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看见一抹颀长的蓝衣身影如狂风一样旋了进来,径直奔向草堆上的白娉婷,扶起她一把将白娉婷拥进自己怀里,声音都紧张得有些颤抖了,一迭连声的问道:“娉婷,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吓死我了!”
另外一边那只大型狼犬红着眼睛,汪汪汪的朝着王汀兰等人乱吠一通,吓的几人双腿发软不说,还吓的尿裤子了。
“郡主殿下,末将救驾来迟,还请郡主殿下恕罪。”又来了一个大胡子的魁梧副将,手持大刀,此时朝着白娉婷下跪道。
“润扬,可找到娉婷了?”外头夹杂着纷乱的马蹄声,还有楚包焦急的声音传来。
白娉婷红着俏脸在他怀里依偎了一下,仰起脸巧笑嫣然道:“我没事,润扬,楚包,这是钱副将吧?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钱副将,你快快起身。”
说完挣脱开张润扬的怀抱,转身先俯身去看凝香沉香。
见她们俩还昏迷着,俯身扶起两人,先将两人缚手的绳子解开,然后将手指凑近两人嘴边,只见顺着手指流出一股泛着乳白色雾气的清澈灵泉,清澈灵泉一滴不剩的流进两人的嘴里,凝香沉香两个嘤咛一声立刻醒转过来,睁眼看见自家郡主正笑眯眯的蹲在自己身边看着她们,凝香一下子打了个激灵醒过来,赶紧站起身拉着白娉婷急急地问:“郡主?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白娉婷站起来无奈的笑了:“唉,你们怎么一见我都是这句话?怎么对我就没有一点信心呢?哎呀,我没事啦,好的很!”
张润扬无奈又宠溺的笑看着白娉婷,拉住她重新把她拥进怀里,训斥道:“你呀,调皮!我知道你有好本事!但是也不能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以身犯险呀!要是她们真放起火来可怎么办?还要不要你的小命了,真是要担心死我们了,如果不是婉婷派人去找我们说,我们还不知道你被她们劫持了呢,你做事怎么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呢?你妹妹都急哭了……”
楚包和钱副将瞧着张润扬唠叨白娉婷的一幕,立即唇角抽了抽,他们眼中在敌军面前阴冷无敌的战神阎罗面,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而且还是对朝安郡主?
楚包心道莫不是自己可以早日喝到张润扬和朝安郡主的喜酒了?这是好事近的喜兆吗?
钱副将见一手提拔自己的张公子和朝安郡主的关系这么好,也颇感安慰,张公子是那种待人和气,且做起事情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心地善良的朝安郡主嫁给张公子,肯定也会幸福的。
听了张润扬的话,白娉婷调皮的嘻嘻一笑:“哈哈?放火?那得要她们放的起来才行啊!有我在,什么危险都不能伤害到我和我的人!再说了,即便是她们放起火来,到最后烧的是谁还说不定呢!她们不是要让我毁容还要烧死我么?我正打算用彼之法还施彼身呢!”
张润扬转眸看了看王汀兰,纪小嫣等人一眼,吓的她们跪地求饶,然而张润扬冷哼一声说道:“是吗?居然要毁容后烧死你啊!那可不行!我不容许你有丝毫的危险!她们身为官家千金,心肠竟然如此歹毒,哼!我一定不会让她们好过!”
随着张润扬进来的还有钱副将和其他一大队锦衣卫,叶鹰和几个侍卫首先将王汀兰、纪小嫣还有叶氏和两个丫头反扭双臂扣了起来。
王汀兰和纪小嫣见事情败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浑身哆嗦着不敢说话,此时看见张润扬和白娉婷两个旁若无人的亲亲我我,两人胆怯害怕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份强烈的妒忌,心道凭什么白娉婷一个乡下来的臭村姑也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爱慕!就连她们一直不看好的张润扬也喜欢她,凭什么!
她们愤恨的眼眸紧盯着白娉婷,那两双眼睛愤恨的似乎都能喷出火来,王汀兰挣扎着狡辩道:“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有犯什么事?”
楚包一想到白婉婷因为姐姐的失踪哭的红肿的双眸,心中气得要死,此时还听这不要脸的傻逼说这话,自然态度更不好了!
