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样?你是能站起来和我打还是能和我对骂?”
梅良平理直气壮的样,让梅老太气的不得了。
梅青酒又摊手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改血脉啦,以后就是大爷爷孙女了,跟你没啥关系了。”
“你听见没有?”梅良平问梅老太。
两人先后说的话,让梅老太气的脑门抽抽的。
梅华深上前将梅老太弄下来后,就往梅青酒家门口树前一放。
梅兴国看不下去,想上前做点什么,可梅良平这时候又说话了。
“兴国,你要听不下去就回家,别在这插手长辈之间的事,光你妈隐瞒你爸去世这事就不是你能管的,还有你妈吞我钱的事,这是你能管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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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河生产队,长辈的事情小辈的确不能插手,要插手会被人说成没规矩。
他这么一说,梅兴国就不说话了,可他也做不到看着亲妈被人逼着哭闹,他咬咬牙,甩手走了。
“兴国,兴国,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你个不孝顺的东西,你想死啊?”梅老太见梅兴国也不管她了,就慌了。
她总不能真被死老头逼着哭,不然还不丢死人?
可她越喊梅兴国走的越快。
梅良平指着她,“你给我哭!不是喜欢哭闹么?来吧哭,今天这里附近的人都是你观众。”
梅老太自然不会哭的,可梅良平是个真会动手的人,他年轻的时候那是死人堆里闯过来的。
见她拉着脸不吭声,梅良平就让梅青酒去拿鞭子了。
鞭子拿来,梅青酒说,“大爷爷,要不我来抽?天这么热,您和叔叔先去屋里喝点水,吃点西瓜歇一歇。”
她琢磨着老爷子刚过来,就又打又骂的,可别把他累着。
“没事,我自己来,不抽她我喝水都觉得噎人。”
梅良平在南省的时候就憋着一肚子火了。
他这些年虽然不在家,可对家里的侄子侄女都挺关心的,不然也不会按时寄钱寄东西,像梅秀花手里的那的确良布都是他寄过来的。
不然淮阳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才时兴的布料。
可谁知道他一腔好意,全让这老婆子给糟蹋了。
更可气的是,前两年他还能偶尔收到老家的来信,可这两年连信都收不到了。
要不是小酒写信过去,华深又去查,他都不知道老二已经死了。
这也就难怪为什么他收不到信了,老二都病了,哪还有心思给他写信?这个吞钱的死老婆子巴不得他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更不会让人给他去信了。
害得他连亲弟弟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越想越生气,接过梅青酒手里的鞭子就挥出去了,边挥边骂,“三十年前我就警告过你,你要真的看不上我们梅家,就趁早滚蛋,要是不滚,就少整幺蛾子。
你倒好,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是吧?老大老二我就不说了,就兴国刚才那样,三十不到,看着跟人家四五十的人,就算在家干活我也没见谁家不到三十的人是他那个样子的。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