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梅青酒才问江恒,“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抓人。”他之前就琢磨今晚是个好机会,那人搞不好又来给梅小酒送信,这不,他就来了,还正好遇上。
梅青酒又问,“小江哥,你有没有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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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我和他虽说同处一个生产队,可除了那次会计选举外,平时根本没打过交道,他好端端的怎么会给我写这种信?口里还喊着势在必得,这不奇怪么?都没相互了解过,怎么就势在必得了呢?”梅青酒很有自知之明的说,“本姑娘虽说长的不丑吧,可远不到让人能拼死拼活的地步。所以我觉得他肯定有别的目的!”
“巧了,我也觉得他有目的。”江恒说。
“你觉得他会是什么目的?”
江恒沉思了下,指指梅青酒家院子,“也许是因为你大爷爷,队里不都说你大爷爷在南省很厉害么,或许他觉得和你处对象的话,可以通过你大爷爷回城。你听他说话的口气,就不是愿意在乡下待着的人。不愿意来乡下,却来了,那肯定是家里什么关系都没有,在城里找不到工作,再不就是家里条件不好,吃不上饭,不得不下乡来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梅青酒甩了下鞭子,“算了,反正知道他是谁了,要是再来信,就送大队长那去。”
“嗯。”
因为夏杰这么一打岔,梅青酒没再和江恒说别的,听到打谷场上说话声,似乎放映结束了,梅青酒就过去接几个弟弟。
找到他们的时候,星星和诚诚正在抬长凳呢,江恒见此直接扛过,两兄弟和他道了声谢。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江恒哥这么高呀?”小聪见他抗凳子轻轻松松的,羡慕的不得了。
梅青酒说,“怎么着也要八九年吧。”
“那么久啊!”小聪发愁的说,“我怎么总是那么小?就不能长快点么?”
“你已经长的够快了,你没见你都成发面馒头了么?”半年多来,这小孩吃的全长肉了,个头就没见长。
“可我都是横着长,我想竖着长。”小聪又说。
梅青酒噗嗤声就笑了,可考虑到他幼小的心灵,还是说,“人竖着长之前,都要先横着长的,等你横着长完了,就开始竖着长了。”
“真的呀?”
“当然,姐什么时候骗过你?等你和哥哥们一样大的时候就开始竖着长了。”
小聪回头看两个哥哥一眼,都瘦瘦高高的,这才相信姐姐讲的话。
“那好吧。”
梅家星心想,姐就忽悠小聪,他和诚诚就没横着长过。
到家后,江恒将长凳放在院里,就回家了。
梅青酒也重新烧水,给几个弟弟以及自己洗漱。
夏杰的事情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影响,晚上她依旧睡的香甜。
可有两个人却为此睡不着觉,一个就是夏杰本人,他被打的身上疼痛难忍,躺在床上左翻一下右翻一下。
同屋的郝知青问,“你身上的伤到底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