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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僧袍脱下的秘密,俊男恨意,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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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冲和尚竟然是无根之人!太监!

    张润扬立马抬手挡住了楚娉婷的视线,然后命令慧冲和尚赶快穿上僧袍!

    “胡氏,到底所谓何事?你倒是说个子丑寅卯来,本县也好为你伸冤!”张润扬被这桩糊涂案弄的头昏脑涨的,查了十来天的案子,居然就这么快逆转了?太让他无语了。

    “启禀大人,民妇真的是冤枉的,民妇和慧冲和尚曾是青梅竹马,七年前,慧冲和尚因为家境贫寒,不得已入宫去当了太监,后来两年前新帝登基,放出了一批宫人,他花钱买通了上头的人,他才出来了外头。只是他积蓄花尽,不得已遁入空门剃度出家,民妇有一次上香偶遇了慧冲和尚,才知是故人,虽然互生爱慕之心,但是慧冲和尚说他已是无根无人,不会给民妇幸福,民妇心死,但是念着往日的情分,民妇时常会做些素食给慧冲和尚吃,有一次被喻里正瞧见了,喻里正就以此事要挟,说会告诉喻十一郎有关民妇和慧冲和尚有染的事儿,民妇自认身子清白,人正不怕影子歪,但是喻里正却在喻十一郎的面前说民妇不守妇道之类的话。”

    “胡氏肯定是冤枉的,平素也不和村上的光棍男人来往,怎的会发生这种事情呢?”村民们在看见了慧冲和尚乃无根之人后,大家都想着慧冲和尚和胡氏肯定没有奸情的。

    “对啊,胡氏肯定是冤枉的……”已经有平时和胡氏关系好的村民为胡氏说话了。

    “都给我闭嘴,本县要听胡氏细说,来人呐,另外去把喻里正给本县叫过来对质。”张润扬一拍惊堂木,还真有点儿审案的架势。

    “还有呢?胡氏,你继续说。”张润扬见慧冲和尚已经穿好了僧袍,然后才让楚娉婷站在身侧。

    “喻十一郎听信了喻里正的话,一直逼问我奸夫何在?可我没有和人苟合,哪里来的奸夫,于是我们大吵一架,他还用鞭子抽打我,我身上的伤养了很多日才好全,后来他又去了漳州做生意,我又变成了独守空闺,可恨那喻里正为老不尊,竟然半夜潜入,强暴了民妇,民妇害怕人知晓,于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慧冲和尚是清白的!”

    “而和民妇有染的是喻里正,他想霸占喻十一郎的家产,逼迫民妇在汤药里弄了焊锡,若是用毒,仵作肯定能查出,若是用焊锡,并非中毒,仵作未必能查出,正好民妇也恨极了喻十一郎不分青红皂白打我,我一怒之下就答应了,后来喻十一郎果然死了,亲戚们都相信喻十一郎是病死的,唯有喻里正来县衙击鼓鸣冤,其实是因为他和我分的家产不匀,起了诬告的心思,他以为你们能查到我和慧冲和尚的奸情,其实他错了,我和慧冲和尚什么也没有发生!”胡氏振振有词的说道,鬓角留出的几缕发丝随风扬起,勾勒出她姣好的容颜,她说到最后涕泪交加。

    在胡氏快说完的时候,喻里正恰从人群跑了过来,扑通一声下跪在地大呼冤枉,说自己是无辜的。

    “启禀大人,喻里正的右边屁股上有一粒黑痣,约莫绿豆大小,你让衙役扒了他的裤子就知晓了。”胡氏冷冷一笑,她此时已经有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这个淫妇胡说八道!青天大老爷,喻某光明磊落,可没有和她苟合,你不要听她喷屎!”喻里正慌乱的磕头辩解道。

    张润扬可不听他这些,忙挥挥手示意衙役武三杯去扒掉喻里正的裤子检查。

    喻里正觉得这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

    太丢脸了!

    他此刻光腚站在村民们面前,把他喻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给丢光了。

    事实胜于雄辩!

