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要去帝都见你们主子,越低调,越不引人注意的好。”
“好,我这就去安排。”那老鸨顿时多了几分恭敬。
进入帝都,都会有一轮严格的盘查,若是座上宗政子默这辆直通车,肯定少了许多麻烦。出了醉仙居,随便找了个地方,三人聚在一起用膳。
“小姐,你不怕太子他……”阿蒙有些担忧,小姐在他的眼里,是很少信任任何人的。可是这个宗政子默,却轻易的不获得了小姐的信任。
“子默他不会。”璃月的语气十分笃定。
子默,如此亲热的称呼!阿里木低头吃着碗里的东西,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抹酸涩。
“吃饱了就上路,先在帝都安顿下来,我可能要晚你们一两日到达帝都。”璃月对两人说道,缓缓站起身来。
“小姐,你万事都要小心。”阿蒙起身朝璃月说道。
“放心吧。”璃月冲阿蒙淡淡一笑,才这么一两年的时间不到,阿蒙竟然变得如此稳重,让她很安心。
在昏暗的夜色下,那抹娇小的身影越行越行……
两匹马儿齐头并行,飞速的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突然,阿里木停下身形,冲向前方的阿蒙立即勒停马儿调头来看着阿里木。
“不行!我要回去。”
“阿里木!”阿蒙大声的唤了一声,生生喝停了阿里木的身影。
“我不管你曾经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对她的感情有多么深切!今天,我要你清楚一点,若是因为你的个人感情而对她造成一点困惑的话,我决不会饶你!”
阿里木面色僵硬,他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心思被公然的暴露出来,心中有着说不出窘意。
看向阿蒙的目光染上一抹恨意,他恨,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比不上阿蒙的身手。他想要取代阿蒙,取代阿蒙在云中客的地位!
“你不一样,也深深的爱着她吗?”阿里木的眼中闪过一丝轻笑。
“那是我的事!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不是我,更不是你,你好自为之。”阿蒙说完,御马上前。
阿里木纠结了一阵,飞速的朝阿蒙的方向追了上去,他做不到阿蒙那样,因为,他的身上,流着漠北尊贵的皇室血统,有着永远不屈服的倔强,对于感情,亦是如此!况且,他还背负着整个边牧一族的血海深仇!
璃月刚刚回到客栈,便有人前来传话,明天一早,便随着车队往帝都而去。待那人走后,璃月躺在床上,舒服舒服的睡了一觉。
来到醉仙楼,老鸨立即笑脸相迎,亲自过来给璃月梳洗换装。
“姑娘,你先委屈一下,这些花娘都是送到帝都去的,不会有人盘查,让姑娘换装,也是防万一。”
“无妨。”璃月接过衣服,走到屏风后穿了起来,只是这衣服,会不会有些太省料了?轻轻的提了一下露出的事业线,才算是将好片美好掩盖住。
老鸨拿起一旁的帷帽轻轻的盖在璃月的头上,面前的轻纱立即将眼前变得一片模糊,但也起到了很好的遮挡作用,外人,是看不见她的容貌的。
“给姑娘安排的,是一辆单独的马车。”那位老鸨将璃月领了出来,指了指为首的那辆马车。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立即上前来,扶着璃月朝那个马车走了过去。
“碧儿,好生侍候着。”老鸨殷勤的交待了一声。
“是。”碧儿翠生生的应了一声,将璃月扶到马车之上,转身坐在马车外面与车夫并肩。
璃月将帷帽解了下来,马车甚是宽敞,老鸨很贴心,里面摆着一些书籍,小吃,就连茶具都有。这一路,不会寂寞了。
许是璃月跟老鸨说的急切,马车一路上未作停歇,不出五日便进入皇城境内,一路顺顺利利的进入内城,璃月轻轻的掀起车帘,隔着那道轻纱望去,宽阔的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热闹非凡。一行而来的五辆马车其它中四辆均已转了方向。
这辆马车行过热闹的街道,朝一处清幽的林子而去,路有些颠簸,璃月缓缓坐直身子。风透过车帘吹了进来,一股淡淡的幽香。
“小姐,到了。”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碧儿连忙掀开车帘扶着璃月下车。
眼前,还是朦胧一片,但也依稀可见是一座清幽的府邸,座落的很是僻静,这又是宗政子默养哪位娇人的金屋?缓缓步走到院中,碧儿轻车熟路的将璃月迎进正厅。
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璃月顿时止住脚步,身后,传来关门声,屋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些。
看着那抹身影,宗政子默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缓步上前。曾经无数个夜晚担忧的无法入眠,如今,人就在他的面前,他只能将一切思绪全都压在最深处,酝成了浓郁的纯酿,表面上,淡如清水,那翻炽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璃月将轻帷帽摘了下来,欣喜的唤了一声,“子默!”
