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空虚寂寞
古晨回到大殿上,殿上依旧其乐融融,当朝丞相悄悄的离开了片刻,似乎并没人发现。至于是真是假,发没发现那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大家都喝的兴奋的时候,一个侍卫走到仓诺身边,低头轻声的在他耳边了些什么。
此时的仓诺已经有些醉意,但依旧将神色隐藏的很好。
那黑眸穿过人群很自然的落在古晨身上,突然开口“喝了这么久,就差古相没有跟朕喝上一杯。来人,替古相斟酒,你们可不能忽略了宴会真正的主角。”
“是是是啊”下面的人应声附和着。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大家纷纷看着殿上的两主角。
看着陛下竟然亲自走了下来,身后跟着端着琼浆托盘的奴才。
两个英伟的男子站在了一起,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在北国皇朝里,北皇陛下和丞相大人是两个神话。
北皇陛下就如高高在上的太阳神,太阳神每次出行都必然驾着光芒万丈的太阳车,统领着整个北国;也似骁勇善战的战神,唯我独尊。
相反的是丞相大人,在这扰扰红尘中,他如高楼般,越仙凡而独立。
在那迷迷风沙中,他如清泉般,隔污泥而明净。
两位如此耀眼的人站在一起,周围都变成了寂静的陪衬,整个世界只有他们才是主角。
古晨毫不退缩的与仓诺对视,
没有什么,拿过白若梨帮他斟好的酒,仰头喝了下去。
仓诺嘴角一勾,也将杯子里的琼浆喝了下去。
他瞅着他,淡淡的问“刚才听朕的侍卫,古相出去了片刻?”
古晨看着他,没有表情:“这么久没有回来,倒是不知道陛下已经将侍卫调教的如此敏感了。”
仓诺笑出声,连笑声都比别人嚣张:“古相真是幽默,不知道你和朕的贵妃聊了些什么?”
“只是恰巧碰上”古晨应付入流“贵妃娘娘正好不识路,臣便顺便带路罢了。”
话的如此虚伪流利,古晨在心里嘲笑自己真是越来越习惯了皇宫的生存方式。
刚才跟画楼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他就发现除了李柯还有人跟踪自己,在皇宫里行动这么胆大的除了皇帝的人还能有谁?
虽然他心里有些震惊仓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刚才和画楼的事问出来,但是他依旧面不改色,就像那真是事实一般。
“真是如此简单吗?”话音一顿,注意到古晨没有任何情绪表现,仓诺话锋一转“古相也真不会怜香惜玉,如此娇妻就在身边,要是朕的话,就决不会离开片刻。”语带轻薄,让在场的大臣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古晨不知道眼前的这只狐狸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狐狸用这个词形容他一点都没错。
虽然他年轻,但是少年老成,有时候狡猾的就像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狐狸,在他刚登基的时候,不少自以为是的老大臣没有少被他算计过。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起伏,淡然回道“那楼贵妃真是幸福。”
侧过脸,对上一旁白若梨的眸子,轻笑道“陛下,您也知道若梨的身子不好,臣想先带若梨回去休息不知道陛下可否应准?”
“呵呵当然可以!”仓诺笑道“若梨可是朕的妹妹,你可要好生照顾才是!”“是陛下,劳你费心,今天真是谢谢陛下了。”
完向仓诺行了一个君臣之礼,便率先离开。
白若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急忙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仓诺抱歉道“陛下,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还希望您莫要怪罪。”
仓诺深深的看着她,表情非常的奇怪。
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们都走吧!”
他转过身,坐回了龙椅上,开始大杯大杯的喝着美酒。
殿上又热闹起来,好像古相和相夫人离开了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情绪一般。
直到自己喝的醉醺醺,仓诺眯着眼睛看着那两处空荡荡的座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快活还是不快活。
殿堂下面,大臣们齐聚,他看着将军,大人等等其他大臣,忽然觉得非常的寂寞,就像置身千万人里,也觉得只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些笑容,这些热闹都是那么飘忽,虚幻,明明就在眼前却总是太过遥远。
再也没有人提及楼丞相,大家都装着没事人一般,生怕惹祸上身。
他想起最开始离开的画楼,她和古晨简直是一个性子,从来不会巴结讨好自己。
不像眼前的这些人一般,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不敢有一丝一毫违逆自己的心意。
为的是什么?不过是仕途,官位。
可是为什么偏偏处身跟他们在一起,他反而显得空虚寂寞,和画楼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有血有肉,会大笑会生气的正常人。
他知道,自己是皇帝,是天子,也就以为着他是孤家寡人,怎么能跟正常人相比?