    果然如胡氏所言,喻里正的右边屁股上有一粒绿豆大小的黑痣。

    喻里正的妻子伏氏气的瑟瑟发抖,在一旁骂这对奸夫淫妇。

    “还请张大人放了慧冲和尚,他是清白的!”胡氏再次给张润扬磕头。

    “慧冲和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张润扬眼底闪过一丝歉意,他差点儿弄成冤案了。

    只是慧冲和尚一言不发,忽然大家惨叫一声,因为慧冲和尚的唇角渗出了血珠,原来他想咬舌自尽,但是楚娉婷眼疾手快,已经飞身过去,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致使他当场无法动弹。

    “慧冲,我不许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你知道吗?我喜欢的一直是你。”胡氏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她双手撑地,一步一步的爬到了慧冲和尚的身边,她摸着他的手,哭的楚楚可怜。

    “怜儿……”慧冲和尚此时被穴道点住了,说不了话,但是从他的口形却能让胡氏知道慧冲在喊她的闺名。

    “张大人,他们才是奸夫淫妇,我真的和那胡氏没有一点关系的,一个黑痣不能说明什么。兴许她听别人说的呢!”喻里正还想狡辩。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老东西,老了还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喻里正的妻子在一旁愤怒的数落着。

    “我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了!”

    张润扬示意楚娉婷给慧冲和尚解了穴道,好让慧冲和尚开口说话。

    “张大人,小僧和胡氏的确是清清白白的,当捕快们来抓的时候,小僧想辩解,可是没人听小僧说,小僧只希望张大人念在胡氏孤苦伶仃的份上,从轻判处胡氏的罪。阿弥陀佛……小僧给张大人磕头了。小僧这辈子生无可恋,也该归去,归去……”慧冲和尚还是选择了咬舌自尽,把个胡氏哭的肝肠寸断。

    胡氏一气之下,也咬舌自尽殉情了。

    喻里正马上辩解道:“若说他们没有瓜葛,谁信啊,瞧瞧都一起死了。”

    “来人哪,把喻里正给本县抓起来痛打三十大板,且看他认罪不认罪!”张润扬心想都出人命了,这喻里正死到临头了,还死鸭子嘴硬。

    伏氏虽然恨喻里正偷人,但是毕竟他是她的相公,她马上下跪求情。

    只可惜她再求情也没用,张润扬铁了心要让真相大白。

    这三十大板还没有打完呢,喻里正就说他愿意招认了,还说了犯案的经过,果然和胡氏说的细节非常吻合,他算漏了唯一的一点就是慧冲和尚乃无根之人,否则这个案子胡氏肯定翻不了身。

    张润扬判了喻里正秋后处斩,还命人把慧冲和尚以及胡氏好好的安葬,把喻十一郎的家产让喻家人商量着怎么分。这一来二去的,花了四五天的时间才搞定。

    这日,风和日丽,张润扬休沐,就和楚娉婷在自家后花园里对弈。

    但是有衙役来报,说水匪出没,扰的商户无法经营。已经出动捕快们去搞定了。

    “这帮水匪真是嚣张,若是剿掉就好了。”张润扬这会子也没有闲情逸致和楚娉婷对弈了。

    “我之前和你说的可以让村民不去入水匪的行当,就是做干的水产品,然后销往全国各地,或者咱们可以试试看。”楚娉婷优雅的起身,伸出细嫩修长的手指给张润扬按摩肩部。

    “行啊,那……娉婷,你先坐下,咱们还是仔细说说怎么把浒县发展的富裕起来才好。来人哪,把棋盘和棋子都给我收下去。”张润扬说道。

    “好的,首先应该修路,路好了,各村之间也好有了来往,消息也畅通,然后我的设想是这样的,之前你忙,一回来呢倒头就睡,今个我和你说一下,我觉得你可以在县衙门口弄一个布告栏,用来公布衙门的事情,让老百姓知道,衙门里有什么新消息了,老百姓知道了就会议论。等你真的做到了,这个信任就会多一点了,那我的意思是你要让老百姓知道你想干什么,能不能做到,是否有诚意。”楚娉婷想起了学校里,或者社区的那种公告栏。

    “当然也可以说哪个衙役若做的好,给个表扬啊,发点小奖品啊,比如一条鱼,一包核桃酥,奖品虽小,但是让人觉得很有荣誉感。大家也会觉得你这县令当的得人心,回头你考绩评优,你也好升官啊。”楚娉婷笑嘻嘻的说道。

