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怎么会突然去了漠北?而且那些性子刚烈的漠北汉子,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他收服了?”九公主全是不解,她不相信宗政无忧有这么大的能耐!
宗政离笑眸色微暗,“你可曾记得,前一段时间的漠北之乱?”
九公主好像有点明白了,“他同意漠北女王的求婚?”
宗政离笑摸摸九公主的头,“你还是太单纯,什么漠北女王,那个人,十有**就是上官璃月。”
“什么?!”九公主的眼中顿时涌上一抹愤恨,双手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犹如淬了剧毒的目光忽明忽暗。
上官璃月不是葬身火海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但是看着宗政离笑笃定的神色,心中万般思绪,难以平复!
“皇兄,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女人,方解心头之恨!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这一生落下的残疾,母后的死,她被那个狗男人抛弃,这一生之中,她的一切屈辱都是因上官璃月而来!
宗政离笑只是轻抚着九公主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然而,却没有回复九公主那带着无尽恨意的话题。
温暖的春风,终于吹绿了漠北荒原,站在高处,放眼望去,这一片荒原,犹如一块巨大的绿宝石。
“宝宝,你不要再踢娘了。”
“又踢了?踢哪了,我摸摸!”宗政无忧如一阵风一样跑了过来,手充满期待的放在璃月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却发现那个小家伙突然安静了。
“又不动了。”璃月带着一丝无奈。
宗政无忧渐渐涌上一层受伤的神色,“为什么,我每次摸他,他都不动?”
“他就在你的手下面藏着呢。”
“宝宝,你踢一下爹爹的手,就踢一下,好不好?”宗政无忧靠在璃月的肚子上,轻声哄着。那极富磁性的嗓音充满了诱惑。
可是,那小家伙,就是动也不动,太不当他这个爹爹一回事了!
璃月耸耸肩膀再一次表现了她的无奈,可是,宗政无忧的手一拿开,小家伙立即动了一下,好像闪躲一样,缩在肚子的角落。
这样的一幕,逗的璃月“咯咯”的笑了起来。
宗政无忧看着璃月,心中有些失落,要是宝宝生下来,他的二人世界就彻底的完了,三个人的世界,就会变成,一个人的孤单,两个人的圆满,他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地位了!
“宝贝,来,八宝鱼。”宗政无忧将挑好刺的鱼举到璃月面前。
璃月放在肚子上的手未动,探出头去,嚼了两下,硬撑着咽了下去,感觉一点食欲都没有。她最近,吃的东西越来越挑了。口味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管是什么样的美味,送到嘴边,只能吃上几口,还好,不吐。
“宝贝,你要多吃点,你不想吃,肚子里的小宝贝怎么办?”
璃月看着这一桌子的菜,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突然,抿了抿嘴唇。
“我想吃桂花糕,就徐记饼铺的那家,除了桂花糕之外,其它的,也想吃。”对,就是那个味!璃月不由自主的又抿了一下嘴。
但是,她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帝都一乱,都不知道那些商铺还在不在,就想想那个味,过过瘾就行。
宗政无忧看着璃月的谗样,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还想吃什么?”
璃月摇摇头,“暂时没有了。”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拿起筷子,没精打采的吃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如同嚼蜡她也得吃。
就在璃月说了想吃桂花糕的第五天,三千黑羽军在破晓之时直冲帝都。
“杀回来了!宗政无忧的军队杀回来了!”
整个帝都,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让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黑压压的黑羽军,堵满了几条大夏帝都的曾经的繁华街道。
为首的一人,御马走到挂着徐记二字的饼铺前,万幸,这饼铺还照常开着。
“大,大人。”
“将你铺里的所有糕点每样打包几份,马上!”
嘎!徐老汉没有反映过来,看眼前这阵仗,竟然是来买糕点的?
只感觉金光一闪,一片金叶子落到他的身上。
“还不快去!”
“是!是!”徐老汉这才回过神来,捧着金叶子走进铺内。
半个时辰之后,黑羽军如一股旋风一样,悄然离去,这次冲入帝都,只带走了几包糕点。
又过三日,璃月如愿以偿的吃到了徐记的饼铺的糕点,那样狼吞虎咽的模样,真让宗政无忧心惊肉跳,生怕她噎着。
“慢点吃,这里还有很多。”轻轻的拍着璃月的后背。
“无忧,你在哪弄来的?”璃月咽下最后一口,看着面前堆成一个小山的黄油纸,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宗政无忧宠溺一笑,拭掉璃月嘴角的饼屑,看她吃的这么香,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没有回答璃月的问题,却柔声轻问,“还想吃什么?”