宗政子默的目光突然停在璃月身上的某一处,只见那团绣着碧荷白莲的抹胸下,难掩一片美好的春光。诱人的弧度清晰可见。他想抽回目光,却发现那道目光跟生根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开。
这该死的老鸨,怎么给她穿这样的衣服!
璃月只见宗政子默刚刚还欣喜的神色突然变得阴郁,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在何处流连,低头一看。
“啊!”璃月惊叫一声,慌乱的拿起手中的帷帽挡在胸前。
只见宗政子默的鼻间缓缓的流出两道艳红的血迹。
宗政子默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挥袖拭擦,两人一个拿帽子掩着胸前,一个拿袖子挡着面容。一时间,好不尴尬。
“抬起头,仰起手,或许好些。”最终,璃月打破沉默,宗政子默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兄弟,你不是一天过的挺风流快活的吗?”
宗政子默的目光扫了过来,突然带着几分洋洋自得的笑意,“这就证明,我实力雄厚。天气太热,难免有些燥意,喝了两幅清热的药就无碍了。”
璃月轻笑一下,缓步上前,没注意宗政子默那闪闪躲躲的目光。
“我饿了,弄点吃的,再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来。”
“还用你说,早就准备好了。”突然,宗政子默好像想到什么一样,指着璃月身上的那件衣服,“兄弟,把你身上这件衣服换了,老子看着眼疼。”
“你什么意思啊?”璃月站起身来。
“就你那粗鲁样,哪里有一点女人味,撑不上这么柔美的衣服。”宗政子默不怕死的说道。
“呵!”璃月手中的帷帽朝宗政子默的后脑勺飞了过去。
宗政子默转身,顿时感觉温热的感觉从鼻腔内缓缓外涌,飞速的消失在璃月面前,一路走到假山后的湖水中,宗政子默趴在湖边将头整个浸入水中。
冰冷的感觉立即将那股难忍的燥热击退了不少,至从大婚那夜过后,他就没在碰过女人,所以,见到她才会失控成那样。
宗政子默将头探了出来,飞速的甩了甩发丝上的水滴,拽起袖子轻轻的拭了一下脸颊。一收到传来的消息,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愿意来找他,这一点,让他的心中很欣慰。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碧儿捧着一套衣服来到屋内,璃月立即三下五除二的将这套该死的衣服扔到一旁。这么粗鲁的模样,看的碧儿一阵呆愣。
但是,玲珑有致的身段,看的碧儿眼都不眨一下,她从小生于青楼,也见过不少婀娜多姿的美人,可是这还是第一次,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都能看直了眼,更别提了血气方刚的男人!
“腰带。”璃月冲着呆愣的碧儿唤了一声。
“哦!”碧儿回过神来,将手中的腰带递给璃月。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是一身男装利落,快走出内室,屋里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且都是她爱吃的。宗政子默的目光缓缓的打量了一下璃月。
“不得不承认,还是这身衣服更适合你。”
璃月只当是赞扬,利索的坐到一旁。
“你说,你是不是投胎的时候太急了,上错了身?”宗政子默将酒满上,璃月刚好端了起来,刚刚啜了一口,忍不住全吐了出来。
“你说呢?”璃月的目光带着几分痞意,勾起宗政子默的下巴,几分玩味的调戏之。
好吧,这个女人果然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甩了一下头,将这只勾人的小手打到一边。
“这个你拿着。”璃月将手中的小银锁递到宗政子默的面前。
宗政子默一脸疑惑的拿了起来,挂在脖子,却发现链子短的很,连头都套不进去。将小锁扯了下来,佯装不满的放到桌上。
“你玩我啊,这么短,哪套得上?”
“噗!”这丫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这个是给你儿子的。”
儿子?!宗政子默的眼中一片茫然,至从大婚过后,他就搬出太子府,府中一切事情,他不再过问,也没有人敢在他耳边提半个字。就连凤辰宫,也从来都没有踏入过半步,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他跟本就一无所知。
现在,竟然是璃月告诉他,他有个儿子了!
璃月看着宗政子默的模样,他连自己有个儿子都不知道?
“多大了?”宗政子默面色平静,缓缓问道。
“大概快一岁了。”璃月顿时觉得气氛有些凝重,她才发现,也许子默并不像她想象中的过的那么潇洒。
“那个女人,床上跟个死鱼一样,那么一次就怀上了?”
