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普通而又凉爽的夜里,墨色长河一般的夜空上,点缀着熠熠星辰,风温柔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所过之处的世间万物,舒适而又绵软……
“云中客?!”
夏凉宫,太子府,四皇子府,纷纷传来一道疑问的声音。
就连失踪了三十多年的燕行一都能取下首级,这个云中客,究竟有多大的势力?又是何时悄然屹立在泱泱大夏?幕后主人又是何等人物?
不知之少人马,都纷纷暗中查探云中客的底细。
在大夏帝都直往西北方向三百里的地方,有一座秋枫山,人烟稀少,山谷之中有一片枫林,每到秋日,整个山林都被一片火红覆盖,也是这山名的由来。
沿着枫林小径直入十里,便可见一座青砖府邸,方圆一里,内院只见一栋三层精致的楼阁,青灰石砖为墙,远远望去,这座府邸在枫林之中犹如一幅精致的水墨画。
璃月看着手中的建筑草图,真想看看实物是怎么样。想着那枫林之中的静瑟,以后,那个地方便成为“云中客”的总部,阿蒙送的这个礼物,很合她的心意。
——分隔符——
夏凉宫内,大夏皇帝陷入思绪之中,想起前一段时间的那团从天而降的天火,还有占卜出来的结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正值壮年,绝对能够力挽狂澜,只会让大夏更加昌盛,绝不会在他的手中覆灭!
突然,一道黑影迅速的袭入,下一秒,紧紧的扣住大夏皇帝的脖子。迅速的封住大夏皇帝周身的穴位,将其稳稳的制服。
“把棋谱交出来!”
“你说的是什么棋谱?”大夏皇帝临威不惧,凤眸微眯看着眼前的刺客。
只见那暗袭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咔!”大夏皇帝只感觉脖子快要被扭断了,呼吸也变得异常艰难,甚至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发不出来,更别提出声求救。
“交出来!玲珑棋谱!”
大夏皇帝没有回应,只是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黑衣人。
“咔!”一丝鲜血缓缓的从大夏皇帝的口中流了出来。
“为了一个棋谱,要付出你的性命,值吗?”那黑衣人用十分诡异的声调威胁着。
终于,大夏皇帝缓缓指了指一旁的墙壁,只见一旁有一个摆设,那人架着大夏皇帝,缓缓走了过去,轻轻扭了一下,顿时出现一个暗格,只见里面摆着一卷羊皮纸卷,那人缓缓展开,呈现在眼前的是各种各样的棋局。
一百零八局,局局都是死局!
那人迅速的收好,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拉起大夏皇帝,缓缓朝夏凉宫外走了出去。
“唰!”上万支箭整齐的对准一个方向,只差一声令下,便能将暗袭者射成筛子。
“让这些人都退下,备一匹快马!”
大夏皇帝脸色一僵,感觉到卡着他脖子的手渐渐的加重力道,最终妥协,朝御林军吩咐道:“全都退下,备一匹快马!”
一刻钟不到,一匹通体黝黑的马儿牵到夏凉宫前只见那人扣着大夏皇帝不急不慢的缓缓上马,在御林军的注视下,悠闲的朝宫门而去。
夜色浓重,紧紧关闭的宫门缓缓打开,那人缓缓挟着大夏皇帝被他拉在身后当挡箭牌,任谁也不敢冒一丝危险出手。
“全都放下手中的箭!”那人冷声喝道。
大夏皇帝已无力多言,挥挥的抬起手朝城楼上挥了挥,站在城楼上的御林军持箭者纷纷将手中的箭放了下来。
“把城门关上。”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离开箭射击的范围后,那人迅速的将身后的大夏皇帝抛飞了出去,御马而去。
“皇上!快救皇上!”值夜的太监哭天抢地的喊了起来。
城门大开,御林军蜂拥而出黑压压的向大夏皇帝的方向奔了过去。
“追!追!”大夏皇帝说完两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这是继上次那带银色面具的一男一女夜闯夏凉宫之后,又一次比上次更加严密的搜查!简直到了掘地三尺的地步!
听说,民间给那个被通缉的大盗取了一个十分的拉风的绰号,偷天大盗。而且民间有传,那个大盗从皇宫拿走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玲珑棋谱!
各种传闻传遍坊间每个角落,还被编成各种段子被说书的人口沫横飞的宣扬。
玲珑棋,那个传说中神器一般的东西,原来它真的存在啊!
谁得到玲珑棋,谁就能称霸天下!现在棋谱被盗,那玲珑棋又在谁的手中?
聚雅轩,大夏帝都最大的茶楼,一楼那说书先生正滔滔不绝的讲着玲珑棋的传说,简直说成了一个神话故事。
只见二楼雅坐上,一袭紫衣少年,风度翩翩,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着,折扇上画着一枝墨竹风雅难喻,只是那紫衣少年的心思全然没有放到说书先生所说的内容上。
玲珑棋谱被盗?这么轻易就被盗走的,是真正的玲珑棋谱吗?
