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
宝菊已经把夏暖药方上写的药材全给一包一包的包好了用草绳给捆好了,一并递给了夏暖。
“等我爹的身子好了,我家也差不多安置好了,我请你们去我家吃饭好吗?”夏暖笑道。
“好的,我们一准儿去。”白娉婷点头答应了。
宫彦风也答应了。
因为夏暖要告辞走了,所以白娉婷和宫彦风一起把夏暖送上了马车离开。
“彦风,你是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吗?”白娉婷问道。
“是的,我爹那边我已经去信劝说过了,他也答应了的。真是不容易啊,这还要谢谢你大哥他们一家子,我爹生病了,是你大哥帮忙去抓药请郎中的。”宫彦风感激道。
“我大哥他一向宽厚待人。”白娉婷颔首微笑了。
“你誊写的脉案差不多了,吃了晌午的饭,再回去看书吧。”白娉婷又说道。
“好的。”宫彦风很开心自己能帮白娉婷的忙。
白娉婷留着宫彦风在第一医馆里吃了晌午的饭,后来宫彦风走了,张润扬来了。
“润扬,怎的下午有时间来?”白娉婷很诧异他会出现。
“再过几日便是中秋宫宴了,宴席上的规矩,你有没有问桂嬷嬷,若是不懂,可以去将军府问我娘的。”张润扬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包全福小吃铺的糖炒栗子给她吃。
“张润扬,吃栗子很麻烦的好不好!”白娉婷低头嗅了嗅栗子的香味后,颇为郁闷道。
“那我一个一个剥给你吃。”张润扬好脾气的笑了笑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白娉婷闻言被张润扬的话吓了一跳,他这么温柔的笑容是对着她的吗?
“你别不好意思。我剥出了栗子肉,你吃,栗子壳可以放在你们医馆里做药材啊。”张润扬说的振振有词。
当白娉婷看着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去剥那栗子壳,灵活的取出鲜黄的香喷喷的栗子肉后,最后还是笑眯眯的接过去吃了下去。
“好吃吗?”张润扬喜滋滋的问道。
“蛮好吃的。你再多剥点。”白娉婷见有免费的劳力在,于是秉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还是用了。
“好的,好的,那我再多剥点。你慢点吃,我再给你去倒点茶水。”好吧,张润扬高兴起来,连凝香沉香的活计也给抢了。
“郡主,张将军待你可真是极好的。”凝香笑盈盈的说道。
白娉婷闻言笑而不答,目前来说,她很喜欢这种温馨的状态。
张润扬耳力好,这会子从远处走来,也已经听到了凝香在和白娉婷说的话,他顿时眉飞色舞的,显然他的心情不错。
“娉婷,你今个去了东昌侯府是吗?”张润扬问白娉婷。
“嗯,听说那林公子被他老爹打的皮开肉绽的,我去给他上门诊治了下的。”白娉婷解释道。
“哦……”张润扬心道,好你个东昌侯府,竟敢算计我未来的媳妇儿,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肯定是吃的太空了,那我给你们找点事儿做做。
“林若水和你的流言蜚语,你怎么看?是谁所为?”他又问道。
“还能怎么着?”白娉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说道,“这么说吧,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时间一长,自然有新的绯闻代替旧的绯闻。”
“你不放在心上吗?”张润扬担心道。
