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搞定!爹,你就放心吧。”徐子晖笃定的口吻反而让墨太守不太放心。
但是墨太守实在没有好的人选,是以,他思索了良久后,便赞成了徐子晖去。
“可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你多带一些护卫去回春堂医馆和那白神医说说。”墨太守曾听女儿说白娉婷会点武功路数,为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让徐子晖多带人去回春堂去请白娉婷。
白娉婷这天晌午吃了饭正在回春堂后院晒药材呢,却听见有人说徐子晖带着一拨护卫以及兵丁朝着回春堂这边过来。
徐子晖觉得今日一定是他扬眉吐气的日子,所以他分外高兴。
“你来做什么?”白娉婷听说了徐子晖带兵围住了回春堂门口后,她也不和徐子晖啰嗦,开门见山的质问道。
“皇上有令,让你去咸阳给他治病。”徐子晖冷着脸说道。
“既然是皇上有令,如何不是皇上派太监来传旨意,反倒是你来了?真是好生奇怪。”白娉婷心想自己如何可能相信?
“来人呐。把白神医带走。”徐子晖见白娉婷冥顽不灵。干脆就下令兵丁和护卫们一起上前去抓白娉婷。
可白娉婷是那么好抓的吗?
白娉婷当然不愿意走,冷冰冰的俏脸上满是愤怒。
“我凭什么要跟你们走?”
谁都晓得楚燕帝最是好色,昏庸无能,自己没准儿去了咸阳皇宫,有去无回,那也是有可能的。
“大小姐,你不能去。”白娉婷想到了,阿若,林伯等人自然也想到了。
可是自己如果此时不跟着徐子晖跑一趟太守府邸,也许还会连累回春堂和锦园的人,所以自己还是辛苦走一趟吧,白娉婷仔细考虑过后,于是决定跟着他们去一趟太守府邸走一趟。
“林伯,阿若,我先跟着他去一趟太守府邸,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你们有什么决定不了的事情的时候,可以问一下风大少或者叶郎中。”白娉婷猜测自己这个主心骨走后,婉婷也不一定能担大任,所以她在临走前都安排好了。
阿若见白娉婷答应跟着徐子晖他们走,心中很是担心,她想着要不要去和风少恒说一声,踌躇再三,在白娉婷前脚跟着徐子晖他们走后,阿若后脚就骑马去了风府找风少恒说这话。
白娉婷一路上根本不像逼迫的样子,倒像是去游山玩水的。此时,她把徐子晖从马上赶了下来。
“为什么我要把马让给你?”徐子晖气愤的问道。
“那我问你,是谁想见我?是你岳父大人还是权倾天下的皇帝陛下?”白娉婷丢了他一个白眼,挑了挑眉问道。
“是……是当今皇上。”徐子晖听白娉婷提起这话,他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这不就结了,我是皇上要见的贵客,你可不能怠慢我。”白娉婷瞪了徐子晖一眼,心安理得的坐在了马背上,徐子晖还要当牵马人的角色。
徐子晖再怎么气愤也没有用,因为白娉婷说的对,人家是皇帝陛下的客人,他徐子晖算什么?
一路上,徐子晖拉长着脸,白娉婷却惬意的东张西望。还时不时的指使徐子晖去买东西,比如买糖葫芦,买脸谱,反正白娉婷点了一样又一样,徐子晖终于震怒了。
“你的要求咋那么多?”他气得咬牙切齿,质问道。
“我的要求是很多,但是我能给皇上治病,你徐子晖可以吗?哎呦呦,我怎么给忘记了,你徐子晖可是连郎中文书都没有考到手的人,咋好意思在我面前晃悠呢?”白娉婷不客气的数落道。
白娉婷这话摆明了瞧不起他,徐子晖只觉得胸臆之间的怒火一点一点的被她挑起,恨不得现在就揍她一顿,但是他知道白娉婷的实力,他打是打不过白娉婷的。
所以他瞅了瞅马鞍,心道白娉婷你死定了。
白娉婷观察到徐子晖的神色有异,心想自己可不能太大意了。
奇怪,他怎么老瞧着马鞍?可是马鞍有问题?