“八宝斋的烤鸭,五香酱牛肉,梅干炖乳鸽。”许是吃的舒服了,璃月的脑中一下子蹦出无数想吃的东西,伸出手指,一一细数着。
宗政无忧握住那双小手,“乖乖,等着,想吃什么,自然都有。”
璃月重重的点点头,她真的感觉有一种被宗政无忧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的感觉,管他怎么弄来的,能吃到就行,她就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他宠着的感觉。
五天之后,八宝斋主厨第一个先到,这一天璃月吃了两只烤鸭,顺带着,喝了三喝人参鸽汤。
又过三天,王香酱牛肉被做成了各种菜色,摆到璃月的面前,璃月横扫了一桌子的菜,直吃的晚上挺着大肚子走来走去,宗政无忧扶着他的手,像个小太监一样跟着来回打转,消食。
再过几天,原本都不是鲜梅成熟的季节,然而黑羽军却千里迢迢的抬回了一框子青梅,青梅炖出来的鸽肉异常鲜美,而且,还带着一股清香,口感也有些酸中带甜,很适合她的口味。
她一人,喝了整整一煲的鸽子汤,然而,晚上起夜十几次,宗政无忧硬上守着恭桶一个晚上没敢熟睡。
然而,宗政无忧这样没有下限的宠着,璃月的腰身,很快壮大了一圈,每每看着璃月像个团团一样行动也越来越笨拙的时候,他总是特别的有成就感。
然而,他这样卖力的负出,终于得到了一点点回报,他家那个更难侍候的小宝宝,终于踢了他一下,虽然吝啬,就只是踢了一下,都能让宗政无忧幸福的语无论次。
“踢我了!踢我了!”
“宝贝,终于踢我了。”
越来越大的肚子让璃朋烦躁不已,宝宝越大,踢的就越重,有时候,让她难以承受,她总有一种感觉,肚子里好像天天有两个宝宝在打架。
前几天,她忍不住问了一些漠北汉子的家眷。人家怀孕的时候,也没这么折腾的,尤其是这几天,晚上折腾的她连觉都睡不得。
璃月抬起腿,重重的踢了一下宗政无忧的腿。
“我不只想踢你,我还想咬你!”
“宝贝,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宗政无忧的脸色立即添了几分凝重。
“我可不可以提前卸货?”璃月哭丧着脸,拉着宗政无忧的手。
卸货?宗政无忧联想到这个词义,心中不禁涌上一抹心疼,谁挺着那么个大肚子,都不舒服,更何况,里面不有个不省心的小家伙,一天到晚的折腾。
“宝贝,不怕,再过三个月就可以了,咱们再忍忍就过去了。”轻轻的抚着璃月的额间的碎发,轻声的哄着。
“我好像把肚子放你身上,让你驮会儿!”
呃,宗政无忧眼角一抽,他也想,可是这不现实啊。
“宝贝,一定要撑住,还想吃什么,为夫的去给你做来。”
突然,璃月的烦躁一扫而空,眼中,媚波流转,“我想吃你。”
宗政无忧一怔,轻轻的托着璃朋的腰身,另一只手,搭着她的手,像扶着太皇太后一样将她扶到屋里。
他的吻极其轻柔,落在她的脸颊上,犹如一棉絮,说不出的舒适。
璃月此时给宗政无忧的感觉就像一个晶莹剔透易碎的瓷娃娃。如今,他的坚忍无处发泄,怎么是辛苦二字能够完完全全的说得清楚的。
有了身孕之后璃月的皮肤更加细腻,稍碰一下,便是一片殷红。宗政无忧就算是个饿狼,此时也不得不当个温顺的小绵羊,任璃月尽情的摆布。
这就是璃月所说的,幸福与痛苦并存,绝不是要忍七天的事情,现在宗政无忧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孩子,生一次就足够了!
璃月看着身下的人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他不舒服,她也还舒服到哪去。
“无忧,我的腰……”
“啊?你的腰怎么了?又扭到了?”宗政无忧坐起身子,与璃月对视,却突然撞到璃月隆起的肚子,他终于感觉到,两人不能像以前那样紧密的相拥了。
因为,中间隔了个球!
“别乱动。”璃月娇喝一声。
宗政无忧半撑着身子,僵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这样的滋味,别提有多**。
突然,两人看到这么滑稽的一幕,相视一笑。
浓浓的气息渐渐升温,这一次,他们终于找到了新的契合点,竟是那么的美妙!
黑羽这几个月的频繁出动,全是为了收罗各种吃食,在宗政离笑的漠狼军与宗政擎宇虎啸营眼皮子底下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也引来纷纷猜测,这漠北究竟发生什么了?
然而,普普通通的一天,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西方天与地相接的地方,只留一道残红。
一支悠扬的笛声嘹亮的回荡在漠北荒原之上,只见一个女子,一身白纱缓步走在一望无迹的草原之上,她的脚踝上,带着一窜银铃,行走间,一窜“泠泠”之声,带着几分空灵感到。
白色的轻纱随风而起,看不清任何容貌。
她就这样,一路吹着笛子,一步一步朝漠北荒原深处而去。
月色高挂,银色的光芒异常明亮,虽然昏暗,但是能够清晰的看清眼前的一切。
“嗷呜!”不远处,传来一阵狼嚎,紧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双双眼睛,在不远处散发着幽森的绿光。
一支驻扎在荒原上的漠北军纷纷放下手中的酒碗,此时,已经能够清晰的听到悠扬的笛声。
为首的统领掀起帘子走了出去,只见不远的地方,有一抹白色的倩影,笛声就是从那个方位传出来的,一个女子,深夜在这片荒原是吹笛子?