且看楚包站在一旁,怒火中烧的样子就知晓了。他看着她们的眼神恨不得将她们俩撕为粉碎:“你们没干什么?私下将皇家的郡主绑了来囚禁,还想毁人容颜!放火烧死人!你们如此歹毒如此残忍,竟然还有脸说你们没干什么?”
王汀兰依然倔强的反驳道:“楚将军,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将郡主掳了过来?我们不过是深闺女流之辈,怎么会有能力将皇家的郡主私下掳了来?臣女之父也是朝廷命官,楚将军你不要信口雌黄冤枉好人!”
“对啊,我们可是女流之辈,你身为将军,如何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如此冤枉我们这些好人!我爹是侯爷,你们不能那么冤枉我的!”纪小嫣忙大着胆子帮腔吼道,自然也是想活命才这么反驳的。
张润扬闻言正想出手。却被白娉婷伸手拦住了,她指指楚包,意思是此事让楚包去处理比较合适,是以,张润扬只是和楚包对看一眼,然后拉着白娉婷站在一旁,静看事态发展。
楚包此时见她们毫无悔改之心,居然还死不承认,顿时气的一脚飞过去将王汀兰踢倒在地。恨恨的道:“事到如今你们还要抵赖!什么朝廷命官之女?有你们这样的女儿是你们家族的耻辱,你们啊也只会连累你们的家人!哼!还敢狡辩!来人,将人带上来给她们看看,看她们还怎么狡辩?官家小姐?你们简直丢尽了所有官家小姐的脸面!”
纪小嫣此时也是涕泪横流,扑过去就想抱住楚包的腿哭求,被楚包一下子避开扑在了地上,纪小嫣挣扎着爬起来哭的楚楚可怜道:“楚将军,楚将军你素来和郡主交好。肯定是向着郡主说话的,臣女并没做错什么!臣女们不服!”
此时却听得外面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那么咱家也亲眼看见了两位小姐买通人掳来了郡主,那又怎么说!”
随着话音刚落,就见外面又进来一群人,领头的人一身华贵的太监服饰。不高的身材微微发胖,圆圆的脸上气愤担忧并存,不是乾清宫大太监高公公还能是谁?
原来狄青发现寻不到人之后,就赶紧回宫去搬救兵,楚秀弦一听朝安郡主白娉婷不见了,本来想亲自出宫带兵寻找的,又觉得于礼不合,于是就让高公公和狄青带一拨锦衣卫出来寻人,狄青想起钱副将养的狼犬的鼻子很厉害,就干脆带上钱副将,让钱副将带上狼犬,再派人去郡主府拿了朝安郡主的衣服一路嗅着找到了破屋附近,打巧发现张润扬楚包全找到了那边,于是张润扬说他先带着狼犬进去瞧瞧,让他们仔细着周围有没有埋伏什么的算计?反正大家要小心行事。
好死不死的发现那几个人喝的醉醺醺的在路上,还有的手里还捏着沉甸甸的荷包,大家怀疑之下,查出这些人和郡主被劫一事有关,干脆一起带来。
高公公进来后先是对着白娉婷仔细的观瞧了一番,这才舒了口气道:“郡主,您可担心死老奴了,皇上听闻有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劫持了您,气的连晚膳也不用了,叮嘱奴才带了锦衣卫跟着狄少将军赶紧前来解救郡主呢,郡主您没事吧?”
白娉婷笑着对高公公微微施礼道:“我没事!多谢皇上挂心,是娉婷鲁莽了,害的皇上为了国事操劳还不算,竟还要为我担心!也烦劳高公公深夜至此!娉婷感激不尽,多谢。”
高公公赶紧上前搀扶起白娉婷笑道:“郡主说的哪里话?您有什么错?错在她们!哼!身为朝中大臣之女,竟然胆大包天犯下如此重罪,就是你们的父兄求情,也保不下你们了!楚将军,狄少将军,还有咱家可听的明明白白的,咱们都来了!你们竟然还敢狡辩?真是愚蠢!既然你们如今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么咱家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来人!将人押上来!给这两位所谓的官家小姐好好瞧瞧!”
话音刚落,进来几个锦衣卫,手中押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赫然就是那些将白娉婷掳来的黑衣人,那领头的大哥还有那李钩,毕筒,九个人一个也不少,全都被反困着双手跪在地上,高公公不屑的瞥了王汀兰和纪小嫣一眼,慢悠悠的翘起兰花指说道:“你们倒是说说看,是谁指使了你们强掳朝安郡主到此的?说的好了,你们还有一条活路可走,要是说的不好,咱家现在就让你们上西天!到时候咱家可回禀皇上,就说你们是拒捕在先,打斗而亡也就是了!”