一个时辰后,终于到达了太守府。
白娉婷适才发现这马鞍上没有问题,是缰绳上有问题,徐子晖肯定在缰绳上染毒汁了。
不过,白娉婷不动声色的用空间灵泉洗掉了手掌掌心接触的毒物,然后纵身一跃跳下了马鞍。
徐子晖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算计在白娉婷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墨太守呢?还有啊你们什么时候送我去咸阳?”白娉婷假装一脸很着急的样子。
墨太守那儿已经有门房禀报说了那白神医来了,墨府的季总管也听说了白娉婷来了,他马上出来想训斥白娉婷一顿,因为河道拓宽的时候,白娉婷曾经和他起了一点儿小争执。
墨太守嘱咐季总管必须对白娉婷和颜悦色一把,他也听说了白娉婷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没准儿白娉婷一入宫有幸被皇上选中当妃子呢?这个也不一定的,所以墨太守还想为自己和子女留一条后路。万一白娉婷当了妃子,在皇帝面前落井下石,那么他这太守的位置也别想呆了。
墨太守绝对是客客气气的,他就怕把白娉婷给得罪了。
“白神医里边请。”墨太守笑眯眯的请白娉婷往花厅走去。
“墨太守客气了。”白娉婷打量了一下墨太守,见墨太守是一个精瘦清俊的男子,气度沉稳睿智,目似朗星,面如冠玉,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男子,可是怎么生出墨流苏那么个胖千金呢?
莫非是基因变异?
白娉婷左右打量了下墨太守家里的摆设,很精致很奢侈,想必墨太守在任上一定贪污了不少民脂民膏吧?
白娉婷探究的犀利目光瞅着墨太守,墨太守心中一突,脑门一疼,心道,莫不是白神医怀疑自己跟皇帝陛下上奏了她乃大美人大神医?
“何时启程去咸阳?”白娉婷又问道。
“明个一早就走,今晚你就住在本官的太守府邸,明个一早本官会派人把你一路护送去咸阳皇宫的。”墨太守心想只要白娉婷把皇帝的疾病给治好了,然后皇帝一个高兴也许还会赏赐自己加官进爵,也许看着白神医是绝色大美人,然后给白娉婷封个妃子当当,自己也好得利,怎么想怎么划算。
如此一想,墨太守的态度更谦逊了,笑容更是和蔼了。
白娉婷哪能不晓得墨太守心中所打的主意啊,只是她表面上淡笑,心中却在冷笑。
墨太守见白娉婷没什么反应,便让人安排白娉婷去住墨府最好的院子——松娇阁。
墨流苏也从底下伺候的人口中得知徐子晖去了墨府。
她很好奇徐子晖出去做什么,可是伺候徐子晖的小厮的嘴巴闭的很紧,死活不说,墨流苏想来想去只能跑一趟墨府去打听了。
墨流苏来的时候,墨太守正让季管家安排白娉婷去住松娇阁。
“爹,这个贱人来咱们府上做什么?”墨流苏一看白娉婷就气得脸红脖子粗,还疯狂的指着白娉婷骂道,“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让她来咱们府里做什么?”
“你别胡说,她是白神医,是咱们墨府的贵客。”墨太守闻言,立即冲着墨流苏骂道,这还是墨太守第一次责骂墨流苏。
闻言,墨流苏觉得很委屈,这还是她第一次挨骂呢。
“娘子,你怎么也来了?”徐子晖再怎么不喜欢墨流苏,可是在老丈人墨太守面前,他还是努力要维持夫妻恩爱的甜蜜样。
“这是我娘家,我凭什么不能来?”墨流苏也不是好惹的,火冒三丈道。
她本来就气着呢,徐子晖这厮瞒着她做事情,还不让人告诉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坚持要来太守府,自己还不知道白娉婷这个假男人出现在此处呢。
白娉婷来了,她正好在爹的地盘上修理她。
“娘子,谁惹你生气了?”徐子晖见白娉婷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自己看,而他的老丈人却冷眼旁观,只是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厉色。
“还有谁惹我生气?还不是这个贱人和徐子晖!都是他们惹我不高兴的。”墨流苏对墨太守说道。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墨流苏这算不算白痴行为?
