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晨的神秘
就那个人坏心眼!
画楼嘴巴噘的老高,一路闷闷的想着。
这么多奏折,他是想要累死她吗?
她本来以为只有四五本,最多十几本,却没想到整个书桌上的叠起来都有她的脑袋那么高了,那高高的奏折挡在眼前害她路都瞧不着。
他一定是故意的!真恶劣。
待会儿见到他,她一定要很用力很用力的骂他,顺便找机会把他赶出七宫殿,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画楼生气极了,这个可恶的北国皇帝,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羞辱她,耍她!真是可恶又可恨!
绕过回廊,正要再一次抱怨走廊做的太长,眼角有个影子一闪。
楼廊处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骤然让画楼吓了一跳。
是谁?
画楼刚要做声,那影子已经像一只豹子一样从动作敏捷的朝她扑来。
还来不及叫出声,她的嘴巴连鼻子被冰凉的大掌牢牢捂住,一股陌生的男人气息将她笼罩。
“别做声!”男人沉声命令。
画楼眼角一跳,居然是他?
古晨捂着画楼,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就是陛下新立的贵妃娘娘?”
画楼点点头。
“很好。本相有事找你,我放开你,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但是你不要叫唤。”
画楼再次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丞相要用这种方式出现。
古晨见她目光清澈,不像个耍心机的人,便放开了手,脸上依旧冷冷的,没有半分微笑。
画楼就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姓冷的大侠,他的剑很冷,他的手很冷,他的心更冷,于是有一天,他冷死了!她偷偷的打量着他——
他浓眉眼亮,鼻高而挺,是个确确实实的美男,就是不拘言笑,让人不敢接近。
古晨从小就被宫中女人围绕,早习惯了别人看自己的目光,根本不在意,只是看着她,道“跟我走。”完就转身走人,料定了她会跟上一样。
画楼的愤怒
画楼“呀”的一声,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古晨盯着她的容颜并未有半分惊讶,而是不由的抿着薄唇笑了起来。
笑意从唇边慢慢逸出来,不是脸在笑,倒像整个人,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头发都在笑似的,画楼看的有些发愣,他的那种笑,像是对一切了如指掌。仿佛变了一个人,与刚才冰化的表情相反的温暖。
“画楼南国的公主”
他唇间平静的出几个字,却听得她心怦怦的跳,一是因为他知道她的身份,二是因为他在念她的名字的时候,那个楼字有轻微的卷舌音,像是在念“柔”却好听极了。
画楼红着一张脸,急忙从他的怀里闪出来,捂着自己的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快,快把人皮面具还给我。”
古晨倒是没有多做为难,像只是要证明自己心里所想的罢了,伸手将人皮面具递了过去。
画楼慌乱的接过,不小心碰到他冰凉的手,吓的飞快的缩了回去,生怕他又会做什么惊人的举动。
古晨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勾了勾唇角,没再话,转身便要离开。
画楼本能的朝前迈一步叫住他“喂!你这个人真没礼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背对着她,清冷的音色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恶意就行了。”
完不再呆留片刻,脚上像是长了风火轮一样,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画楼茫然的站在原地,到现在她还搞不懂,古晨将她带到这么僻静的地方究竟是干什么?他不是有事找她吗?难不成就是为了拆了她的人皮面具?
可恶!她以为仓诺是这个世间最可恶的人,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比他更可恶的。
也难怪了,有什么样的皇帝就会有什么样的丞相,果然是物以类聚!
她恨恨的盯着脚下散落的奏折,一个没忍住就走上去,狠狠的将他们踩上了几十下大脚印,把怨气都发在仓诺的奏折上。
当画楼好不容易捧着一大堆的奏折来到七宫殿的时候,差点没有吐血身亡。
吻(一)
她气嘟嘟的瞪着睡梦中的他,亏他还可以睡得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他那一张脸还真好看,尤其是睡着了的时候,削去了平时的不可一世,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紧闭的双眸,长而微卷的睫毛;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王者的高贵与优雅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摸他紧闭的眼睛,那双你永远都看不透的眼睛,曾经吸引过她,嘲笑过她,宠溺过她的眼睛。
她的手指轻轻的划向他的嘴唇,温柔的抚摸着,心里突然想,要是他永远不醒过来多好,这样平静的他才是她喜欢看的样子。
如果她吻他一下,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她这样想着,犹豫着,然后鼓足勇气慢慢俯下身去吻他,可在距离只有一寸的时候,仓诺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们俩就这样僵硬的对视了少许,画楼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蓦地坐直身体,扭转头去掩饰自己的脸红。
“那个――我只是――看你有没有――醒。”她结结巴巴的。
“我知道。”
仓诺“好心”的装作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你的脸那么红?”
“那是因为,因为我跑来的,所以就很红。”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仓诺斜躺在床上“奏折带来了吗?”
“嗯,都在这里。”画楼小媳妇一般的将奏折都搬了过来,因为刚才的惊吓顺带心虚,连之前的愤怒也忘的一干二净。
仓诺随手拿过一本奏折,俨然发现上面几个大脚印。
俊眉微皱“这是什么?”
“啊?”
画楼早就把自己“做过的坏事”忘到天边去了,本能的凑近一看——呀!那个不是自己踩上去的吗?