他一杯接着一杯,别人只道是陛下今天心情好,却不知实则他是如此的苦闷。
深秋,风中透着些许凄凉之意。
静静的屋子里,阿紫将寝宫的窗户轻轻的关了起来,瞥了一眼床上睡的安稳的小人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相对于长生殿的喧哗,七宫殿显得平和而安宁。
画楼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阿紫离开的声音,虽然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用小时候母妃教她的数山羊的方法让自己入睡,迷迷糊糊里,仿佛睡着了,在做一个非常遥远的梦,也不知是什么梦,然后,蓦地睁开眼睛。
一股扑鼻的酒气,伴随着一个有些跌跌撞撞的身影。
“呯”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起,然后那个身影走到床畔,定定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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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诺酒醉的时候跟画楼单独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嘿嘿亲们记得拿
着脸盆接鼻。血哈待会儿还有一更。
陛下放过我
“陛,陛下”
画楼迅速的从被子里窜了起来,将衣服披了起来。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仓诺会突然出现,心下有些慌张,乱的连鞋子都穿不稳。
仓诺看着她那双雪白的玉足,长长的小小的,十分娇小,纤细。每个脚趾都像是润玉一般他的注视下通透无比。
他看的口干舌燥,恨不得扑上去捉住那玉足啃上一口。
“陛下你喝醉了吗?”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他,他干什么老盯着她的脚看,真真变态!原本她应该生气的,可是看见他气息不稳的样子竟有些心疼,但内心也隐隐的有些不安。
“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他不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像是黏住了一般,眼睛直直的盯在她身上。
画楼见他的目光黑油油的,好生吓人,急忙站了起来“陛下你要是想休息,我先出去了”
我先出去了
酒意烧红了他的眼睛,他晃了晃头,似是有些茫然,然而就在她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牢牢的捉住她的手“不许不许走!”
滚烫的手,扑鼻的酒。
画楼心里一震,小手微微的挣扎“陛下你不要这样,你醉了”
“醉?朕没醉!”
“你啊”他手一用力,已经将她拉到怀里,牢牢的禁锢住。
头沉重的顺势低下,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像是找到了归属感,如释重负。
她身体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梨花香,总能让他感觉到安慰,那身上的酒意竟慢慢的便成了滚烫的热意,几乎想要将怀里温热的躯体生生融化。
画楼满鼻子都是那浓浓的酒气,呛得她几乎要不能呼吸了。
而且他的身体如此的闷热,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烫的她的小脸也跟着通红一片。
这样的情况她不是不熟悉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他迷乱的时候,自己被压制在他的身。下,不能呼吸,不能动弹。
她惊慌的大声叫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不依,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贪婪的吸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那灼热的呼吸喷栽她肌肤上,引起她阵阵轻颤。
那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像是要脱口而出一般。
画楼的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心里知道在这样下去就要出事的。
她忽然重重的一推,这次他似乎一点防备都没有,竟被她推得酿跄几步。
她呆了呆,急忙趁机跳的老远,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裳,隔着单薄的衣裳她感觉自己心跳的飞快。
他茫然的望着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画楼恐惧了,顾不了什么,赤着脚就向门外跑去,只要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她就安全了安全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讲。
门是关着的,她费了就牛二虎之力才打开,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人在仓诺来之前都被屏退了下去。
画楼赤着脚跑了出去,顾不得脚下冰凉的地面,心里有个不安的声音在叫:一定要逃,一定要逃,否则她会万劫不复。
可是北国皇宫这么大,她能够逃去哪里?
人呢?七宫殿的人呢?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阿紫呢?阿紫去了哪里?
原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也许更多的是不敢吧。
茫茫午后,连太阳都躲进了云层里。
她因为跑的急切,脚下不小心被石子割破,差点摔倒在地上,可是她还是强忍着疼,跌跌撞撞的,只为逃离魔王设置的囚笼。
前面是巨大的门,眼看希望就在前方,却在仓诺的暴喝声之下,侍卫当着她的面紧紧的关了起来。
“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忍着疼跑到冰冷的大门前,使劲的敲打着门,敲痛了手,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她。
她手一抖,脱线一般的垂了下去。
跑不了了,这个皇宫里全部都是仓诺的人,他们的主人是北皇陛下,没有人会帮她,摈弃了贵妃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可怜虫。
她靠着门,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对面,追出来的仓诺,血红的眼睛看着他。
他怒了,他又被自己给惹怒了。
这样的一个午后,没有太阳没有温暖,有的只是冰凉的怯意。
他的眼睛因为酒醉显得有些迷离,一阵冷风出来,吹在他的脸上,他打了个寒战,微微的清醒。
远远的,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梨花,洁白的一朵,被风吹乱,被花香缠绵。
他大步的踏出去。
她眼睁睁的看他走过来,一步一步,可是她却再也无路可退。
“陛下放过我放过我”
她低声求饶。
可是他依旧直直的走着,来到她的面前,眼睛炽热的,声音却淡淡的:“画楼,朕有没有过,你就像一朵梨花一般的纯洁”
她心里一震,徨然,无措,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酒醉的还是清醒的。
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抚摸他的俊脸,却被他的下一句话震的心痛绞碎“画楼,留在朕的身边,不要像她一样负心薄幸朕会对你好,把最好的都给你比若梨还要好”他是孤独的,没有人知道,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北皇陛下是孤独的,人往往越是站的高就越孤独。
他只是想要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
就像需要母亲的孩子,想要得到一丝安全感,一丝丝的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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