“你别诬赖我,我和白神医可没有关系。”徐子晖没有想到墨流苏为了甩掉他,竟然瞎掰他和白娉婷的关系,此时他辩解道。
“墨太守,这是你家的家务事,我就不说了。”白娉婷准备去松娇阁。
但是墨流苏伸手一把抓住了白娉婷的手腕,还抓出了青紫色的淤痕出来,疼的白娉婷龇牙咧嘴的。
“流苏,不要!”墨太守被墨流苏这凶巴巴的举动给吓坏了,他匆忙出声阻止道。
“娘子,不可以。”徐子晖觉得自己真是要被这头蠢猪给牵累了。
白娉婷自然不是好惹的,手腕上的青紫淤痕,马上引来了她更猛烈的反击。
白娉婷左右开弓,一双手掌使劲的去打墨流苏的双颊,还把墨流苏的一张小脸打的红肿起来。
墨太守瞧着自己闺女被白娉婷打的一张脸红肿的像个猪头,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却不敢对白娉婷做什么,一来因为皇帝的圣旨,二来因为自己闺女确实是在无理取闹,这事儿还是墨流苏挑起来的。
徐子晖看见白娉婷打墨流苏,心中一点也不生气愤怒,他反而开心,甚至他希望白娉婷把墨流苏打死了就算了。
“你居然敢打我?我是太守千金啊!爹,你怎么不说话。”墨流苏这才发现此时形势不秒,她都这么挨打了,徐子晖和她关系不好,他不出声正常的很,可是她的父亲呢,她都这么说了,父亲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墨太守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不生这个女儿了,让这个女儿闷死在他娘子的肚子里好了。
“来人呐,带小姐下去。”墨太守生怕墨流苏传出更大的祸,干脆派人把她给带下去算了。
“爹,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让我下去的?”爹不是应该派人抓白娉婷那个假男人吗?怎么抓的是她?太诡异了吧?
见墨流苏瞪大了眼睛瞪着自己,墨太守只能埋下心中的不舍,只觉得保护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比较重要。
于是墨太守大手一挥,让家丁们赶紧把墨流苏给带下去。
“徐子晖,你是死人啊,快点帮我说句公道话啊!”墨流苏冲着徐子晖河东狮吼了,徐子晖缩了缩脖子,好像很害怕墨流苏的样子。
墨太守瞧见了皱了皱眉头,心道,自己女儿一直这么对待女婿的吗?虽然他万分不满意徐子晖,但是如今木已成舟,徐子晖总是他的女婿,可女儿这般彪悍,这女婿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娘子,岳父大人说的对。”徐子晖可是很会看形势的,他知道自己在墨家的依仗就是墨太守,自然是墨太守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墨太守,松娇阁在哪儿?”白娉婷对于墨流苏这样的狗吠压根不看在眼里。
所以墨太守那杀人一样的目光,在墨流苏看来都是忽略不计的。
墨太守见白娉婷并不生气,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是想着把白娉婷当菩萨一样贡着,反正白娉婷不能有事,倘若白娉婷出事了,皇上面前一定不好交代。
墨流苏被家丁们押去了一间厢房,然后墨流苏被软禁起来了。
徐子晖本来想在墨太守面前说几句墨流苏的好话的,可徐子晖一想自己拜堂之日,墨流苏竟然让墨流苏和一只母鸡拜堂,简直气得他吐血了,如果不是因为墨家在古苏镇上的威望,以及墨太守的实力,徐子晖真想拧下墨流苏那只猪头泄愤。
白娉婷被季管家带去了松娇阁。
“白姑娘,这里不比你住的锦园,你可别到处乱跑,晚膳会有专人送来。”季管家冷哼了一声说道。
白娉婷点点头笑着答应了。