“放在心上又如何,我觉得把这事儿肯定和林若水脱不了干系,还有和那承恩公府脱不了干系,我来了咸阳城,真没有什么大的仇人!”白娉婷说道。
“嗯,我明白了,不说这个了,我继续给你剥栗子吧。”张润扬笑着说道。
“嗯。”白娉婷笑着点点头,此时她享受的心安理得。
张润扬回去后让叶鹰去调查了一下承恩公府邸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人诟病,让人八卦的事儿。
然后叶鹰给他查出来了,说承恩公府的二老爷和东昌侯府世子爷夫人边氏的妹夫冒老爷走的很近。
“我舅母的妹夫?”张润扬闻言唇角勾了勾,顿时想了一条好计策出来。
然后张润扬附耳在叶鹰的耳边说了一下,然后叶鹰笑着大赞好点子。
原来啊,张润扬他舅母边氏那边真的有扯后腿的亲戚来着。
边氏有一个妹妹小边氏,小边氏嫁给了南州城的商人冒老爷,他们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已经成家,三个女儿如今待字闺中。
这个小边氏很想和东昌侯府结为亲家,所以已经来了咸阳城,据说钱非常多。冒老爷还想找门路捐官,他和小边氏的想法是一样的,等自己或者儿子有了官身,自家的女儿也好找婆家。
但是小边氏就想到了把大女儿冒雅蝶嫁给林若水。但是边氏的态度模棱两可,也不说答应或者不答应,真是让小边氏愁死了。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冒老爷使唤银子给大儿子冒泡捐了个同知,并且置办了宅子,惦记着把南州城的生意渐次移挪到咸阳城来。一个是羡慕天子脚下达官贵人扎堆,银钱好赚。
另一个南州城里自他爹死后,他们几个兄弟为了家产有些不和睦。那些田地还倒罢了,只城里的铺子都知道是个最能生钱的,却都一个个的盯着呢!
若说以前他也是不舍的,如今到了京城来一瞧,才知道南州城那点买卖算什么,只在这里刚开了一个铺子,一月来的银钱来往,就比南州城里几个铺子一年赚的还多。
他呢眼界宽了,心思也活络了,却也不把南州城的铺子瞧在眼里,私下和大儿子冒泡商量着,索性把南州城的铺子全部兑给几个兄弟,不要现成的银钱,只用他们手里的田地来换,地才是根本,有了地,就有收成,仍然做他们的老本行,粮油铺子必不会少赚的。人嘛衣食住行,粮油什么的肯定缺不得。
在京里开铺子,还能把官员们每年的禄米低价收来,转手和老农手里的好粮食调换,两斗换一斗,他们都要乐的不行呢,最起码多了一倍的粮食,够一家子填饱肚子了,比守着那点子好粮食挨饿强多了。
这么一算,冒老爷觉得自己肯定也能在咸阳城混的风生水起的,是以,他决定此后在咸阳城买房子定居了。
冒老爷和冒泡商量好之后,就让冒泡连夜回去南州城处理这些闹心的事儿,他自己一面开铺子,一面招聘伙计,一边还和小边氏商量二儿子冒笔的亲事,他的意思是给儿子说一门体面的亲事。
小边氏笑着说道;“我姐姐婆家是东昌侯府,若是能给咱们笔哥儿娶个庶女来就好了。”
“要我说,最好能娶那个朝安郡主,人漂亮不说,还深得皇宠,也不是真正的皇族之后,到了咱们家,也能侍奉公婆,怎么想怎么畅快。”可冒老爷反驳道。
“那怎么成?咱们笔哥儿还是个白身呢,怎的好去配郡主?”小边氏挑眉,嘲讽他道。心中还是有点埋怨的,不过她这辈子也算顺风顺水,当初如果不是家族没落了,她也不会嫁给冒老爷为妻。
“笔哥儿的亲事,我来筹划,他的事儿你甭管。”冒老爷摇摇头拒绝了。
“对了。我听说太后娘娘的娘家不是有几个庶女吗?传闻说那些个庶女也是长的好看的不得了,如果能够和承恩公某一房搭上了关系,做亲家,咱们笔哥儿的前程可不是更好了吗?”小边氏越想越激动。
那承恩公府是什么来历?那可是当今太后的娘家啊!
冒老爷摇摇头:“我瞧着不成,那可是太后的娘家!还是有爵位的人家!即便庶出想来也是金贵无比的!”
