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妇道人家难免有点儿小气,大哥你甭跟她一般见识。”沈安郎笑道。
“才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呢,她好得是你的娘子,我的二弟妹,我去和她计较做啥?只希望我将来娶了新妇,这妯娌俩的关系能好些。”沈虎郎想了想说道。
“周氏还算是个明白人,你放心吧。”沈安郎嗯了一声说道,然后他等沈虎郎刷洗好了锅后,他开始煮水铺鸡蛋。
十天之后,沈家一下多出来两个新厨房,原来的一个厨房给沈平郎,蓝氏,沈土根,戴氏一道用了。
沈虎郎在新厨房里制作好了坚果糖果之后,用漂亮的吸油纸包了,然后去了一趟夏家,美其名曰是想给夏樱的爷爷瞧瞧他做的糖果好吃不?
夏家人见沈虎郎还敢来,不由得佩服这人的勇气。
都一个村的,夏家人也没好意思轰他滚蛋,于是让他进屋,问他来做什么?
夏春江见他手里拿着一篮子奇奇怪怪的东西,便问道。
“此物是何物?”
“是我自己炒制的坚果糖果,夏麦爷爷你要不要品尝一口?”沈虎郎笑着问道。
“瞧着挺稀奇的,怎么这上面还有葡萄干,花生仁?瞧着挺有食欲的,哦,闻着也很香呢。”夏春江吃了一颗坚果糖果,闭眼,细细的品尝,忽然他双眸一睁,激动的说道,“这糖又香又甜,而且除了有坚果的香味,居然还有桔子的香味。”
“夏麦爷爷,你觉得这些糖拿出去卖的话,会有人买吗?”沈虎郎笑着问道。
夏春江闻言不由得重新审视沈虎郎,见他眉宇坚毅,脸色红润,每次来他们夏家,即使被他们家人冷嘲热讽。但是他每次都做的极好,从不和他们吵架,见面了也还是客客气气的。
“你不试试看如何知晓呢?夏麦,给沈虎郎倒一杯粗茶来喝着暖暖身子。”夏春江说道,扭头对夏麦嘱咐道。
沈虎郎一听夏家人对自己的态度不那么排斥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此刻陶氏去了夏樱的房间里,还带去了沈虎郎专程做的坚果糖果。
陶氏也没有说是沈虎郎做的糖果,她只是说,“夏樱,你0尝尝这糖果好吃吗?”
“味道很甜,闻着也香,可是爷爷想出来的?”夏樱吃了觉得满口生香,于是好奇道。
“不是你爷爷想出来的,是沈虎郎想出来的。”陶氏此刻才告知她知晓。
“竟然是他,娘,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把他拿的糖让他给带回去吧。”夏樱冷声说道。
“傻孩子,你咋不懂呢,现在沈家几兄弟已经分家了!你倘若嫁过去,不用挨婆婆的训斥,不用担心妯娌关系,自己当家作主,而且沈虎郎对你有心,那沈家老三也是个读书的料,如今他上了白鹿书院,没准儿考个功名回来,那么一家子都好沾光的。还有那个娉婷丫头,你当了她的嫂子,回头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方便医治不是吗?倘若她嫁了个有前途的,对你,哦,不,对咱们整个夏家都是一项助力。”陶氏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娘,你先别烦我,且让我好好想想吧。”夏樱被陶氏提起婚事,她立马害羞了。
“行行行,这事儿我也不逼你,你再好好想想。”陶氏捂嘴笑道,顿时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
沈虎郎在夏家也没好意思久留,喝了一会儿茶水就告辞了。
等沈虎郎一走,夏家人围在一起谈论了这事。
“毕竟成过一次亲了。”夏麦的祖母万氏不太赞成。
“成过一次亲倒没什么,只是他往后能不能对咱们夏樱好,倘若对夏樱不好,我们这样的决定可算是害了她了,罢了,还是再好好想想,顺便再多观察观察那个沈虎郎吧。”夏春江抽着旱烟的杆子敲了敲桌,最后拍板道。
夏春江是夏家的一家之主,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了。
沈虎郎回去的路上听到大家在议论他大伯沈金根和绿草村寡妇偷情的事情。
“还别说,那个宁寡妇是真的骚啊,勾搭了沈金根很久了,让沈金根帮着买首饰买衣服,这钱可没少花,瞧瞧那个苗氏,真是可怜呐,瘸腿了不说,还被她男人嫌弃……”
“是啊,是啊,真个是可怜呐,会不会是苗氏瘸腿了所以那个事情不想了?”