那领头大哥和李钩、毕筒等人听了禁不住吓的打了一个冷战,赶紧扑通一声下跪认罪道:“是是是,小的们这就招认,是这个老妇人找我们的,说是给我们两千两银子,哦,那银子就在外面,连放银子的布袋子啊荷包什么的都在,那袋子上还有王府专门的标记呢!这妇人说让我们找机会把朝安郡主迷昏了带到这里来,这女人我认识,她男人和我们一起喝过几次酒,我们这次接这趟生意也是她男人介绍给我们的,我们本来不敢接,但是看在她给的银子多的份上我们……我们还是接了下来,她是丞相府的王汀兰小姐的奶娘叶氏!小的们句句事实,不敢撒谎,求公公和楚将军,哦,还有郡主殿下你老老……老饶命啊!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
“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公公饶命,呜呜……”两个丫鬟吓的小脸苍白,下跪猛磕头了。
叶氏见,两个丫头和这些人全部招认了,也想赶紧撇清自己的责任。
叶氏不住地叩头哭求道:“这不关老妇人的事啊!是……是……是我们家小姐,她妒忌朝安郡主的才华,嫌朝安郡主在梅花宴上抢走了她的风头,心中烦闷,她这才央求老奴给她报仇,老奴的丈夫正好认识这帮人,所以才想了这个主意,本来说好的只想让朝安郡主吃些苦头就会放她回去的,可是两位小姐气恨朝安郡主,这才逼着老奴叫老奴放火烧人的!求公公和楚将军饶过老奴吧!”
王汀兰和纪小嫣听到这里,见人证物证俱在,连奶娘叶氏都招供了,她们还有何话好说的?见大势已去,两人再也不敢反驳一声,身子一软,竟双双吓得昏厥了往地上一倒。
楚包嫌恶的看了地上几人一眼,不耐的吩咐道:“全部押回去交给刑部重刑侍候!让她们也尝尝害人终害己的滋味!高公公,还要烦劳你将这里的事一字不落的禀报给皇上和太后娘娘知晓,这些人也交由皇上去发落,如果有人胆敢为她们求情,到时可别怪本将军翻脸无情!”
白娉婷见楚包这吃货在关键时刻这么帮自己,心中除了感动,更是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心中明白王家和纪家这次肯定是要被抄家灭族了,就算不是抄家,那也会元气大伤的。
高公公闻言笑道:“好的,老奴会回宫禀报皇上太后知晓的,来人,将这些人全都带下去,瘫在这里倒污了郡主和将军等人的眼睛了!”
锦衣卫们应声行动,立刻将一干人等拖了下去,见其他人都出去了。
钱副将牵着功臣大狼犬笑眯眯的走出去了,他知道这次靠着大狼犬,自己肯定又能升官了,狗鼻子灵敏,找到郡主下落那也是大功劳一件吧。
张润扬感激的拍了一拍楚包的肩膀,说了声多谢,然后楚包侧目对着他们俩挤眉弄眼,然后抬头挺胸的跟着高公公他们走了出去。
凝香沉香知晓张公子肯定要和自家郡主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于是也极有眼色的跟着楚包和钱副将的脚步出去了。
张润扬的脸色也不再阴沉愤怒了,而是换上了一副温柔的表情,拉着白娉婷的手诱哄道:“答应我,以后不可这样贸然行事,不要让自己身处任何危险之中!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干脆将你禁锢在我身边,一刻也不让你离开!”
“润扬,外头那么多人可都听到了,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白娉婷闻言,只觉得心如小鹿乱撞,他刚才紧张兮兮的神情,她娇嗔的瞪了张润扬一眼道:“你放开我啦,人家这不是好好的么!就你啰嗦!”