谁知道小边氏听了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金贵,没银子,狗屁也不是,我可是打听了了,那承恩公府的二老爷成天的花天酒地,眠花宿柳的,瞒着他夫人在外面打的野食多了去了,他啊肯定拢外室或者包姑娘什么的一定手头紧,咱们从他哪里入手,只要你不心疼银子,说不得就成了。”
“好的,为了笔哥儿的前程,出点银钱放点血算个屁。”冒老爷闻言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我也得去寻门路和那二老爷熟悉了,才好诓个庶女来当咱们家的儿媳妇。”
事情也赶得巧了,因这冒老爷刚来京里,铺子一时半会也开不起来那许多,手里的闲银子多,因此就放起了利钱,有那临时拆借的赚些散碎银子,却想不到的生意火爆,且来拆借的,大都是各府里的纨绔子弟,因或家里头管的严,弄不出银钱来使,却只得来借贷,后而偷偷拿了家里的值钱的物件来抵账。
却说那承恩公府的二老爷,近日里迷上了丽春院新进的头牌花魁月涟漪姑娘。
你说花魁取个名字吧,不都是花儿什么的芳名吗?可她月涟漪姑娘却是个独特的,竟然想到了用月涟漪三个美好的字做自己的名字。
而那承恩公府的二老爷简直迷死她了!如今啊却连家几乎都快不认识了。
那丽春院的老鸨是个精明厉害的,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色艺双绝的扬州瘦马回来,办了个选花魁的牡丹宴,这不,把
咸阳城那些有名的纨绔子弟,色鬼老爷们都勾搭了过来。
据说月涟漪很有手段,把一个个男人都迷的神魂颠倒的,更有人把她的所谓闺房之术说的神乎其神的。
承恩公府的二老爷力压群雄,得了月涟漪,那个月涟漪使出了浑身解数把二老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想啊月涟漪本就是吃床榻功夫这碗饭的,所以二老爷更是迷她了,还主动说要给她赎身,这赎身不就得需要大笔的银钱吗?
于是有人抛给他橄榄枝了,那人好死不死的正是冒老爷!
咱们话又说回来,张润扬让叶鹰调查到这些后,正想着承恩公府老给他和白娉婷找麻烦,他之前还是看在楚秀弦的面子上,一直都没有在明面上和承恩公府过不去。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即使他不出手,那承恩公府已经在出手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也别怪他以牙还牙了。
白娉婷和林若水的绯闻如今被传的铺天盖地的,你说张润扬他能不生气不愤怒吗?
皇宫永和宫丽妃处。
“母亲,你觉得这样有用吗?一个污了她名节的传闻真的能阻止她进宫吗?”自从丽妃被解禁了之后,听说了中秋宫宴会有可能是变相的选妃宴后,她更是担心了,晚上也睡不着,也担心皇上知道了饶不了她。
于是她就让她嫡母进宫问主意。
“当然,你认为皇上会给自己带绿帽子吗?”承恩公夫人林氏闻言冷笑道。
“自然不会,说不定会恨死也不一定呢!”丽妃顿时笑出了声来。
“那不就行了,你还怕什么,再说谁会知道那个流言是咱们给叫人传扬出去的,当初宁安侯府寿宴上那么多人呢,为什么不说其他姑娘的流言,非得说那朝安郡主,可不就是朝安郡主平素不是个端庄的吗?”承恩公夫人觉得怎样都不能让白娉婷进宫。
其实承恩公夫人真是白担心一场,她因为不知道楚秀弦的心意才会去误会,以为楚秀弦会选白娉婷入宫。
“母亲说的对,是我鲁莽了。”丽妃点点头。
“你啊,好好的调养身子,早日给皇上生个大胖小子,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承恩公夫人的意思自然是母以子贵。
“我懂了,谢谢母亲。”因为丽妃本来是个庶出的,娘亲死后,一直在承恩公夫人林氏面前伏低做小,自然对承恩公夫人林氏的话也是听从的。
“谢什么,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拢住皇上的心吧,我可是听说他最近很宠那个景贵人的!”承恩公夫人乘着摈退下人的时候,此时也就她们二人,是以,她才敢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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