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非常明显的,她并没接收到这氛围。
“呃,为什么你们大哥都不娶我?”
两人互看一眼“你问他本人不是比较清楚?”回答的是周律英。
他绝不是故意想混淆,误导视听,只是他们家的男人天生“热心”贫乏,很难出现主动帮人解惑的举动,还是把问题丢回去比较快速。
“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每次问总会被闪避掉,有问等于没问,问了又得不到回答,要一直保持不失落好难。
哎呀呀心情down到谷底。
她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光是和律仁哥处在同空间内,就够她开心上整天,现在被律仁哥抱着,更是觉得幸福到破表,但心中总有一块地方,仍在喊着不够,不够
不论她觉得再怎么幸福,那个小洞依旧无法被满足,她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无措与害怕。
她喜欢他,爱他,不会想强迫他答应些什么,可是迟迟等不到他肯定的答案,这让她很不安。
这算是胃口被养大了的副作用吧,开始无法满足于现状,想要他的全部,想要一生的承诺
是不是她还做得不够好,所以律仁哥才一直没有决定和她牵手一辈子?那么她还可以做什么呢?可就算她想做,也总是被大家婉拒
越想越沮丧,楚小茜难得失了斗志的颓靡下来。
“唉,不会是大姨妈要来了吧?”想到她都想哭了
“小茜?”
在沙发上缩起双腿,进而将脸蛋整个埋进腿中的楚小茜,听见叫唤,直觉抬起头。
“律仁哥?你醒啦,吃饭时间到了吗?”
她直觉地在听见男友叫唤后做出回应,语毕后才发觉,自己现在的模样似乎不适合见人,尤其是他。
果然,周律仁在见到她眼眶蓄满的泪水时,当下脸色大变,冷沉地往一旁三个男人射去。
完了,超浓的火药味。
知道大哥一旦被惹毛,可是什么道理都不讲,周律英和周律也互相对视一眼,脑海中开始盘算待会儿要去哪里避难比较安全。
而周义则依旧老神在在地陪着孙女看卡通,老人家有远离点火的特权,不怕。
“怎么了?”周律仁先将自己杀人般的眼神收回,询问女友状况。
瞧见她眼眶中的泪水,他体内的火气在面对她时全转成了担忧。
眼中映着那双褐眸不掩饰的担心,楚小茜更想哭了。
“我”一个单音才刚出口,她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开始滚落。
周律仁因她突然落下的泪水身子一震。
但他接下来的举动不是将女友拥入怀中安慰,反倒是退后两步,向后转——朝两个弟弟走去。
“大哥——”
“喂,我很久没运动了。”
两个男人早有预感地拔腿各自散开。
“过来。”他直接站在原地,以两个音阶加眼神朝两个弟弟命令。
他的女人窝在这哭,这两只还视而不见的看他们的电视?
女友的眼泪刺激着自己,所以他决定也让别人受刺激。
眼前诡异的画面终于证实之前那两兄弟所讲的真相,楚小茜虽然想出声制止,但泪水却无法控制地猛掉。
“律仁哥我”待她终于能正常地讲出句子,却没想到接下来要受到惊吓的人是自己。
“你到底在想什么鬼?”解决掉两个家伙,见到女友泪水已止住,周律仁终于能正常地朝她咆哮。
“啊?我——”被吓了一跳,楚小茜表情错愕,反应呆愣地慢了好几拍。
她从没听过男友那么大声说话,比起惊吓,她更多的是错愕与疑惑,整个人顿时傻住。
“妈的,我是死人吗?你有问题不会找我?哭什么?你不讲我哪会知道你心情不好还是啥的,你当我会通灵还是起乩是不?啊?”
原来发愣的她,在听见他发飙还不断串场需要消音的国骂,现在嘴巴已经完全呈现0字型。
律仁哥骂脏话?
“带你回南部不是要你做台佣,你他妈的可不可以乖乖在床上躺到我自然醒来再起来?七早八早就见不到人,到底你的老公是谁?你不在房里陪我——”
“等、等等律仁哥,你不是我老公呀”这两个字将她拉回神。
“谁说我不是的?”似乎非常不满意这说法,周律仁声音高了几度“我现在跟你求婚,你嫁不嫁?”
啊?有人这么求婚的?
