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的院子里。
“嬷嬷,那道人寻着了吗?”已经一天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王嬷嬷回话,“姨娘,那道人……竟跟消失了一般,老奴从三小姐那拿了画相派了给下面的人去寻了,或许多些日子便能找着,这么大一个活人,应该是逃不出去的。”
苏姨娘将茶杯放下,淡淡地说着,“安姨娘那边怎么样?”
“老奴有安插人盯着那边,一切看上去也没什么异常,对于肚子里的那位,安姨娘谨慎得很。”王嬷嬷小声地回着。
苏姨娘只微微一笑,对着王嬷嬷说,“我送去的吃食,她一个都不有尝?”
“没有,就是安姨娘最爱吃的那份香芋点心,也只是轻轻的沾了一下嘴唇,那还是做给老奴看的。”
“她也真是谨慎,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会笨到在她的食物里下毒,还是我身边的人端过去的。”苏姨娘冷笑道,看来安姨娘防她还真跟防黄鼠狼一般。
王嬷嬷附着回去,“安姨娘现在出入的地方,远离不平之地,就连湖边她都不走,最多就是在院子里的平坦小路上走着散一散步。”
“她也是想借着这个孩子荣华后半辈子,只不知,她肚里的那个是位少爷还是位千金?”
“看怀象,应该是个姑娘!”王嬷嬷也是从各方打听她院内的小厨房里的人说的,说安姨娘自怀孕后便喜偏辣一点食物,要搁以前,安姨娘是甚少吃辣食的。
“她若是像金姨娘那般的,便是个好相与的,偏如此精乖,若再生下个一儿半女,岂不是……”苏姨娘冷哼了一声,当然,她之所以这么介怀安姨娘,因为她的各方面都比金姨娘强,她眼里可容不得别的女人长期霸占谢安邦,偏安姨娘又是个骨子里的狐媚样,也难免有谢安邦失控的。
“姨娘……”王嬷嬷恭身低下头去,轻声地问道:“但凡姨娘说一声,老奴便会想法子做得干净就是。”
苏姨娘略一抿嘴,浅浅的梨涡挂在嘴角,“听说五小姐去了安姨娘的院子,还送了一盆株形极优美的常春藤给安姨娘。”
“是的,就是前儿个的事。”王嬷嬷应道。
“那道人说三小姐是个祸水的命格,说五小姐是个福贵的命格。”苏姨娘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一边走向王嬷嬷一边说道:“嬷嬷您说,若是五小姐一不小心让那安姨娘受了惊,没得了一条小生命,这五小姐还当不当得起福贵命格这四个字呢。”
王嬷嬷抬起一张脸,脸上因保养还算可以,比起府里其他的老婆子倒显得年轻几分。
“老奴心里自会想,怕是那道人说的话是污人眼的吧。”
苏姨娘低声地说着,“既然五小姐不是个福贵的命格,那三小姐便也不是什么祸水的命格。”
王嬷嬷回应过去,“姨娘放心,老奴会好生想一想的,如若有了法子,一定禀了姨娘。”
“是啊,我们是得想个好法子,一定要万无一失的,这一次,对着她们,我要使狠一点的,打她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苏姨娘闪过阴狠的神色。
不过三日的时间,三房的人就离开了谢府,去了京城西郊的一个庄子上。
谢太夫人在面子上还是给了些好东西,不错的面料和几件值钱的首饰,但是银子,却是一分都没有给,要不是顾及着体面,她恨不得什么都不给。
因着府内的人都有耳闻,说这二小姐可能是得了痨病,所以没得一个丫环婆子愿意跟着去,三房的人便就拿着表面几件风光的东西离开了谢府。
送三房人去庄子上的车夫也就一位,一听到二小姐咳,他便浑身的紧张难受,生怕那病会过到他身上一样。
待三房人赶到那庄子上时,连一个回话的管事都没有,看着那里面已经破旧不堪的样子,三个人一点不开心都没有,反而觉得清静自在。等三房的人安定下来,有一个管事的过来探了一下情况,等一听着那二小姐在咳时,便找了个借口离了去。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下面的人来回过事问过安。
不过这也恰如了三房的心意,等确定一切安妥之后,谢静娅信守诺言的将八小姐送到了她们的身边。
八小姐的出现,三房的人紧紧的抱成了一团,那是一种幸福的画面,谢静娅看着眼角竟隐隐的有几分酸意,她的内心何尝不渴望这样的温暖,这样一家人团圆在一块的幸福画面,便也是谢静娅愿意帮三房脱离谢府的原因。
三房的人要给谢静娅跪下请谢,却被她阻止了,不管怎样,她都是晚辈,没有受长辈跪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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