“谁知道呢,瞧瞧,沈家的大儿子,就是那个沈虎郎,特不要脸,都已经休了妻子了,算是二婚头,对不,还妄想娶个年轻姑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村里的三姑六婆聚集在一块儿嗑瓜子顺带聊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话。
“我听说了他爹的眼睛不是被伤着了吗。肯定是她娘和别的男人偷情,被逮住了吧,然后和奸夫打起来了……”那些人当中有见过沈土根一只眼上弄了纱布的,就开始胡乱编排起来了。
“王四婆子,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娘才没有和男人偷情呢!”沈虎郎终于忍不住了,蹭蹭蹭的跑到那群三姑六婆身边,气呼呼的辨白道。
“哎呦呦,沈虎郎啊,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顿时有人嗤笑道,那人是村里蒋秀才的娘花氏,也是一张厉害的嘴皮子。
“呸呸呸……几个老虔婆,我真是傻了,才会和你们争辩这个。”沈虎郎白了这些三姑六婆一眼,就匆忙往家赶。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打死人了……”忽然沈虎郎听见一道凄厉的声音从西边传来,突然喊救命的那个人也出现了。
沈虎郎简直是目瞪口呆啊!
那人竟然是他的大伯父沈金根!
他此刻正光着身子出来,脚还是光脚丫跑出来的。
这么冷的天!咋没穿衣服就逃出来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你居然给我去偷人!那个宁寡妇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的比老娘年轻吗?长的一脸骚逼样,她左勾搭一个,右勾搭一个,你一把年纪了,找了个骚狐狸来存心气我是不是啊?”苗氏一瘸一拐的手里正拿着一把银光灿灿的菜刀呢,那等凶巴巴的样子和母夜叉差不了多少。
沈虎郎本来还想去劝架的,可一想自己爹沈土根还被大伯父沈金根打瞎了一只眼睛呢,他想他才不愿意去劝呢。
此刻是白天,媳妇子阿婆什么的见天气好,毕竟出太阳了吗,在自家的场面上经了一条草绳子,把要晒的东西全搁在上面晒晒。
当沈金根光着身子逃命一样的奔出来,顿时吓的媳妇子阿婆都啊啊啊的尖叫连连,更有胆子大的把手捂在脸上,露出点缝隙,瞧着沈金根的身体,然后还骂他有毛病,十三点,总之沈家的名声在此刻一落千丈了。
苗氏实在是气愤,这会子哪里还顾得上面子了。她是连里子都不要了啊,一路骂的欢。
沈虎郎刻意抄小路回去的,然后他把路上遇到苗氏拿着菜刀追打沈金根的事情和大家说了一遍。
“太不要脸了!难道是因为正好抓奸在床?”蓝氏猜测道。
“也有这个可能的。”沈土根说道,他心中冷笑,兄长啊兄长,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爹,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周氏好奇道。
“你大着个肚子且好好休息吧。”沈土根朝着周氏挥了挥手,他嘱咐沈安郎把周氏带去他们屋子里去歇息。
“是的,爹,我马上带娘子回屋去歇息。”沈安郎催促周氏快点儿走,别老想着瞎搀和。
次日一早,白娉婷本想带着白婉婷一道把门前的雪铲掉呢,却看见陆氏焦急着搀扶着沈春生走了过来,显然是为了求医。白娉婷着实愣了一下。
“你知道的,我和大伯父家已经断绝往来了。”白娉婷见陆氏是想让自己给沈春生治病,于是她一脸歉意的拒绝道。
“娉婷妹妹,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吗?他……他真的伤的挺重的,我们以后也许会没有孩子了。”陆氏说到这儿就哭的泣不成声了。
此刻白娉婷才发觉陆氏的一双眸子哭的红肿的不得了。
白娉婷叹了口气,罢了,自己是个医者,怎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不帮人治病呢?
陆氏于是把她相公沈春生为何受如此大的伤,她简单扼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白娉婷知晓。
原来昨日,沈金根去绿草村和宁寡妇私会,两人都已经脱了衣服准备卖力耕地的时候,谁料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来,这个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沈金根的娘子苗氏。
宁寡妇当即吓的花容失色,她没有想到自己和沈金根在她家私会,也能让苗氏抓了个现形,当即抱着一团棉被捂了个严严实实的,但是苗氏是谁啊?
那是被气疯了的超级母老虎啊!
母老虎要发威,谁吃得消啊!