吻(二)
“嗯”画楼答了一句,明显的迟疑了一下,感觉到他那冰凉又细腻的触感和那极其温柔的情绪,差点让她将心里迫切的渴望出了口。
仓诺整个眼睛里倒映出的全是画楼那清澈迷离的眼睛,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对视让他整个心都热了起来,就像是初恋的少年一般,搂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心情雀跃。
她的嘴唇柔软光滑,分外娇美,让他热烈的追逐上去,虽然感觉她想退开,他却纠缠不放。
他吻得狂,吻得烈激缠难分。
他吻不腻她,一碰到她的唇,只想更进一步探掘,寸寸掠夺直到完完全全占据她。
画楼在他怀中她化为一摊春水,忘了怒火,忘了抗拒,全心全意被他所珍爱着。
面对他的激情缱绻,她总是无法拒绝甚至忘了什么叫思考。
仓诺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贪婪的吸取着她特有的芬芳。
益发浓重的喘息在她耳畔轻回,画楼感觉到他的大手正覆上了她的那片柔软。她惊喘一声,意识更加虚浮,陌生的情悸让她浑身虚软。
“别不要”仅有的意识让她抗拒他的再进一步,
可是仓诺却像是着了魔一般的不放过她。
“嗯”她本能的嘤吟出声。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为何自她口中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难道她跟那些她曾经厌恶的女人一样,内心其实也是污秽的?
她的脸色一白,刚才的情悸消失的无影无踪。
猛地,她伸手将身上的人推开,沉迷中的仓诺根本没防备,竟被她硬生生的推到地上去了。
画楼吓了一跳,生怕他会蹦起来朝她大吼,连忙躲到床角落里去。却没想到,北国的皇帝竟然被摔傻了一般怔怔的坐在地上,眼睛里透露着小孩子一般的迷茫。好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小孩,被父母残忍的抛弃。
“你,你没事吧?”
画楼颤颤巍巍的躲在角落望着他,他的表情好奇怪,不像是很疼的样子却让人心疼极了。
让她心慌的魔王
仓诺眉毛挑的更高了“怎么?不愿意?”
“我”画楼盯着他的薄唇,想起刚才那火热的吻,红晕几乎泛到了耳根,她伸舌轻轻的添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唇瓣“一定,一定要这样吗?”
“是!”冷冷的一个字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不耐烦的打断“你到底亲不亲?”该死的,为什么她的唇仿佛是上瘾的毒药,吻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
画楼脸“轰”的一声彻底的红了,哪有,哪有人把话的只这么直接的,他,他该不会是被摔傻了吧。
这样想着,画楼愈发的往角落里躲去,他看她的眼神好可怕,还,好——邪恶。
这个女人!她是欠揍吗?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是一个劲的退缩,直到现在都还没改掉这个坏习惯!仓诺气结,他不爽,相当的不爽。
“丑东西,过来!”
“不要”画楼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画——楼!”
他语气加重了几分,画楼几乎可以看见他头顶因为火大开始冒烟了。
“你——”
“朕命令你马上过来!”
不过去不行吗?画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就是这种眼神!无辜却万分的诱人,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的那份委屈狠狠的摧残。
仓诺眯着眼睛,她明明那么丑,却总是在莫名的吸引他。莫非自己真的是个怪胎?放着美女不要,偏偏想要得到这个丑东西。
自从那次吻错了她之后,他便总是想起她唇瓣柔软的触觉,而且越想就越是急不可耐。
皇帝要一个女人,那还不简单?何况她还是一个丑的没人要的女人。
可是,这也是她的特别之处,北皇已经立一个丑八怪为妃了,难不成他要要召告天下,他爱上了一个丑八怪?
发现她的人皮面具啦
“你,你放开我!”
“不”他低头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问道,小东西身上怎么如此好闻?她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怀里,让他感觉像是跟自己不能分割的一体,仿佛这样紧紧的抱着,抱着,她就会跟自己融为一体,自己一直缺少的那一部分就会完整。
画楼不停的伸手推他,他却一动不动,像一座大山。
“小东西”他轻吻着她的耳垂,让她敏感的一抖。
“别”嘴里着拒绝,她的双眼却幸福的眯起,因为他的爱怜,因为他在自己耳边摩挲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小东西”他不停的叫唤着她,画楼被喊的晕头转向,纯白的只想感受他的温柔,听不见他朦胧中的声音在问“这是什么?”
“嗯?”
就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仓诺意外的发现了在她耳垂前的一层诡异的皮。
那是在古晨撕下她的面具,她匆忙间带上去的,没有镜子根本就带不稳,但是因为熟练也不会轻易被人看穿。可仓诺离的她那么近,又在耳垂旁徘徊,自然可以轻易看出端倪。
他情不自jin的伸出手,只是轻轻的一撕,一张人皮面具便落在他手中。
霎那间,画楼全身僵硬,睁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什么情动都忘记的彻彻底底。
她看他,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想过会在他清醒的时候被发现,惊慌,失措,脑袋里空白的一片,只能这么傻傻的错愕的看着。
他看她,是因为惊艳她的容貌,和他梦中的美人那么的像,简直是一模一样,那么白纱又是怎么回事?疑惑,震惊还带着丝丝窃喜。
两个人就那样直直的瞪着对方,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匪夷所思,谁都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
画楼更是不知所措。
仓诺毕竟是一国之王,处事不惊。
他是那么狠绝
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骗子”而且欺骗了他那么久。
她突然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颊,他却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手,仿佛她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就像当初她逃避他一样躲避她。
画楼一怔,一阵酸楚的感觉泛上了心头。
他就那样喜欢白纱吗?就算自己以真的面目对他,他也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吗?
她好伤心。
一下子好像掉到了地狱里,黑暗的无边无际。
仓诺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几百个疑惑不得而解。
会跟她保持距离是因为他天生讨厌别人欺骗自己,尤其是被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让,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窝囊过!
不管她是真的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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