    “娉婷你继续说,我听着呢。”张润扬觉得楚娉婷说的好极了。

    “你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透明,才能日久见人心,大家自然会明白你的心意,你足够真诚,村民们又怎么会和好日子过不去呢,都是穷的没办法了,为了家人孩子不得不做水匪啊,如果有好日子了,家人召唤,你说要不要回来呢?”楚娉婷笑着说道。

    “起先咱们先出资弄一个干货铺子,我的封地那边有好多富户爱吃这个,咱们可以把做好的河鲜干货销往邓县以及其他富庶之地。”楚娉婷双眸闪亮,把心中的设想一点点的告诉他。

    “我去和解翼博商量一下,然后再具体弄出个章程来。娉婷,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张润扬高兴的合不拢嘴,倾身过去就在楚娉婷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道。

    “好的,你去吧,那午饭你在家里吃,还是去外头下馆子吃?”楚娉婷微笑道。

    “你备下家常菜就好,我和解翼博说好了,再一道吃饭,你让叶雀把饭装在食盒给我带去衙门里头就成。”张润扬想了想说道。

    “那好吧。”楚娉婷笑的眉眼弯弯,自己能帮上忙让她很高兴。

    有了楚娉婷的主意,张润扬觉得非常好,既然要干就干点出点名堂来才好。他一不缺钱二不缺人,缺的就是个机遇,如今机会都有了,自然是要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

    张润扬和解翼博商量好几天后对日后的工作程序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和点子,根据楚娉婷的建议,一开始先公布一些小消息和八卦之类的,要消息确实。可以和村民们最关心的事联系在一起,这个还要派人下去做些调查为好。

    张润扬将计划反复修改,心里大概有了方向,夜晚回来时,看楚娉婷的屋里还亮着灯还在等他回来,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此时楚娉婷还在拿着炭笔写计划书,她毛笔用不习惯,这炭笔写起来和铅笔似的,还算顺手。

    “你怎么还不睡,太晚了就别等我了,你先睡啊,别熬夜了。”张润扬脱了外袍一脸心疼的笑道。

    “我一边等你回来,一边在写开医馆的计划书。”楚娉婷笑道。

    “你怎么还要开医馆?”张润扬微微一愣,问道。

    “有些村民瞧不起病,我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开个医馆专门解决这个问题?”楚娉婷觉得浒县的问题多着呢。

    “那咱们不可能帮的了一世啊?”张润扬感叹道。

    “是不能帮一世,但是我们把浒县的经济发展起来的话,往后村民们富裕了,还会瞧不起毛病吗?”楚娉婷含笑着反问道。

    “你说的对。娘子,你心地善良,娶你真是三生有幸。”张润扬笑道。

    “甭说了,快去沐浴,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安置了。”楚娉婷倒了水给他。又让人给他打了水梳洗一下。

    睡觉之前,张润扬涛涛不绝的将自己等人商议的计划说给楚娉婷听,她听后想了想说:“解翼博这人是个可用之人,想法很务实,倒是帮了你不少忙。”

    “我还到一点,咱们正常的集市是初一十五对吧?”楚娉婷说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张润扬疑惑的眼神看向楚娉婷。

    “若是把集市的日子一个月中有四日,那大家交易的机会就多了,农户家里的东西也卖的出去了,有些村民也不用苦哈哈的等着必须初一,十五出来卖货,你说我的建议好不好?”楚娉婷笑着问道。“或者让各地的村民把家里要卖的货告诉衙役,专门找人记录下来,比如张三家有腌制好的咸菜要出销,谁要买,可唤人来联系衙役,这样家里有大批存货的村民们也好让家里多一点收入。”

    “你说的很好,娘子不如一次说完,省的相公我等下睡不着。”张润扬笑着打趣道。

    “今天就说这些吧,我也困了。”楚娉婷笑道。

    张润扬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角,低声道。“等我忙完了这一阵,等踏青的时候,我带你去附近的香山玩玩,好吗?”