苗氏利落的拿了个剪刀把宁寡妇的头发咔嚓咔嚓的乱剪一通,宁寡妇怎能让她胡作非为,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把苗氏按到在床上,让奸夫沈金根一道帮忙打苗氏。
苗氏见奸夫淫妇一道想打自己,她也不是随便就来的,当即把隐匿在后头的儿子沈春生给喊了出来。
沈春生一来,于是成了二比二的趋势。
苗氏母子对上奸夫淫妇。
沈春生带了石灰粉来,往宁寡妇的身上脸上撒去,一时间屋子里全是石灰粉的味儿,宁寡妇的眼睛睁都睁不开。
沈金根担心儿子对自己撒石灰粉,正想套上衣服离开呢,却被宁寡妇给抱住了双腿,她楚楚可怜的对沈金根喊道。
“相公,你说我比你家里那瘸腿的黄脸婆好看,你说你会娶我的,你是不是在骗我?”宁寡妇接着唱做俱佳的滴了两滴鳄鱼泪。
沈金根心疼的不得了,一跃而起,套了一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脱上去,他就想过去揍苗氏。
他冲着苗氏吼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你吼个屁!你想让老子在绿草村丢脸吗?”
“你这个杀千刀的老不要脸的,咋能和这个骚逼在一起,你猪油闷了心了,竟是这么对待我的吗?”苗氏被沈金根气得差点要吐血了。
“我怎么对待你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张脸,发黄有斑不说,还是一个残破的身子,我他妈晚上抱着你睡有意思吗?”沈金根此刻有休了苗氏的意思了。
“你——你——老不羞——不要脸的老不羞——我要拿菜刀砍死你!”苗氏这回是真的被沈金根气的不行。
沈金根光着身子还护着那个骚逼宁寡妇呢!
苗氏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宁寡妇瞧瞧沈金根骂人的架势好有魅力啊,看的双眸冒桃心,虽然这个男人老了点,可是贵在有味道,而且还知道护着自己,这样的男人可不多见呢。
宁寡妇干脆再接再厉,想让沈金根休了苗氏算了,她自己自然不想老是和他偷偷摸摸的,像见不得光的鼹鼠似的。
“金根,你把你娘子休了,我愿意嫁给你,这瓦房和我都是你的!”宁寡妇故意昂首挺胸,骚的特别张狂,还说了这一句豪言。
“沈金根,你要胆敢休了我,我真的要和你拼命的!”苗氏担心自己被休,马上冲着沈金根吼道。
“爹,你快穿好衣服吧!”沈春生别过脸去,他红着脸,真不好意思看宁寡妇光着身子的样子,此刻他真是后悔跟着娘来绿草村抓奸。
沈金根被沈春身一提醒,自然想马上穿上衣服离开的,但是却被宁寡妇给伸手抱住了。
“金根,你别走,你走了,就甭回来了!”宁寡妇媚眼如丝的瞧着沈金根,还伸手去拿了红肚兜给他闻着体香,这还了的,沈金根当即改主意了,行,反正休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意思,这个宁寡妇长的俏,床榻上骚,他还就是喜欢她这样的。
苗氏凶巴巴的,一天到晚给他惹祸,弄的他现在和自己亲弟弟一家还反目成仇,和侄女那边也断绝了来往,这个苗氏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阿宁,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一回去就休了她!”沈金根被撩拨的失去了理智,连休妻的决定也说出来了。
宁寡妇见到达到目的了,心中暗暗叫好。
“那你先回去和她谈休书的事情吧!我这儿被你娘子和你儿子都给弄脏了。”宁寡妇瞟了一眼气愤不已的苗氏,她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呢。
苗氏告诉自己一定要理智,这事儿得回去再说。
“我不回去了,我和你一起收拾吧。”沈金根旁若无人的伸出手去捉住了宁寡妇那双保养得宜的手,宁寡妇那死去的相公是做屠夫的,家里自然条件很好,这不,都起了四间瓦房了,她就两个女儿,平时住的远,除了逢年过节回来,其他时候都是自过自的。
正好这几日宁寡妇觉得寂寞,恰好沈金根来找她说话,于是两人说着说着就直奔圈圈叉叉的主题了。
苗氏本来还想忍耐的,这会子听说男人不回去了,还想留在宁寡妇这儿一起收拾收拾。
在家里的时候,沈金根除了做农活,可是从不干家务活的。
