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哥儿,我知道你瞧见谁了,但是今个是在皇宫里的除夕宫宴上,你给我仔细着点,东昌侯府未来的前程可都指着你呢!听到没有!不该看的不要去看!你和她已无可能在一起,你给我乘早死了那条心吧!”东昌侯世子爷林进自然也瞧见了前面不远处正是朝安郡主的轿撵,所以他提点林若水说道。
“爹,你不必骂我,我懂。”林若水虽然口头上那么说,可心中还是很期待和白娉婷在一起的。
此时敏晖阁的大前院里已经不少人各就各位落坐了,烧着地龙再加上暖炉环侍,殿内倒也暖意洋洋,和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映,别有一番滋味。
白娉婷和张润扬各自在引路太监的引领下寻到了自己的座位,白娉婷看着这群人虚伪的热络交流,不由得想起了皇宫外,从早到晚,到处都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家家户户洒水掸尘,贴桃符或者春联,挂红灯笼,放鞭炮,怎么热闹怎么来。可皇宫里要命的规矩多,瞧瞧自己还在桂嬷嬷的叮嘱下带了厚厚的护膝呢,对的,用来对付下跪。
白娉婷的脖子上围了一圈白色狐狸毛细茸围脖,更衬得她脸庞精致如翡翠玉石,她皮肤白皙,长睫毛微微颤动,微风浮动间更是有几缕幽香轻轻飘来,瞬间令人心旷神怡,心情愉悦,双眸灵动清澈,飘荡在香腮旁的几缕青丝更增添一丝俏丽妩媚。
此时宫里早已经是张灯结彩,七彩的灯笼高高悬挂,流光倾泻而下,营造出一种别样的热闹氛围。
她视线转向张润扬,见张润扬对着她扬眉浅笑,她也默契的微微含笑。
楚国国风尚算开化,平日里各府的小姐可以抛头露面,对待男子也没有前朝一些死板的规矩,所以在敏晖阁附近的空地上隐约可以看见三五成群的年轻男子或者贵女们在谈笑风生。
不同于女子之间的衣香鬓影,仪态万千,男子之间的氛围轻松又惬意,高谈阔论,豪放潇洒,让人光瞧着便心情愉悦。
时辰将至,各府的夫人、小姐们都陆陆续续抵达了现场,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开始聚在一起闲聊。
偌大的乾清宫敏晖阁大前院里,挂着吉祥如意的红灯笼,贴着招财纳福,更是有喻着风调雨顺的平安符,每个人的脸上都笑盈盈的,拱手作揖说些恭喜发财什么的吉祥话。
按着品阶,从皇上的身下,一一排了过来。
楚包和张润扬哥俩好的坐在一起,离皇上的位置排的很近。
白娉婷低头,看着面前桌上的精致小菜,半晌没有动筷,只是不自觉的拿起面前的酒杯,轻抿着这上好的贡酒。
因为一个月前才解了雪灾之困,故这次除夕宫宴有皇上发话,说一切从简,所以这次的宫宴上少了很多精致的食物。
比方说这杯子里的贡酒,却有个非常好听也很诗情的名字——蝴蝶雪酒。
而且这酒的产量非常少,每年只得两缸,酿制蝴蝶雪酒的大米,从一百亩上好的水田里种的稻子里面,用农妇精心的一颗一颗挑出的好米,而用的水,则是从玉龙雪山运下的雪水,在地下窖藏两年以后方可拿出这用,这一来二去的,没有三五年的功夫,是没有办法得到这么好的美酒的。
这蝴蝶雪酒,初入口时,宛如雪水一般的清冽爽口,唇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娉婷,想我不?”琉璃郡主这次也来参加一年一度的宫宴了,让白娉婷见了好一阵欢喜。
“惦记的不得了,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今个会来参加除夕宫宴。”白娉婷还以为琉璃郡主还要在家绣嫁衣呢。
“我总不能一直闷在家里吧?打巧祖母说让我来参加除夕宫宴,我便来了。”琉璃郡主和白娉婷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两人的座位又靠的近,倒是方便了两人闲话家常。
“咦,那个带着孔雀簪子的姑娘是谁啊?”琉璃郡主许久不出来应酬,所以不太清楚那人是谁。
那女子生的秀美,一双黑亮亮的眸子顾盼生辉,朱唇嫣然笑着,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那衣衫的款式乃霓裳坊里最新的,上面绣着五彩的蜀地桃红云锦,下摆五彩的晶石点缀,鞋面绣着祥云金犀,腰间系着冰丝做的腰带,配上了珍珠的点缀,头上的一支白玉孔雀簪子上,雀尾拖着七彩的宝石,尾翼中间一颗的南珠光泽莹润柔媚。
“我也不太清楚。”白娉婷前段时间忙着第一医馆和君子山庄的事儿,譬如什么千金茶会,千金诗会什么的聚会,就算拿了帖子,她一般都婉拒的。
“两位郡主,那位是惜蕊县主,她爹是曾经的南疆王,后来投降我朝后,他爹被册封为南疆侯,封地也在南疆……”这时候,一位粉衣少女站了起来对白娉婷和琉璃郡主说道。
忽然一声公鸭嗓喊道:“皇上马上驾到!”
这让在场说话的人全都安静落座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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