张润扬则笑道:“嫌我啰嗦?谁让你敢这么大胆一个人就深入虎穴!你要是胆敢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食言,定要将你紧紧地看住,不许你再胡来了!”他心下想着还是不能把鬼一和鬼二撤走,从今晚开始,他还是要让鬼一和鬼二暗中保护白娉婷才行,否则自己又得操心她的安危了。
白娉婷调皮的伸伸粉嫩的小舌头说道:“还说呢!我不深入虎穴怎么能知道是谁想要害我?我佯装中毒才能找到他们的巢穴啊!这样一来也就一网打尽,也好让皇上杀鸡儆猴,看看以后在京城里谁还不服新皇,谁还敢罔顾王法胡乱行事!况且我这也是给皇上树威信呢不是?听说那王丞相倚老卖老早就可以辞官了,却还在朝堂上指手画脚的,武安侯府也不是个省心的,家丑不说,还听说曾经和前朝燕王有过密关系呢,我这样一来,那王家纪家看来离抄家不远了,不是正好给咱们皇上扫清障碍了?你和皇上情同手足,你应该理解的啊,如今你不感谢我,竟然还埋怨我?看我以后不理你了,你还急是不急?”
张润扬没好气的笑看着白娉婷,宠溺的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笑道:“是是是,你的功劳很大,皇上他会感谢你!我也得谢谢你,是不是啊?嘿嘿,你真是调皮,可我还就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那你怎么感谢我啊?”白娉婷闻言他说喜欢自己,她微微一愣,接着笑着捂嘴道。
张润扬闻言眼珠转了转,凑近白娉婷坏坏一笑,低声道:“那我就送你一个礼物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就是我本人!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今晚你就将我带回去,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私人护卫,怎么样?喜欢这个礼物吗?日夜朝夕相伴如何?”
这是变相的提亲吗?
白娉婷听罢羞得俏脸更红了,佯装怒气的一双妙目瞪了张润扬一眼道:“哼!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就会胡说,不跟你说了。”
然后白娉婷一下用力甩开了张润扬的牵制,奔跑着走了出去。
张润扬蹙眉,心道是不是自己表白的过火了,可是娘和自己说了,要追娉婷的话,就要像牛皮糖一样粘的紧紧的,不然娉婷这么优秀,可是会被其他人给追走的啊!
张润扬一边想一边追着白娉婷的脚步跟了上去。
“娉婷,你等等我啊!娉婷……娉婷……我错了,还不成吗?”张润扬在后面不要面子的急急吼道。
高公公在后面含笑看着两人亲热的说笑。笑得一双眯缝眼成了一对弯弯的月牙儿,只是心道,莫不是皇上真的把朝安郡主当妹妹看待的?所以这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给了张公子?也就是说郡主及笄之后是不会入宫为后或者为妃吧?罢了,皇上的心思还是别猜了!
白娉婷和大家走到了外边,这才看清这座破院子的全貌,只见院子里杂草丛生,上面覆盖着白雪,一派阴森荒凉。
附近也没有什么人烟,看来这是一个僻静又荒凉的院子了,怪不得王汀兰和纪小嫣将自己弄到了这里来,要是一般人,还真的不容易注意到这里,如果自己不是身怀随身空间,那么说不定今天真的会命丧此地!
这王纪二人还真是胆大包天骄纵到如此无法无天的地步!如今这样一闹,她们二人的一生看来是要毁了!甚至于还连累了自己的父母家人以至于族人!
白娉婷想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头道:“知道这是谁家的院子么?这院子里还有谁住在这里?”
一名锦衣卫闻言走过来抱拳道:“启禀郡主,这破落的院子是王小姐的奶娘叶氏早年买下来的,不过一直没人住,早荒废了好多年了,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哑巴老婆子在这里常年看守院子!哦,属下是从刚才那叶氏那边了解到的。”
白娉婷闻言好奇道;“那哑巴老婆子可还有什么家人?且唤她前来见我。”
那锦衣卫答道:“就在前面的门房里。哑巴老婆子为人木讷迟钝,家里再没其他人了,之前她得了叶氏的威胁,一度还恐惧的看见我们都害怕,后来听说叶氏帮着她们小姐劫持了郡主,她扑通一声下跪在大门口呢,瞧着是个可怜的,还请郡主示下该如何处置她?”
“咱们过去看看再说。”白娉婷说道。
一行人边说边走,已经走到了破院子大门口,白娉婷抬头看过去,只见寒风凛冽之中:
门口雪地上赫然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的老婆子,看见他们过来了,哑巴老婆子正在抹泪咿咿呀呀的说的话别人也听不懂,她颤颤巍巍的跪地不住的叩头。
枯瘦的手还不住的比划着,白娉婷一见,不觉怜悯她的遭遇来,急忙吩咐侍卫们:“雪地上跪的膝盖阴冷,你们快扶她起来,看她这个样子也是个可怜人,我来给她瞧瞧,看除了哑疾,可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疾病来着!”