呃,无语……
“外面的那些女人,怎么一个一个都不见动静?想累死老子么?”宗政子默带着几分调侃的神色,他看得出刚才璃月眼中的黯淡,而他不想看到这种神色。若他这点心思暴露出来,他们肯定再也不会有机会这样坐在这里喝酒。
“你!”璃月伸出手无奈的指了指宗政子默,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
“不管怎么说,太子妃是你的结发妻。”
“来,咱们尽情的喝上几杯,今晚,我便回府去瞧瞧我那儿子去。”
璃月心中渐渐的松了一口气,放开心扉,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个畅快淋漓!
月影高挂,时值入夜,空坛子摆了整整一桌子,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醉意,宗政子默缓缓站起身来。
璃月只感觉头重脚轻,刚站起身来,就倒子桌旁,“子默,你酒量见长。”
宗政子默颤抖着身形,缓缓的朝璃月靠了过去,“那是自然,喝醉的了人,裸奔去!你快点爬起来,不然老子扒了你丢出去裸奔。”
“你敢!谁说我不能喝了!接着来。”璃月撑着一口气站起身来,却再次不支倒地,“我真的醉了,子默,你个禽兽,你和秦沫阳一德行,都是风流种!”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璃月抬头,神色有些迷茫,“为什么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秦沐阳就是如此说的。”
“秦沐阳是谁?”宗政子默有些不悦,怎么老是拿他和这人来相提并论?
“是一个可以为我死,我也以为他死的好兄弟,可惜,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璃月趴在桌案上,喃喃自语。
“子默,你和他一样,都是我的好兄弟。”
宗政子默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足的情绪,既然是好兄弟,那是不是也到了可以为了对方去死境地?既然如此,即便得不到她的爱,又有什么关系!
“喝!接着喝。”璃月高呼一声,突然顺着桌子倒在地上。
宗政子默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璃月瘫软的身子抱起来,走到内室轻轻的放在床上。
均匀的呼吸声音传来,粉嫩的小脸那么的娇艳,宗政子默喉结微动,轻轻的俯下身来,在那双樱唇上,轻触了一下,下一刻,宗政子默飞速的直起身子,身形不稳的退后几步。
他在干什么?竟然会对她产生这么下流的想法!像璃月这个性子,能够在他面前喝的烂醉,是何等的信任他,他竟然起了那种不堪的心思。
平息了许久之后,宗政子默缓缓的走上前去,为璃月拉了拉被角。
璃月突然卷着被褥翻了个身,口中呢喃着,“禽兽,都是禽兽……”
宗政子默一阵失笑,“璃月,你不知,我多想禽兽一回。”可是,他做不到,因为他能够接受她不爱他,却接受不了她恨他。
这样的关系很好,最起码,他也能在暗中偷偷的看到她那么美的一面。
退出房门,宗政子默走到桌前,将那个精致的长命锁拿在手中,缓步朝府外而去。
太子府内,华灯初上,正殿内的大厅里,一个肥肥的小身影正在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朝前走着,嘴里咿呀咿呀的说个不停,口水直流,两只小手向前伸着,大大的眼睛,粉嫩的脸蛋,那精致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李诗娴站在一侧,拿着个布老虎逗弄着正学步的小娃娃。
“卓儿,来,快来,到母妃这儿。”
宗政子默带着一身酒气缓步走近正厅,只见那个正朝李诗娴而去的身影缓缓的朝宗政子默的方向走了过去,就在快要到宗政子默面前的时候,突然扑了过去。
宗政子默将这个肥肥的小团子抱在怀里,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他儿子,都会走路了!
“父王。”清晰的两个字从这小娃娃的口中吐了出来,殿内一干人等全都傻了眼,交了这么久的“母妃”两字都不会叫,怎么会突然叫起了父王?
虽然李诗娴几乎每天都在小卓儿耳边念叨,父王如何如何,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见到宗政子默啊。
“乖儿子!”宗政子默的脸上染上一抹笑意。
这小团子,却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在宗政子默的身上,怎么都不愿意下来。
“殿下,您用膳了吗?”李诗娴缓步走了上来,带着几分怯意。
“用了,不必忙呼了,都退下吧。”宗政子默一声令下,一屋子的嬷嬷宫女全都退了出去。
李诗娴的脸上带着几分喜色,这就说明,殿下要在她这里过夜吗?一抬头,只见宗政子默抱着孩子进了内室,立即整了整衣饰,紧步走了过去。
宗政子默逗弄着小卓儿,只见这团子咯咯笑个不停,很好玩。摸到胸前的长命锁,宗政子默突然松开手。虽然那东西是璃月送给孩子的,可是是她的东西,他舍不得送给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母妃赐的名字,叫凤卓。”
“宗政凤卓,好听。”宗政子默轻轻的捏了一下小团子的脸颊,肉呼呼的,手感好极了。
只是,这么细腻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天看到那一幕。
那呼之欲出般饱满的浑圆是否也是这个手感?他知道,他一直惦记着早上的那一幕有多么的龌龊,可是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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