苗氏觉得胸口的那口气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就冲去厨房的方向拿了一把切菜刀往卧室这边跑来。
沈春生担心苗氏砍死人,自然想要奋力上去抢那菜刀的,可是没曾想,那刀子太锋利,沈春生的手被划拉了一个口子,他也就没当一回事。
沈土根觉得自己这种事情不想让妻子儿子管,于是劝说沈春生带着他老娘赶紧回去。
苗氏自然不肯的,于是她哇哇哇的又哭一喊,一顿乱砍,而沈春生又上去劝,那菜刀可不是长眼睛的,一刀子砍在了沈春生的子孙根上。
当时沈春生觉得一点点疼,觉得留在那儿太危险就想拉着苗氏一起走。
苗氏觉得儿子受欺负了,都是不要脸的老子犯的错,于是一巴掌打上了宁寡妇的脸,宁寡妇险险的避过了,可是没有料到,苗氏又一刀砍去了骚逼宁寡妇的手腕那个方向。
宁寡妇只觉得手腕一疼,当即吓的惨白着一张小脸直挺挺的晕了过去,沈金根见宁寡妇被苗氏打了砍了,顿时气得不行,指着鼻子大骂苗氏老贱人!总之那话儿倍儿难听。
于是沈金根和苗氏扭打在一起了,苗氏手里有刀子,又有儿子沈春生相助,沈金根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于是一路拿着裤衩从宁寡妇的家里逃了出来,苗氏母子在后头追。
沈春生后来看见大家指指点点的,就劝说苗氏别追了,一切等回去后再和他爹算账吧,但是苗氏不肯啊,苗氏就冲沈春生说了,你要回去就先回去吧,你爹那个混账老不羞,我得好好的修理他一顿才行。
于是沈春生抄近路回去了,而苗氏就去追沈金根了,还别说,人在着急愤怒的时候,简直是爆发出了潜能,瘸腿的苗氏竟然追上了沈金根,还一把抢夺了沈金根想要穿了遮羞的裤衩呢,她狠狠的往附近的河里一扔,气得沈金根只能逃命,想去偷人家的裤衩吧,那边都有媳妇子阿婆什么的在边上,他也没好意思偷啊!
所以沈虎郎回来的时候,恰巧看见沈金根光着身子逃,苗氏拿着菜刀在追……
“那昨儿怎么没有来找我呢?”白娉婷闻言扶额,想不到苗氏和沈金根还蛮奇葩的一对哦。
“相公说你还是黄花闺女,不太好意思让你瞧。”陆氏听了红着小脸解释道。
“这样吧,你们还是让藤郎中去看吧,春生哥说的对,我是黄花闺女确实不好看男人的子孙根的,然后这方面的问题的还是得找藤郎中!”白娉婷在听清楚了伤在哪里后,唇角抽了抽说道。
“要不,我给你说他那边怎么个伤处,你把脉,然后你先给他开个药方吧,回头若是吃了没用,我们再去找藤郎中,你看可以吗?”陆氏笑着说道。
“多谢娉婷妹妹。”沈春生红着脸说道。
“春生哥,你躺着,然后让嫂子看了你那伤处,描述一下,我再结合我给你的把脉得出的结论,再仔细开个药方吧!”白娉婷也没有多少把握。
“好的。”陆氏点点头答应了。
等沈春生在榻上躺好了之后,陆氏让他脱了裤子,白娉婷则让白婉婷先回去屋子里呆着。
她则背对着他们,在榉木条案上把陆氏描述的伤处的情形给记录下来。
如此,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娉婷大致了解了。
“那个,你们昨晚有没有同……同房?”白娉婷很是艰难的挤出了这句话。
“这个……这个……”陆氏闻言羞红了脸。
“别不好意思啊,嫂子,这很重要的!快说!我现在是郎中的身份啊!麻烦你快说啦!”白娉婷其实自己都脸红了,哎呦呦,这得多么的惊世骇俗啊!罢了,为了帮人治疗,她还真是豁出去了。
忽然老黑狗在看见沈春生躺在自己家里,这人当初不是想逮住自己熬什么狗肉煲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春生也发现了老黑狗那凶神恶煞的表情,顿时吓的瑟瑟发抖。
老黑狗汪汪汪的冲着沈春生吠着。
那是它特别喜欢的一张藤榻!这个该死的人居然褪下了裤衩躺在那张藤榻上!
老黑狗恼怒的尾巴上翘,陡然雄赳赳气昂昂的两只前脚趴在地上,两条雄健的后腿直立着,做出一种攻击的姿势!
“老黑,求你了,不可以!”陆氏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
------题外话------
谢谢读者宝贝们送的钻票O(∩_∩)O~么么么,月底了,求票票,谢谢!
老黑狗在干啥?陆氏为什么要尖叫?明天告诉乃们!哈哈哈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