说完,不顾那哑巴老婆子身上散发的臭味,俯身在老人手腕上把了把脉,沉吟一番道:“还行,只是受了风寒,也可能饿着了,身体颇为虚弱。”
张润扬闻言,就对叶鹰说道:“叫人扶那位老婆婆进屋里去,着人给弄些热茶热饭,在弄一些取暖的东西,别让老婆婆再冻着饿着了!”
“老婆婆,我们明天下午再来瞧你,也好带一些治疗你哑疾的药材来,你的哑疾,我可以帮你医治好的。”白娉婷笑着对那哑巴老婆子说道。
哑巴老婆子虽然不知道白娉婷在说什么,但是看她笑盈盈的样子,她心里很温暖,反正哑巴老婆子就点点头,然后再朝着白娉婷下跪,急的白娉婷忙伸手去搀扶那哑巴老婆子起身。
叶鹰立即领命而去,张润扬拉着白娉婷的小手,说道:“咱们走吧,已经夜深了,你还没吃晚饭呢,饿了吧?咱们先回去,来人,准备好马车!”
“高公公,你这是要回宫吗?我本来还想请你去我的郡主府用晚膳喝口茶呢。”白娉婷笑着对高公公说道。
高公公闻言说道;“咱家还要回宫去给皇上复命,就不叨扰郡主了,若是郡主明个得空了,也该去谢谢皇上。今个太晚了,进宫出宫都不太方便的。”高公公这是在提点白娉婷,莫要忘记了礼数。
白娉婷也知道高公公是为了自己好,马上笑着答应了。
楚包和张润扬说自己现在就要去皇宫一趟,一定要和皇上说清楚这事儿,另外还和白娉婷说,往后他去郡主府玩,务必要有热乎乎的包子提供,可把白娉婷说的哭笑不得,哪里有那么滑稽的吃货的,不过,白娉婷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这个要求。
钱副将带着大狼犬跟着楚包,高公公一起进宫复命去了。
张润扬则护送白娉婷主仆三人回去了郡主府。
一行人马不一会儿到了郡主府门口,还未下马车,就听得外面呼啦啦跪倒了一片人,就听得王麻子的声音带头道:“郡主?是郡主回来了吗?郡主您怎么样?您有没有受伤啊!呜呜……”
王麻子一个大男人竟然呜呜哭了起来,可把白娉婷吓的呆愣了一下,在张润扬清咳了几声后,白娉婷才回神,下了马车,然后对那王麻子和他身旁的那些人说道。
“我没事,我好着呢,你哭什么!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话!赶快擦擦眼泪,起来说话。你们都别下跪在雪地上,都起来!”
王麻子抬头看见自家郡主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活生生的和自己说话了,马上抬手擦眼泪,然后起身说道:“郡主啊,您没事就好,都是奴才无能,没能驾好马车,没有保护好郡主,该死的,让郡主你身处险境,还差点遭人毒手,请郡主责罚!”
“不关你的事情,你本来就不会武功,心中担心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你是车夫,回头也跟着护卫们练习一点自保的功夫才好。出了这档子事情,我觉得我还是去请个教头回来教大家习武的好。”白娉婷摇摇头,然后说道。
“姐姐,你可回来了,急死我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吓我,呜呜呜……”这是白婉婷得知白娉婷回来了,奔跑着走到了门口,一见白娉婷,立即扑到了她的怀里,一边骂一边哭。
白婉婷的身后是跟着沈平郎,沈平郎瞧见了白娉婷身边站着的张润扬,沈平郎很是感激,当即要对着张润扬下跪表示感谢。
“多谢张公子援手相救舍妹。沈平郎给你磕头了!”
“沈三公子,不必如此!”张润扬哪里敢让未来三舅子对着自己下跪啊,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沈平郎,笑着说道。
“我救令妹也是出于私心,我爱慕令妹良久,还请沈三公子——”张润扬一想白娉婷和沈三公子的兄妹关系极好,此时正是提亲的好时候啊,却不料刚开了头,就被白娉婷红着脸给阻止了。
“张润扬——”白娉婷娇声呵斥道。
“张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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