此时,另一道玄青色男子缓缓上楼,目光突然在那道紫色华服少年身上定格!
他娘亲的!真是冤家路窄!
不顾指引小二,四皇子直直的朝那个紫衣少年的桌子走了过去,缓缓落坐,敲了敲面前的桌面,“给大爷斟茶。”
璃月淡笑一下,放下手中的折扇,提起茶壶满了一杯。突然想起那日四皇子那拉风的发型,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有脸笑?”四皇子挑眉道,一副欲找碴的模样。
“只是几天未见,越发的觉得你风神俊朗,难以用笔墨形容。”
“真的?”四皇子的脸色缓和了些,端起茶杯,忍不住在茶水之中照了一下自己的模样,最后满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只要一句赞扬就能让他顿时失去方向,但是璃月觉得这只是他的面具,四皇子太能演戏。
看着自我欣赏的入神的四皇子,璃月心中一阵轻颤,脑中突然泛现出四皇子绯红满面被九皇子压在身下。那场,足够**荡漾,简直是一篇要打上大红X的违禁重口味的**纯H文。
“温泽桑,呀咩嗲!呀咩嗲!”
凌乱,真是凌乱啊,再和这个娘炮呆下去,光是想象都能让她内伤。突然,璃月站起身来。
“你去哪?”四皇子慌忙入下茶杯,他这刚来她就要走,太不给面子了。
“坐了一个早上,累了,困了。”璃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慵懒的模样像极了窝在墙头晒太阳的猫儿。
四皇子紧跟上璃月的身影,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茶楼,璃月诧异的转身看着四皇子仅隔几米的身形。
“太吵!”四皇子解释道,说罢,快步与璃月并肩。
“你平常很少出府,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出来喝茶?不会是对玲珑棋谱有兴趣吧?”
璃月淡然一笑,“敢问四皇子怎么知道璃月不常出府?”
四皇子面色一僵,随即道,“因为本殿下天天都在转悠,就今天碰到你了。”
璃月轻笑,缓步朝前方而去。
“相逢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吃个便饭可好?”
璃月不答,继续向前走着。
“金盏记的鱼头锅可是一绝。”
“顺兴的八宝珍也不错,还有余记的烤鸭子,芙蓉铺的春日宴……”
一路上,四皇子滔滔不绝,将帝都出了名的酒楼数了个遍,璃月始终是没发一言。
“四皇子不用送了,我到了。”璃月伸手指了指头顶的硕大的“安王府”三个字。
四皇子的脸色一阵僵硬,刚看到她的时候,他是满心的想报那恶整之仇,他发誓,这一辈子都没有那么难看过!可是,她的一句赞扬就把他的愤恨全都赶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怎么变成他为了请她吃个饭,一路从聚雅轩追到安王府!
璃月缓步走上台阶,用手遮住炫目的阳光,“既然来了,不如进府坐坐?”
四皇子的纠结顿时消了,撩起袍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安王府。
冷夜一看到四皇子的身影,迅速的走到一旁,暗中拿起小本子,“歘歘”的记了起来。
“李嬷嬷,多备一份碗筷。”璃月轻声吩咐,命人将四皇子引到客厅,自己则去换身衣服。
解下那一身男装,随意的拿了件绣满石榴花的绯色的罗裙穿上,散发高束的发丝,随意的挽了个发髻,刚刚还是一个风度出尘的美少年,转眼间,便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娇艳玉人儿。
缓步来到客厅,李嬷嬷已经上了膳食。
听到脚步声,正在研究屏风的四皇子缓缓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被他巧妙的隐去。平常,他只感觉每个女人都有一种韵味,或娇,或柔,或艳,或媚……而眼前这个,每一次都给他一种不同的感觉。
“你不是饿了吗?”璃月看着四皇子问道,坐下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四皇子有些尴尬,他竟然盯着这个女人看的都有些失神了,收了心思,坐到璃月对面。
“咔!”
什么声音?璃月抬头,看着四皇子僵硬的神色。
“没事,没事,安王府的厨子是哪请的?手艺真不错。”
“那你就多吃点!”璃月随口说道,随意的夹起面前的菜吃了起来。
至宗政无忧走后,她的食欲好像真的下降了,菜式从十二式减到八式,如今她也只是动一动摆在面前的那两样,其它的全都原封不动的撤下去。
四皇子的满口白齿那叫一个酸痛,拿起筷子拨弄了一下碗里的米饭,靠!这么多沙子,安王府的厨子是瞎子吗?再看看璃月的碗,他突然明白了。
故意整他是吧?就连一个安王府的下人也敢这样对他!
多吃菜,多吃菜,四皇子夹起一块红烧肉,靠!酸的!再夹起一块鸡肉,咸的难以下口,青菜,靠,苦!
“怎么不吃?”