季管家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白娉婷这么好说话,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呢,她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听到了白娉婷的答复。
白娉婷进去松娇阁后,心中很好奇那道圣旨到底写的啥?于是她特地锁上门。把随身空间里放着的隐身衣穿在身上。
白娉婷穿上隐身衣后,她在墨太守府邸内行走自若,偏偏谁也看不到。
白娉婷忽然看见墨太守家靠近人工池的地方有一座原木搭建的书房,外面看着陈旧,其实里面都是新的,自然包括家具。
但见徐子晖和墨太守在里头嘀嘀咕咕的。
白娉婷进去后仔细一听,是在议论圣旨的事情,白娉婷在看了看那圣旨上面所写的内容,是说要带自己进京。
可墨太守在和徐子晖说是他给当今皇帝上的折子,所以皇帝才晓得白娉婷的存在。
白娉婷不听还好,一听气的要死!好你个狗皇帝!好你个狗太守!
果然和她心中所想的一样,墨太守不是个好东西,为了自己的私利,真是什么都敢做。
白娉婷一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不就是因为这道圣旨吗?
倘若她把这道圣旨上的内容给篡改了,且看墨太守这个下三滥的狗东西还能对她怎么办?
白娉婷拿起笔筒里的毛笔在明黄的圣旨上涂改了一遍,圣旨上把白娉婷的名字改成了墨流苏的名字。
“啊——见鬼了!”墨太守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案头上的毛笔自动从笔筒里飞了出来,还在圣旨上涂抹成了黑团团,
“岳父,刚才——刚才难道真是鬼!现在咱俩可怎么办?”徐子晖也很担心墨家会不会因为一道被污的圣旨而把老丈人的乌纱帽给拿掉了,从此老丈人一家过着一贫如洗的日子,那不是他乐见的。
“你可有什么良策?”墨太守着急的问道。
“岳父大人,不如将错就错把白娉婷送去京城皇宫算了。”徐子晖没说其他人的状况。
“好的,就这么办吧。”墨太守赞成了。
白娉婷心想我让你们抓,你们能抓到吗?
白娉婷一看这两人死不回改,事到临头,还想把她给送出去,她气得差点儿吐血。
白娉婷回去松娇阁,想了想刚才在书房瞧见的事情,她此
刻简直浑身不舒服。
季管家让人送晚饭来的时候,白娉婷刚闭目养神练了一个小周天,见有人送午饭,于是她起身去开门,见饭菜的菜色还不错,于是她用银钗试毒,发现没毒才吃。
白娉婷也不为难送饭的,淡淡的给了他一个笑容。
“娉婷妹妹,是我。”听这声音,白娉婷傻眼了,居然是叶溯的声音。
“怎么是你来救我?”白娉婷忍不住好奇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来救你?”叶溯低头弄出一点面皮给白娉婷瞧,原来叶溯是易容来着。
“叶溯,我真是没有想到会是你来,我以为我自己能有法子逃出去的,而且我想了个法子是不会牵连锦园那边的人的。”叶溯伸手去摸了摸白娉婷的头发,白娉婷巧妙的躲闪开,显然不乐意被叶溯的手碰到。
“什么法子?别告诉我是你女扮男装去皇宫给皇帝治病吧?”白娉婷猜测道。
“之前我是这么想的。”叶溯点点头。
“你还是别这么想了,我已经另有良策了!”白娉婷对叶溯说道。
“什么良策?”叶溯好奇的问道。
“现在还不能说。”白娉婷故作神秘道,“你今个先回去,我自己会有法子出去的,你让我妹妹,林伯,阿若他们不要太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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