:“你外祖父觉得提苏姨娘当你的继母是一件可行的事情。”
“外祖父为什么觉得那是一件可行的事情?”谢静娅连忙问着。
刘氏想了想说道:“其实大致的意思跟着昨儿个我说的差不多,只其中有一条是我没有提到的。”
“哪一条呢?”谢静娅回问着。
“静娅,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特别是官场上面,你明白吗?”刘氏努力的想着怎么解释才能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明白。
谢静娅却说道:“外祖父是顾虑我父亲吗?可是外祖父的官大,无论外祖父做什么决定,父亲就算有不满那也只得放在心里,不是吗?”
“你这样说,固然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外祖父年纪大了,他在退下之前必须想提接班人,难不成不提你父亲还去提别人?”刘氏继续说着:“日后你得仰仗娘家,你外祖父与你父亲在官场上的利益是捆绑的,很多事情是连在一块的,更何况,两个还有着一层亲戚关系,怎么都不能因着苏姨娘的事情撕破脸的。”
所谓连在一起,所谓不能撕破脸,那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之间谁握了对方的把柄,还是两人都有呢?
谢静娅不由得想,上一世,丞相府全族被流放,会不会就跟谢安邦有着莫大的关系?
“一定是的……”谢静娅情不自禁的呢喃着。
见着谢静娅自我念叨着,刘氏面带一些疑虑地问着,“静娅,你在念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