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纱英跑到‘茉莉亚的咖啡店’。
附近的建筑物盒子造型的白色屋子层层相连,雪白的屋色闪闪动人蓝色的窗棂蓝得纯粹,坐在这岸边的露天咖啡馆,观看进出港口的船只与五座憨呆的基克拉泽式风车,会觉得这里是人间的天堂。
但是,纱英的天堂好像不是这里。
纱英劈头就说:“我要打电话回台湾。”
“电话坏了。”服务生阿格列边忙边说着。
这个店里就只有两个人,不是擎风就是服务生阿格列。
“啊!怎么会这样?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呀!连个电话都没有,我真是我要找你们店长!”她懊恼自己当初答应柴姐,来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岛。
但,当初也是她自愿来的呀!
因为这里观光客少,她好隐身在这里安心待产,可是哪里料得到,这里要什么没什么,连打个电话都行不通。
怎么和安培联络啊?
阿格列吹胡子瞪眼:“店长还没有来,纱英小姐;日本女孩都像你那么凶吗?”
“阿格列,谁在那里嚷嚷?”擎风从厨房走出来。
“你不是说他不在吗,说谎!”纱英嘟起嘴巴“电话借我,我要打回台北。”
擎风走出吧台,看了她一眼,理都不理就走开了:“坏了就是坏了,找上帝来也没用。”
他忙着自己的事情,丢下她一个人在那儿伤脑筋。
“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哼!”她不禁抱怨着,却又不住想到昨天晚上他做的那些好吃的义大利菜,要命的是,她肚子又饿。
“店长好心收留你,还这么任性。”阿格列无奈的摇头。
“他对我好?还不是他姐姐让他这么做的。”
纱英边走边嘟嘟嚷嚷地抱怨着。
走到码头边的小咖啡馆,她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大海喊叫:“我再也不要过这种日子了!让我打电话到台湾让我和安培说句话!”
气呼呼地走回擎风的店,冲了进去问:“下一班船是几点,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十五分钟以后。”擎风面无表情,纱英噘起嘴有着浓浓的火药味:“好,我告诉你,你不让我和乔安培联络,好,算你厉害,我走总行吧!我,我再也受不了这个鬼地方,我知道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气我老是让你担心,让我回台湾吧!我会躲起来生孩子的,要不然让我回日本,不会连累你姐姐。”
“我不晓得你在闹什么脾气,是不是孕妇都这么无理取闹?昨天还好好的吃东西,今天又闹着要回去!”擎风也发飙起来,反正两人不是没吵过架。
“我喜欢热闹啊!这里简直就是乡下。”她不屑的啐道。
“就是那些灯红酒绿让你迷失自己,你知不知道!”他漠然的讥刺。
“你才迷失!你当我是白痴。”她的脸刷的一片惨白。
“如果没有那些意乱情迷,你会看不清楚乔安培是个gay?他从头到尾没有喜欢过你。”他一字一句刺到她的心坎里,正中要害!
“住口!”她粗劣的嘶吼,拿着皮包硬咽的往外跑。
等到纱英甩门走山店里,阿格列老实的说:“wind你对她那么凶好吗?毕竞她是孕妇,而且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唉!”是说得有点重。
擎风看着纱英落寞的背影,也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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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英气极败坏地冲回住的地方,拿起衣服乱塞一通,不住地咒骂着,眼泪一颗颗的掉。
“嘿!小姑娘,你在做什么,下来吃我做的饼干喔!下午茶时间到了。”
她擦干了眼泪将塞的乱七八糟的行李拖下楼,苏菲奶奶看了,急忙问怎么回事呀?
“我想要回家了啦!这是什么鬼地方嘛,我哇!”
“唉哟哟!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告诉我,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浑小子欺负你,我去教训他。”
听到苏菲奶奶姗此仗义执言,她破涕为笑。
“苏菲奶奶对不起,我身上现金不够,可是这里又不能刷卡,我想我势必要到雅典市区,领了钱之后再将住宿费寄给你,好不好?”
“唉哟,谁要你的钱呀!我去跟wind商量看看,看他能不能先借你一点钱,让你先度过难关。”
“不用了啦!我还是先到雅典,苏菲奶奶,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会记得你的好,再见了,多保重。”
苏菲奶奶眼神流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牵着她的手,不停地拍着。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不然船就要开了。”
“急什么!我去跟wind说一声.让他等你一会儿,来,我送你到码头去,唉!好不容易有个人来陪我,没想到又要走”
苏菲奶奶一个人嘀嘀咕咕,陪着她走到码头,驶往雅典的船早在那儿等着了。
靠近船边,怎么又是他!
这个人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难道不能让她清静一点吗!
她看见眼前有座小帆船,浅蓝与浅绿的线条相交,混成清新的颜色,最后在以深粉红滚船边。
怎么好女生的颜色?该不会擎风也是gay吧?
“wind,我们的纱英要离开,你要好好照顾她喔!”
啊!他是船长!
