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两人在山上逡巡了大半夜,也没找到唐昀口中那一块“被修改过的拼图”,只能无功而返。
两人重新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的光景,再有不到两个小时,太阳就要升起,而东奔西走了一整夜的两人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唐昀还在纠结自己的感觉问题,“你就一点没感觉到?就是那种明明知道有块儿拼图是不对的,但死活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的感觉……”
时旻已经听了一晚上他这话了,但难得的,他居然没有漏出不耐烦的神色,“……不用感觉也知道肯定有问题,那片山林肯定有一个能避开我们感知的缺口。”
唐昀猛点头,“必须是啊,我成了‘臣’以后,感知技能从来没爆出过这种缺漏!这结果必须不能够啊,我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幽灵就那么咻地一下就消失了!”
说到激愤时,小胖肚子都是一鼓一鼓的,看得时旻目光有些发笑,手痒痒的感觉。
“不行,我还就不信我发现不了这玩意儿了,我得再去试试。”说着,他一把坐起来,掀了被子,跑到窗边,一只脚都踏上了窗棱了,才被时旻揪着衣领给拽下来。
“你安生点儿吧,一会儿就天亮了,镇里两拨人很有可能会上山。”时旻将唐小胖扔到床上,不怎么真诚地安抚道,“你放心,你找不到,其他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那玩意儿一定还缩在那里等着你去挖掘呢。”
唐昀满脸不乐意,脸上一副“卧槽,万一让那有趣的玩意儿给溜了,或者被抓了呢?”的表现,十足展现了脑残儿童叛逆多的举止,闹得时旻简直恨不得把他给捆上。
直到最后时旻脸上带着浓厚威胁地委婉表示一种“你他妈再不睡觉,老子弄死你”的意思后,唐昀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抱着被子滚到床的一边去睡觉。
结果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吃饭前,起来的时候,时旻已经不见了人影,他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鞋往楼下走。
楼下,太阳正大,时旻正和唐姥姥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剥豆子。
唐姥姥一边剥一边絮絮叨叨的,一点不影响她剥豆子的速度,大拇指的指甲对着豆缝一卡,轻轻一声,豆荚就开了,露出里面青色饱满的豆粒,她手上再轻轻那么一拨,圆滚滚的毛豆粒就顺势掉进盆里。
唐姥姥面前的小盆里已经装得半满了,而时旻面前的小盆才只有浅浅一层铺在盆底,而且比起唐姥姥剥出来的那些豆子,时旻剥出来的,可就显得惨不忍睹极了。
时旻显然是从没做过这样活儿,饱满的青豆捏在手里,白皙的指头上又没有什么指甲,豆缝还对不太准,一个豆荚要剥二三十秒,剥出来的豆子基本上都带着指痕或者用力过猛碎开了。
唐昀见状,桀桀地怪笑着走过来,拿了个小马扎,做到了时旻旁边,指着他剥出来的豆子毫不留情地进行嘲笑。
唐姥姥不客气地敲了他的脑袋一记,“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儿?人家小旻一大早就起床了,还说你昨晚玩游戏睡得晚了,特地不让人吵你,你倒好,一起床就嘲笑人家小旻……”
唐昀抱着脑袋,拖着小马扎做到时旻的另一边去,避着点儿唐姥姥,百无聊赖地拿起时旻身旁的豆子剥起来,“一个豆子剥成这样,还不让人笑两句?”
说着,唐昀还很卖弄地又快又好地剥了几个豆子。
时旻见状,笑了笑,将所有豆荚都拉到唐昀面前,唐昀便洋洋得意地一个接一个地剥起来,一边剥豆子一边还说着逗唐姥姥发笑的话儿。
等两盆豆子剥得差不多的时候,唐昀才猛地意识到——卧槽,最后豆子都让他剥了,时旻就揣着两只手做树下乘凉了。
正待发火时,唐姥爷拎着一把野山菜从门前走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很稀奇地道:“你们知道不?隔壁望来镇里闹鬼了!”
唐姥姥啐了一口,“这有什么稀奇,他们那里早两个月前不久闹得沸沸扬扬,天天说自己镇里有人撞鬼了吗?”
唐昀耳朵一竖,没想到自家两位老人也听过这事儿,“姥姥,真有闹鬼的事儿啊?”
“哪儿啊?”唐姥姥笑了,“现在都不兴这个迷信说法了,就是一群小年轻们闲得慌,乱传的,还弄上了个什么网络,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上个月还吸引了一批什么什么灵异爱好者,还有什么进入科学的节目过来想做专访,结果最后都说是好事者闲得发慌,瞎折腾出来的。”
唐姥爷这时开口,“也不能这么说,我刚在山上听村里的小杨说昨晚他们镇里好多人又都看到了‘鬼’,一个人看到随口说说还有可能传变样儿,但昨晚看到的人还不少,反正现在一个镇里都在说这事儿,还听说有被鬼伤了的,抢了的呢!”
唐昀:“……”他作证,这事儿绝对是地痞流氓的嫁祸,不是鬼干的。
“哟,真有这事儿?”唐姥姥讶然。
唐姥爷淡定地点头,表示:“可不是。”
两老秉持着一种深刻的科学的研究探讨精神,对这个“闹鬼”传闻进行了深入的辩证分析。
唐昀和时旻悄悄交换了个眼色,便扔下了豆子往外面走。
唐姥姥眼角瞟见,喊住两人,“我这都准备做中饭了,你俩往哪儿溜?”
唐昀笑呵呵,“出门蹿一会儿,吃饭前就回来。”
“这么点功夫都要往外蹿……”唐姥姥还没唠叨完,两人一前一后已经跑远了。
两人径自跑上大山,潜伏到隔壁望来镇的山脚附近,偷偷摸摸地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