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章朗头包着纱布,额头上缝了好几针。
“章先生,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留言观察,明天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才出院。”
章朗只得答应下来。
“对不起,因为我弄成这样。”
他见她歉意,吃力地笑了笑,安慰到:“不用担心,死不了的。”
“可是,你的额头上可能会留疤痕。”
“没关系,我一直帅得惊动中央,多个疤痕也不碍事。”
田玛帆哭笑不得地望着他,“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要不然怎样?难道你想看到我哭死呀?”
她撇了撇嘴,随后又偷偷望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责怪,“你怎么这么冒失,你家财万贯,要是刚才一不小心魂归车底了,怎么办?”
章朗静静地望着她,表情真挚,“我怎么想得了那么多,当时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绝对不可以出事,其它的事,我一点都没想。”
田玛帆见他表情如此认真,知道话题又回到了两人感情问题上,觉得有点难为情。
便故作轻松开起了玩笑,“你这人真蠢,难道没听过,人生最悲哀的事是,人死了钱没花完吗?”
“对于我来谁,人生最悲哀的事是,人死了,心爱的人不知道他是真心爱着她。”
她缓缓就头望向窗外,很想去逃避这个问题。
无奈,章朗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玛帆,其实我任何时候想的都是你,即使是你不再相信我。”
他的语气很温和,温和的如春风般轻柔。水润的眼中满是深切的情感。
看着他柔软细致的表情,她忽然觉得这种感觉竟是这样的沉甸。
她下意识地将手抽离,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已经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她快速转身离去。
章朗轻轻抓了抓手心,感受着手里遗留着她的余温,嘴里飘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邵梦荃一早便来到医院。
“阿朗你担心死我了,我听管家说,你出意外住院了。我昨晚紧张得一晚没睡。”
章朗看着她紧张万分的样子,淡淡笑了笑,“没什么大碍,不要担心。”
自从他跟田玛帆在一起之后,他与邵梦荃一直维持着真挚的友谊。
虽然以前,他曾经喜欢过她,在他最艰苦的时候是她一直陪伴着她。
但是他却依然把她当最好的朋友般对待。
因为在他心里,她是优秀的女子,善良,温和,明理,是难得的好女子。
所以,即使他一直知道她喜欢着他,也不忍彻底将她推开。
因为他实在舍不得伤害这么一位美好的女子。
他还记得,他的腿瘫痪时,是她每天风雨不改地陪他着去做康复理疗。
当时他得了抑郁症,是她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开导他。
陪他说笑话,陪他看听音乐,陪他看电影,想尽一切的办法哄他开心。
在那样无望的情况下,她还跟他说愿意一辈子陪着他。
他还曾经误会过她伤害玛帆,可是如今想起来,也觉得对她的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