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殷语欢是想把那颗球拿来当作她与杨光洛相识的纪念品,在他们的结婚典礼上,这颗球还应该别上“介绍人”三个字。
想到结婚,一向大方的她也忍不住低下头,她想像自己穿着白色的婚纱礼服,让杨光洛挽着手,走在满是鲜花的地毯上,想着想着,不禁低声地哼着结婚进行曲。
“你在唱歌吗?你的声音满好听的。”杨光洛轻声地问道。
一种被人发现秘密的羞赧,她红了脸,幸好他没听清楚她哼的是什么旋律。
“是吗?我只是随便哼哼而已,你想听吗?”
“当然想啊!”“想听什么歌?不要叫我唱唐诗或佛经,那个我不会。”她损了他一下。
杨光洛尴尬地笑“我也不懂流行歌,你想唱什么就唱吧。”
突然想到一首歌,很适合唱给他听。
她清清嗓子,高声地唱了起来
“敲敲敲敲我的头,敲敲敲敲我的头,看看它是不是有用”杨光洛愣住了,这是什么歌?
殷语欢边唱边偷瞧着他又是纳闷又是歉疚的表情,心里暗暗地乐着。他终于忍不住了“哪有这种歌,是你自己编的吧?”
“谁说的?这真的是流行歌曲啊!”“那怎么那怎么”他抓抓头“怎么好像在说我们的事?”“那个歌星可能也被别人用球敲过头吧。”
殷语欢一脸正经地下了结论,两人对望一眼,然后开始大笑起来。
“咦,那个什么东西在动?”她突然指着水面上一个上下浮动的东西。
“那是浮标,表示鱼上钩了。”杨光洛将线卷起,小心的解下鱼嘴内的鱼钩,把鱼放回水里。
殷语欢专注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把鱼放了之后,才好奇地问:“鱼都钓起来了,为什么还要放掉呢?那当初为什么又要钓它起来?”
他一边将鱼钩钩上鱼饵再放到水里,一边解释着“钓鱼的乐趣并不在于吃鱼,而在于过程;懂得享受鱼上钩前的那段时间,才是真正会钧鱼的人。”
“原来钓鱼的哲学还这么深奥。”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鱼不动,我就不动,等鱼上钩了,我才小心翼翼地收线,这是最简单的动作。”
殷语欢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过了半响,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啊!我想到了,其实你早就喜欢我了,可是你都不说,一直要等到我说了你才肯表明,原来你是将我当成鱼来钓啊!”这是什么比喻嘛!
“这也要我这块鱼饵够香,你这只美人鱼才会上钩啊!”既然了解了她的心,现在的他也开始会开玩笑了。
“你臭美!还以为你很老实,原来也会贫嘴。”
她笑着捶打着他的胸,却被他一手握祝
他慢慢地靠近她红嫩的脸颊,探索着她柔嫩的唇瓣,深情地吻着,他们听见了彼此的心跳,频率相同地讴歌着爱情的来临。
一时间,湖醉了,树醉了,山醉了,云也醉了,连采蜜的蜂蝶;也醉得忘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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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下班时间到来,殷父早早地便离开公司。
一进家门,殷父便问杜妈:“欢欢呢?在家吗?不会又跑出去了吧?”
“她在房里。”杜妈见他面有愠色,立刻回答。
殷父沉着脸,挺着中年发福的肚子上楼。女儿真被他给宠坏了,不把他说的话当成一回事,这次没把欢欢电得“金细细”她是永远都不会放在心底的。
“欢欢,今天去哪了?”殷父进门,打算先用温情攻势来劝导她。殷语欢耸耸肩“没什么,就开车出去兜兜风而已。”
想起杨光洛傻呼呼的模样,她开心得不得了,他竟然怕惊动假寐的她而乖乖坐着不敢乱动,直到她腿发麻,才依依不舍的假装睡醒。
“你妈咪有没有跟你说叫你最近不要出去,以防有危险?”
“有啊!但是爹地,人家整天都在家里,闷死人了。我跟光洛出去,他块头那么大,不会有什么危险啦。”
又是杨光洛!
今天君实就是这了这家伙差点不去巴西了,她居然还跟他出去,只怪自己当时气疯了,忘了交代许特助打电话时要特别强调不准让欢欢跟这个人出去。
殷父气白了脸,语气一沉“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再跟他出去。”
“为什么?”殷语欢皱着挺直的鼻子抗议“他对我很好啊!而且他笨笨的,只有被我欺负的份,跟他在一起最好玩了。”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如果你再和他出去,就别当我是你爸爸。”为了女儿将来的幸福,殷父说什么也不依女儿了。
殷语欢先是愕然,随即眼泪顺着粉嫩的脸庞滑落“爹地,你好凶。”
打从她出生,父亲一直都是最疼她、最宠她,把她捧在手心当宝,今天却这样凶她,教她如何不感到难过呢?