他、他、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呀!连想离开都逃不过他的视线范围。
跟苏菲奶奶拥别之后,船张帆开了。
一阵凉风吹来,轻拂她的脸,海天一色蓝到没有边界,说实在的,这里是个渡假的好地方,不过要有个美好的心情和足够的现金。
“等-下可不可以麻烦你在船上等我,我到银行领了钱给你再走,这样我就不欠你。”
纱英向他拍胸脯保证。
她可不想给他留话柄。
wind看都不看她一眼,一个人逞自掌着方向盘,开心地吹着口哨。
“那么开心呀!”纱英瞪圆了眼眸。
吹什么口哨!开心什么?
刚才那样恶毒的骂人。
大概是高兴她要离开吧!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麻烦女孩。
不过,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她还是决定要离开那个荒凉的“圣淘维尼岛”虽然有一点点小小的可惜,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适合待在像台北、东京那样的文明区。
船开不久,他不只吹口哨,还唱起歌来了,蛮耳熟能详的歌曲。
她是娱乐主播,有什么歌曲她不晓得的,是首叫“往日情怀”老歌。
“不要唱,好难听!”纱英捣着耳朵。
事实上不是难听,是她不喜欢听这首歌。
“你要唱就唱点好听的!会唱叫‘告诉萝拉我爱她’吗?”
她还点歌呢,就不信他有多会唱歌。
这首歌的是“告诉萝拉我爱她”是非常有名的老歌,而且许多电影插曲都会用,尤其是经典的爱情画面,这首歌对来她来说,也是爱情的经典。
不久耳畔传来美妙的音乐,wind浑厚的嗓音缭绕着整个碧海蓝天——
萝拉和汤米是一对恋人
他想要给她一切
鲜花、礼物还有珍贵的一只结婚戒指
他看到一张赛车告示
可以得到一千元的赏赐
他无法在电话里告诉萝拉
所以请了她的母亲转告
告诉萝拉我爱她告诉萝拉我需要她
告诉萝拉我可能会迟列
我迫不及待的想做这件事
好棒!
好好听、好感人,比安培唱的还好听。
记得他们第一次在录音间约会,安培就是自弹自唱这首歌,就是这首歌让她的心定下来的。
如果这首歌是安培唱给她听该多好!
安培骗走了她的心之后,就留个充满影子的空间给她,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跟到哪里,在台湾——在希腊——形影不离。
船只晃动的厉害,船身像一叶扁舟在海上飘呀晃的。
纱英开始觉得胃有点不舒服,按着肚子有种想吐的冲动。
是晕船吗?
不会吧!纱英素来以大胆英封号,她连“大怒神”都能坐到掸修的境界而且视“高空弹跳”为无上享受,怎么会有晕船这事发生在她身上。
她一直忍一直忍,但人生中有很多事情就是忍不住的,就像现在。
纱英抱着肚子,皱着眉头,再也忍受不了摇晃,飞也似的跑到船边大吐特吐,酸味不停地往嘴里窜,呕吐的滋味让她难过得掉下了眼泪。
原来怀孕害喜就是这种滋味,真是太痛苦了吧!
还有人比她更可怜吗?
莫名其妙地怀了一个gay的孩子,还一个人漂流异乡,忍受这种痛苦,天呀!平山纱英是招谁惹谁。
她又哭了!一个人蹲在船舷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有个人拿了条手怕递给她。
“你不要管我,让我昏死算了。”
“进来船舱休息吧!外面风大。”
是wind!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递给她的手帕还飘呀飘地握在手中,想想自己现在的丑态,不禁停止了哭泣,这个人还算有点良心,于是接过了手帕。
“谢谢!”她直觉的将手帕递给wind,想想又觉得不妥尴尬地笑着“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没事了?”他孤独的眼神有一丝温暖。
“嗯,好多了。”纱英低下头咕哝着。
看着他高大挺拔穿着短热裤的身影走开,纱英心上添了一份无名的落漠。
现在她的状况是最脆弱的,最需要人在身边陪伴照顾的,而且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千里迢迢跑到地球另一端的不知名地方,所有的盘算,只为了要去掩盖一个错误的开始。
平山纱英真是厌恶透了这样的人生,她一向最讨厌做作,她在萤光幕前所标榜的形象就是自然,做自己,尽管如此,她还是必须要为自己做错的一个小小决定付出这么惨烈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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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轮靠岸,她拖着一大箱行李站在港口边,海天一色的蓝和娇艳的阳光,却和她现在的心情格格不人,说真的,她真的不知道下一个落脚处在哪儿。
“你等我喔!两个钟头之内我就领钱回来还你。”纱英边走边喊。
现在唯一肯定的,是去银行提领现金还给擎风。
才在船上吐过的身子走在阳光下还有点虚虚的,像神游太虚的轻,不行,这个时候决不可以晕倒,她如果再出粮,就没人可以帮她。
才想完,她就听见身后有一阵突兀的跑步声。
正想回过头看。
猛然地全身被一个强力推撞,在扑跌在地之前,她肩上的皮包被抢走了,但,她来不及喊救命,只感到一阵天再地暗,就没知觉了。
悠闲的码头上,三三两两的游客,wind原本在甲板上收拾东西,本想等船整理好,在下一个船班开动之前的这一个小时之间,到街上买一些日常用品。
缆绳收着收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突然想闷头看一看那个有点无厘头的东方女生,不看还好,远远的一个寄着鲜黄色衣服的男人靠近了她,用力地将她狠狠一推,抢走了她的皮包。