“才想起今天早上吃的不少,还不太饿。”
璃月淡淡瞄了一眼,这借口也真够牛X的。再看看明显的与以往有些不同的菜式,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四皇子是觉得我这安王府招待不周?”
“没,没有,胃口不好。”
“来,胃口不好,更要多吃点,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盘红烧肉,一只大鸡腿,再来一个酱鸭子。
“我吃不了那么多!”
“没事,慢慢吃,能吃多少是多少,来,张嘴!”一只鸡腿瞬间塞到四皇子的嘴里。
“还有这个,来!”红烧肉,一块怎么够,两块,三块……
“喝口汤。”
靠,这是什么味,有这么难喝的汤吗?喝上一口就让人有一种绝望的感觉,他顿时感觉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尽是失意,未来一点希望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菜,还有璃月那张喂猪一样的架势,四皇子突然有一种感觉,让我死吧,让我死吧!生不如死啊!
“我突然想到,府上还有事,告辞!”
“欢迎四皇子下次再来府上做客,一定好好的招待。”
“呕!”四皇子猛得拍了拍胸口,惨兮兮的笑了一下。迅速的消失在璃月的眼前。
出了安王府,四皇子找个没人的角落,吐了个彻底!感觉胃里像火烧一样,他这不是找虐吗?!
十日之后,李嬷嬷带来一个消息,安王府内,所有奴仆加薪一倍。
四皇子,四皇子,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璃月懒懒的坐在摇椅上,只见一个厨房的小厮在远处徘徊,好像有话要对她说的样子,朝那小厮招了招手。
“有事?”
只见那小厮脸憋的通红,用颤抖的声音小声询问,“王妃,奴才就是想问问,四皇子什么时候还来。”
璃月摇摇头,她的确不知道四皇子什么时候还来。不过,那丫的要是知道她府上有一个人这么惦记他,肯定又要得瑟了,这绝对是真爱,苍天,她看到真爱了。
冷夜将一封信交到璃月的手中,王爷都写了这么多家书回来了,却从来都不见王妃回过一次。
璃月缓缓打开,眉宇微微舒展,上官秀已被押解归京,救灾不力,滥用职权,失职,失察下属分粮不均,让本就受创的灾区闹起了规模不小的暴乱!这些罪,条条都不轻,但却条条都罪不至死,老狐狸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
而让璃月更加震惊的是,宗政无忧那条治水的方案。他去绥远,第一件事不是大兴土木的修建更稳固的堤坝,而是凿渠引水,顺水而治。不但是灾害解决了,就连绥远那万亩粮田的灌溉都一并解决,工程之浩大,计划之周详,对整个大夏粮作物的影响可谓是空前绝后的。
“王妃,您不给王爷回一封?”
“你不是代劳了吗?”璃月将信折好,回头看着冷夜问道。
冷夜的背后冒出细汗,王爷临行前吩咐,有关王妃的一切,事无俱细,他要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是被逼无奈啊,多想跟着王爷一起去绥远,在抗灾旧灾的英勇道路上挥洒他的热汗!
“王妃,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冷夜拿出一个红木匣子。
璃月将信交给冷夜,接过匣子,打开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陶人,那模样与她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神韵都几乎是分厘不差。
“宫中御中的陶瓷都是来自绥远,工匠的手艺果然精湛。”璃月将陶人拿在手中,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
“王妃喜欢吗?”冷夜小声询问。
璃月柳眉轻挑,“怎么,又想打小报告?”
“不,只是代王爷问一下。”
“喜欢,让他好好的赏那个工匠。”璃月拿起小陶人从摇椅上站起身来。
“那还是等王爷回来,王妃亲自赏吧。”冷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璃月身形一顿,冷夜这话的意思是,这个小陶人是宗政无忧做的?捧在手心里的陶人突然变得好像有了属于他的温度让她的心跳开始乱了节奏,心中更是升起一抹暗喜,甜甜的如涟漪一般扩散。
不经意的瞧见,那陶人身上,书着几字: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照这样的局势,他应该快回来了吧?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这一天又一天的,让璃月突然感觉挺漫长的。
上官秀被押解回朝,关入天牢,大夏皇帝此举,让人看不出是何用意,即使不是死罪,但也要有个定论,此事,却被他压了下来。早朝时,看似平淡,实则暗潮汹涌,对于上官秀一事,没有人敢主动提一个字,一边牵连到太子,一边又牵连到安王,当初,举荐的人是安王,如今治罪的又是安王,而上官秀的嫡女,可是安王之妃。
这其中的关系,真的很乱,如披上了一层迷雾,看不到真实的内容。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站队,站的好,全族荣耀,站不好,轻则没了仕途,重者,要搭上性命!
大夏皇帝疲惫的走入凤辰宫,皇后立即迎了过去,靠在榻上。皇后轻柔的手沾了些花蜜轻轻的在大夏皇帝的额间轻柔着。
“皇上,朝中事务繁多,您也要爱惜身体。”
“朕心中有数。”大夏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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