说是要把女儿电得“金细细”但见了女儿的泪雨,殷父心疼不已,口气软了下来,
“欢欢乖啊,爸爸是怕你有危险才不准你出门,你要体谅爸爸。”
“好嘛、好嘛,不出门就不出门。”殷语欢含着泪,也退让了一步“那光洛来家里陪我总可以了吧?”
如果不能够跟光洛去兜风的话,在家里聊聊天也行,只要两人可以在一起。
她实在是误会了父亲的意思,殷父几乎把话讲白了,就是不惟她再和杨光洛来往,她还一直以为老爸只是不愿她再出门被记者拍到而已。
听见女儿语气里对于杨光洛的期盼,他隐约知道杨光洛与女儿间有点情愫暗生。
基本上,殷父并不是个嫌贫爱富的人,但他总觉得杨光洛那般粗犷的男子没有办法照顾好女儿;反而是君实,那样稳重的人才能让欢欢这朵温室里的花开得更美、更盛。
再者,君实的生活环境与欢欢大致相同,将来结了婚,也不至于会有什么问题。君实的父亲也把欢欢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疼爱,欢欢嫁过去多了个爸爸来宠她,下半辈子应该无忧无虑了。
看见女儿脸庞滑落的泪珠;殷父又有点心软了,他尽可能温和地和她沟通。
“欢欢,你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杨先生应该不需要再来探病了吧。”
闻言,殷欢哇地大声哭了出来“人家想要见光洛啦厂
“杨先生有他的工作,他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再说,杨先生光是陪你,都不用去陪女朋友了吗?”
“不管、不管,人家要光洛啦”她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女孩。
殷语欢不明白为何父亲突如其来的反对她与光洛在一起,上次老爸和光洛一起吃饭时,不是还称赞他说这个孩子憨厚老实,谁嫁给他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吗?
“欢欢,爸爸是为你好啊!”“人家就是要见光洛啦!你不让我出去我也答应了,人家只是想要光洛来陪陪我,为什么就不行?”
“欢欢!”被父亲一吼,殷语欢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眼。
“你不怕他没工作就尽管去找他。”
“爸!你”殷语欢简直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只要我一句话,哪个地方敢留杨光洛?”
她知道父亲绝对是说的出做的到,沉默了许久,她咬着下唇说:“不管你怎么说,就算他没有工作,就算他回南部种田,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你”殷父气得嘴唇微颤,半晌说不出话来。“你难道都不会为君实想想吗?他等你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他呢?”
“爸,我和君实只是朋友而已,根本不可能会在一起。”她瞪视着父亲,语气坚定的说:“我爱的是光洛,无论你们怎么说,我就是爱他!”
“好真是我的好女儿”殷父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就等着看杨光洛从职棒界消失!”
望着父亲拂袖而去的背影,殷语欢再也忍不住,趴在棉被上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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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深,殷语欢钻出暖烘烘的被窝,蹑手蹑脚的下楼。
脚受了伤还真是不方便,厚实的石膏让她满头大汗,移动了好久,才到达客厅,还得小心翼冀不发出声响,以免吵醒了父母。
她知道在骨头愈合前,任何震动都有可能影响伤势,可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过了今夜,或许就永远见不到杨光洛了。顺利的溜出大门,搭上打电话叫来的计程车,司机好奇的看着一手一脚上了石膏的殷语欢,她根本不在意,只是报上了杨光洛宿舍的地址,她想见他。
抵达迅雷队的宿舍外,她打了通电话进去。
“我在你们宿舍外面,好冷喔!”
杨光洛大吃一惊,来不及加件衣服就穿着短裤背心跑出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伯父他们知道吗?”.
她漾起笑容,有些可怜兮兮的吸吸因受了夜寒而开始分泌的鼻水“人家想见你嘛!才不管他们咧!”
“先进来再说。”
不忍见她受凉,杨光洛环住她的身体,帮她抵挡阵阵冷风,虽然宿舍严禁外人进来,但看她冷成这样,即使要被罚也认了。
“不,我不进去。”她摇摇头“我想要去一个地方,你可以带我去吗?”
“现在?”他吓了一跳,都已经半夜了,她还想去、哪儿?
“嗯,现在!带我去今天我们去钓鱼的地方好吗?”
“可是”看着她瑟缩在怀里那惹人怜爱的模样,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好吧,你先跟我进来,我帮你加件衣服。”
他将她裹在自己的棒球外套里,小心地抱她上车,往山上开去。
来到那座小镜似的湖泊,月色映照在湖心里,有种凄凉的美。
“你穿这样不冷吗?”殷语欢看他还是只有一件短袖t恤,好奇地问道。
“不会啊,习惯了。”
“可是人家很冷。”她撒娇的说,顺势窝进他暖炉似的胸怀。
她知道,还是最后一个晚上了,等到天亮,两人就不会再有交集,短短的几个小时显得格外的珍贵,她多想就这么赖在他的怀中不起来,忘了世上的一切。
杨光洛傻呼呼的搂着心仪的俏佳人,心中一阵悸动.轻轻的吻上她的脸庞“还冷吗?”
她撒娇意味浓厚的说:“冷死我了。”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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