“说呀,”大暴龙没耐性地又吼。“我嫁。”
提亲,喜饼,婚纱,宴客省掉订婚这一道,直接结婚。
周家长子在最快时间内,遵照传统礼俗,完成终身大事。
婚礼当天,一早就集合在门外路上整车的几道身影,窃窃私语。
“真是见鬼了,没见大哥那么勤奋,赶得那么急过。”宝扬拉着红色滚金边的缎带,边绑边念。
周律英在另一头做着同样的动作,无所谓地耸肩“早点办也好。天下太平。”
被勒令站在一旁监工不准乱碰的游尤亚,耳中听着两人对话,眼睛却不断朝宝扬身上瞄。
“老婆,你近视度数增加了?”余光瞄到一旁的老婆在自己面前猛盯着别的男人瞧,周律英轻敲车顶提醒。
“不是,是他”指了指宝扬,游尤亚又比向自己的脸颊“和你上次一样啊。”红一块。
之前老公脸上那块原本带点粉的红色,在一天内转成暗红,第二天变成紫色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瘀青。
那个瘀青连跟着他好几天,让他在公司里接收到一堆异样眼光,现在仔细瞧还是可以发现一点颜色,可见这场婚礼速度之快,连小小的瘀伤都赶不及痊愈。
“人人有奖。”他浅笑解释。
宝扬没好气地翻白眼“见识到了。”
明明不关他的事,谁知道那老大会因为一次被惹毛,就把之前的旧账全拿出来算?那次钥匙事件他原本都说算了,结果一抓狂就把“算了”两字收回。
在公司里忙得昏天暗地的他,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大家,没想到收到邻家大哥要结婚的消息赶回来,迎接他的就是传说中的铁拳。
莫名其妙,哪个新郎会在婚礼前殴打伴郎的?
“大哥都不讲道理吗?”他咕哝道。好歹他们也算帮忙撮合的媒人耶,怎么能论罚不论赏。
“去试试,我精神上支持你。”周律英笑得非常诚恳。
摸摸鼻子,宝扬决定当自己什么话都没说。
经历连日来的马拉松式结婚流程,终于在这日,两位新婚夫妻回到了自己的爱屋。
依据双方家长同意,两位新人工作都在北部,新娘又是家中独生女,所以新房就买在女方父母家附近,让二老想见女儿就随时见得到,至于男方家——偶尔回去住住就好,他们家人口过盛,少一双多一双筷子都没差。
“不行了?”回到新房,连日来的疲惫一拥而上,楚小茜几乎想用爬的爬上床去。
同样一脸倦容的周律仁,进屋后两手东西随手一丢,将快趴到地上的小妻子拦腰抱起。
如同闹剧般的求婚,原本以为小丫头事后会向他抗议,要求再补过一回,结果她二话不说就嫁了,积极的程度,就像是怕他会中途悔婚的样子。
“律仁”落进温暖的怀中,柔顺的小猫缱绻依偎,眼皮已撑不开地阵亡。
周律仁不觉莞尔,迈开大步,将小妻子安顿上床。
还好,事后从她口中问出她那阵子怪异的原因了,竟然只是因为他没跟她说过那三个字,她因此而不安的开始胡思乱想。
他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爱了就爱了,不觉得有必要特别把那三个字说出来,但没想到因此会造成小丫头下意识的不安,只好往其他地方努力,例如,求婚,以期达到可以证实“感情”与“保证”的相同目的。
这丫头什么都替他着想,不希望他会因她的要求而勉强答应,但又压不下心中的不安,只好把精力花在寻求他的家人认同唉,他还有什么话好说?他简直不敢想象当初若自己放弃掉她,在未来的日子里会多么空虚。
先帮妻子解开身上束缚,他站在床畔,再动手将自己的衣物脱个精光,才回到新床上,拥着香软的娇躯入睡。
当**,厮磨已不能满足时,他一个翻身,压上她。
对上的,是一双半开的黑眸。
“不累?”他戏谑的微笑。
“五分累。”美丽的脸庞带着几分慵懒,煞是性感。
“小家伙真有活力。”他俯首,又是一阵缠绵长吻。
楚小茜被他的气息逗得呵呵笑,不甘示弱地反击,终于将大坏蛋制伏在身下。
跨坐在上,她居高临下,享受掌控的快感。
被压在下,他慵懒仰视,饱览完美的曲线,享受她主动奉献。
“老公,我爱你。”
“嗯。”听见单声回应,小猫儿挑起眉。
周律仁扬起嘴角。
“我也爱你。”
“嘿嘿,这才差不多嘛。”不愧是她老公,学习能力真强。
看着妻子满足的笑脸,沉甸甸的幸福感压上周律仁的心房。
他知道,往后的每一日,小茜会继续用她满满的爱意包围他,未来的蓝图,在有了她之后,逐渐起了变化。
他知道,她的手,他将永远握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