    “嗯。”楚娉婷愉悦的笑着答应了。

    他手指如飞,解开了楚娉婷的月白中衣丢在一旁,又把自己的衣服扯开,露出壮硕白皙的胸膛,楚娉婷羞涩的闭上了眼睛,睫毛却微微颤动着,仿佛展翅欲飞的蝴蝶。

    楚娉婷的皮肤很白,却不是那种如雪一般耀眼的白,而是像牛乳一样滑腻细嫩,像最上等的羊脂玉一般泛着光泽。

    这时的张润扬仿佛一头勇猛的狮子,竭尽所能的占领领地,标注属于自己的地盘,再也冷静不了,只疯狂的前进,厮杀。

    今晚,两人又是一番温柔缱绻。

    次日,张润扬抽了一天的时间,请商户们和乡绅们在自己院子里赏迎春花喝茶,让人备了点心和茶水,请了商户和乡绅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并给了一张写着如何交易的规则。

    上面讲明了若需要衙门帮助推销货物,需要注意哪几点,当然商户们也要付出一定的银子,这些银子并不是给他张县令的,而是给老百姓的。

    例如村民看了布告栏,买了你的货物,那么你就要保证货真价实不能欺瞒,同时上交一定数额的银子,用于老百姓需要的基础建设和有灾时救灾等相关方面的预备。

    诸如此类条款还比较多,讲的也比较细致,商户们看了一下,觉得还能接受,而且赶集的次数也变成一月四次了,这样也方便了大家做买卖。

    商户们和乡绅们先是狐疑,接着一条一条的往下看,觉得很新鲜,而且很感兴趣,且让他们出的银钱也少,就当和张县令搞好关系,回头也好做生意,于是他们一个个都很爽快的签订了条约。

    定下来以后张润扬就开始行动了,让衙役去各村联系里正和农户们,有的衙役则去港口转转看看,把信息全都搜集回来了,有需要帮助的就可以写在布告栏上,但是所写的东西一定要属实,不可欺骗,否则是要吃官司的。

    过了几日,村民们围在衙门口看布告栏,越看越觉得新鲜,指指点点的,多数人是看热闹,并没有当真的。

    但也有脑袋瓜灵活,对生意机会嗅觉灵敏的商人,于是这些人的脑子已经开始寻思可行性了,有的则胆大一些,便想着和张县令套近乎,心想,反正是帮衬了张县令,总不至于亏本就是了,还能在张县令跟前得份体面不是。

    有个店铺的年轻管事大着胆子就上前了,和衙役说想要这一批鲫鱼,他家是开酒楼的做菜肯定要用到鱼的,便想收购过来。

    衙役们也没当一回事,只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一听年轻管事的话,顿时乐了,他们心道,还真有来收购的人啊,心里很高兴,张县令说了要保证村民挣钱不能亏本,多出来的银子给他们一定比例的奖励,比如一单生意交易完毕,经手的衙役可拿十五个铜板,但前提是村民不能吃亏要挣钱,不然会从重处罚他们,再一个这是要算在业绩考核里,也决定了他们往后的前程问题。

    有银钱做奖励自然好办事了,衙役们都很热情,将事说的明明白白,并提出现在要的话可以去找喻家村的泰里正,随时都可以过去看看货色。

    那年轻的管事一听非常高兴,衙役按照张县令的吩咐把泰里正给派人喊了过来,就在衙门门口摆了个桌子,二人看完货后当场就签订契约,付了定金,年轻的管事的看见鲫鱼很新鲜,就很满意,于是这笔生意做成了,村民们也得了实惠。

    以后这段时间这位年轻的酒楼管事都会上门去收鲫鱼,保证了村民的利益,也帮村民了解决了一点挣钱的问题。

    喻家村的村民大多是捕鱼的渔民,这家里的鱼虾还在鱼塘里养着,一听有这样的好事,一个个都来衙门里,把自家有的货要求写在布告栏里。

    村民们看完了热闹都回去说闲话通风报信去了,一时之间县衙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三天过去了,竟然一下做成了十二笔交易,简直让张润扬大吃一惊。

    “娉婷,你的法子真好,一下做成了十二笔生意,而且每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县衙门口排队,要登记货物的信息,娘子,你说你想我怎么谢你?”张润扬的脸上划过一丝兴奋的笑容。

    “我没有旁的要求,你给我的医馆题名吧。”楚娉婷把一只毛笔放在了张润扬的手里。

    “你那医馆什么名儿?”张润扬笑道。

    “同济堂医馆。”楚娉婷报了个名字,让他写。

    张润扬让楚娉婷研墨,他握着狼毫,蘸了墨汁,才在雪白的宣纸上挥笔题写。

    当最后一笔落下,那字瞧着坚毅又不乏洒脱,五字一气呵成,完美收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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