望了一下四周,再没有任何人影。
那女子越走越近,突然在几十米的地方停下身形,面纱摘了下来,那是一张极为妖娆的面容,放在唇边的玉笛缓缓移开,眼中媚波流转,看着眼前的漠北汉子。
“天色已晚,可否借宿一晚?”她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漠北汉子,掩不住的媚态。
“姑娘若不嫌弃,尽管入帐。”首领见是个弱女子,便将人迎入帐中。
那女子丝毫不犹豫,随着进入帐中。
“姑娘怎么称呼?”
“唤我漠瑶即可。”漠瑶浅笑,柔声回道。
“漠瑶姑娘的笛声,真好听。”一个漠北汉子憨憨一笑,刚加入漠北军不久的他,还带着几分青涩。
“是吗?那漠瑶再吹几曲,给大家助兴!”
说罢,笛声再次响起,依然是刚刚的调子,然而,又好像又多了些什么,总感觉,找不回刚刚的感觉。
突然多了这么一个美女,这漫漫长夜都显得没那么寂寞了,这群汉子端着碗里的酒,又开始喝了起来。
只见营帐外,无数的野狼悄然靠近,那灰色的身影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一层银光,只见这群野狼渐渐的扩散,形成一个包围圈。
营帐内,那女子笛声一转,曲调骤然转变,这一道声音,让这些漠北汉子陡然一惊。
“哧!”那是锋利的东西划破营帐的声音,只见营帐上,出现了无数只毛茸茸的爪子。
“野狼!”漠北汉子一慌,纷纷站起身来。
“姑娘,小心。”一个汉子看到一个狼撕破营帐从那个漠瑶身后窜了进来,迅速将漠瑶推开。
诺大的营帐在这这些野狼的强攻之下,显得弱不经风,才一会时间,便破烂不堪。
外面那些泛着绿光闪烁的眼睛,让这些漠北汉子个个心生惧意,今天,看来是凶多吉少!
野狼再无惧意,顿时冲了进来,一口咬住一个漠北汉子的胳膊。
一支长矛顿时刺穿了那只野狼的脖子,被漠北汉子挑飞出去,重重的落在狼群之中。
“杀了这些畜生!”漠北的汉子,自有一翻血性。
一时间,冲进来的野狼没有沾到半点甜头,但是,野狼不会就此罢休,第二轮冲击顿时到来,只见无数只肥硕的身子涌了进来,对着漠北汉子便是一阵撕咬!
“呜~”野狼的声音不断传来,漠北军损失越来越惨重,渐渐的在野狼面前,丝毫没有反抗能力。
漠瑶握着手中的玉笛,站在一旁,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这群野狼的实力差太远了!
这一支漠北军至死也没发现,野狼始终都没有袭击那个叫漠瑶的女子。地上,只剩一片碎尸,带着挥散不去的血腥味,数百只野狼饱餐一顿,顿时冲入荒原,片刻,便没了踪迹。
——
帝都,城北,宗政离笑驻军城中。
檀木的茶几上摆着精美的茶具,一位风姿极侍的侍女提起一旁的紫砂壶,将里面沸腾的水浇在茶案上,顿时冒起一股白烟,随着那道白烟而起的,还有一阵茶的淡香。
放下手中的壶,将一杯泡好的茶水端了起来。
“主人,请用茶。”
宗政离笑品着口中的香茗,凉州便泡出不这样的茶味!
远远的,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缓步而来。
“二皇兄,好雅兴。”宗政擎宇撩起衣袍坐了下来。
“梁王殿下,也就您有这份闲情。”开口的,正是晋西王李桧。
“侍茶,给二位贵客看茶。”
“好茶,真没想到,这种乱世,还能品到这种茶味。”晋西王大加赞誉,以往,他夹着尾巴做人习惯了,如今,乱世一来,他也能熊罢一方,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
“二皇兄,今日不是来请我们品茶的吧?”宗政擎宇没有这份雅兴,也品不出这茶的好坏。
“实为宗政无忧一事,如今,他身在漠北,无疑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咱们三人手中握着的兵力,个个都比他漠北的人马要多,为何连一个小小的漠北都奈何不了?而且上次一事,如此惨败,实在是有损颜面。”宗政离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一一扫过眼前的两人。
“二皇兄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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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天气渐凉,一定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哇!甜蜜有木有?一对龙凤胎,两个小包子就要来喽,拿出你们的热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