她一个气都没吭,整个人就扑倒在地,动也不动。
wind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丢下了手边的工作,以他闪电一般的飞毛腿,往抢匪那儿冲了过去。
他神勇的英姿,拼了命的追,尽管使出全力,还是让那个抢匪给跑了,弯了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啊!有个女人!”一群人正围着倒在地上的她议论纷纷。
他转身义跑回码头,穿过了人墙,按了一下她的脉搏,松了一口气。
嗯,还活着,不然他麻烦就大了。
“有人愿意帮个忙吗?叫一下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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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一个很高很高的舞台上,天顶的月光和星星都是舞台的背景,奇怪的是,虽然是晚上,但是太阳却在很远的别外一边散发着不太刺眼的亮光。
“各位娱乐新闻的朋友们,我是你们的纱英主播,今天我们在一个最特别的舞台为大家报娱乐新闻”
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自己美美的宣传照被放得极大极大,大到天的一边都被遮住了,看着照片上的笑脸,她不知怎么的失控地一直笑。
人呀!她跟本不想笑,竟笑得如此虚伪。
“好了。我今天要跟人家报一个大独家,大、独、家喔!保证别家听不到的,那就是,请看”
身后诺大的萤幕播出她挺着大肚子在餐桌前大块朵颐的馋样,肚子愈吃愈大,她也愈长愈胖
观众们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开始发笑,也有人发出嘘声,随后一阵规律的叫喊声传出来。
“纱英下台!”、“纱英下台!”、“下台!下台!”
台下观众的反应让她吓了一跳,为什么让她下台呢?观众要看的不就是她最真实的一面吗?
一时之间她乱了方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抚台下的人,失声大叫柴姐。
“柴姐救我呀!伟宗哥,伟宗哥,你们在哪里,我该怎么办!救救我呀!”
看来她的求救似乎无效,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骚动,一波波的人潮带着戏谵的脸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啊!不要过来呀!这不是我的错,走开,柴姐、伟宗哥,救命呀!”
不停地挥动着手,想跑却不知怎的,两腿像结了千斤重物,怎么用力都不动,让纱英痛苦地挣扎菩。
“醒醒呀!纱英,没书了,快醒来。”
“救我啊!”纱英还在哭喊着。
咦,行人来了,快救我!
摇晃之中,行人摸着她的手,她感觉到了一丝温暖的感觉,眼睛霎地在一瞬间张开。
嗯,还活着。
纱英醒来的第一个感觉。
苏菲奶奶泣不成声说道:“太好了,我可怜的孩子,你终于醒了,没事了。”
苏菲奶奶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已经离开圣淘维尼岛了吗?该不会是还在作梦吧?
纱英闭上眼睛,努力地回想。
苏菲奶奶大叫:“快呀!她刚刚眼睛行张开一下子,我以为她醒了,可是一会儿眼睛又闭了。”
有人用指头用力地支开她的眼睛,拿着细细的强光照着她的瞳孔,让她很不舒服。
“应该没问题了,我想她等一下就会醒过来了。”
是一个熟悉男人的声音。
纱英很纳闷,她现在究竟在哪里,为什么她满脑子空了,唉呀呀!全身酸痛得不得了。
“唉哟!好痛呀i”
她终于喊出来了,天花板是粉红色的,这是什么地方?
“嗨,小姑娘,你醒了吗,我是苏菲奶奶,还记得我吗?”
“我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躺在这边呢?”
纱英努力想起身,但被苏菲压下。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要起来,唉”苏菲奶奶话还没说完就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然后就浙沥哗啦地哭了起来。
“你,你真是太可怜了哇”
她才从昏迷中苏醒,一见苏菲奶奶的眼泪又迷糊了。
“怎么了,苏菲奶奶,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呢?我现在在哪里?”
“你在医院呀!小姑娘。”
“我为什么在医院?”纱英一时想不起来。
“唉,你,你被”苏菲奶奶说得含糊,她有听没有懂。
这时候那个冰山美男子进来,苏菲奶奶见到他,抱着他哭得呼天抢地的。
“wind你看看,她好可怜呀!头上都是淤血。”
她摸摸自己的头还真的肿一大块:“好痛!”
wind脸上带着微微的惊讶,凑近床边看着她,还将手心贴在她的额头上。
“只是淤血难免会痛,过几天就好,其他还好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
纱英难得看他这么温柔,让她孤寂已久的心稍稍触动了一下,额头上的温暖让她想哭。
对了,看到wind她想起来了,她记得才下船没多久,本想搭计程车到市区银行的,可是好像破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她就,就到这里来了。
呀!她一定是出事了!
“你已经昏迷二天了,要不是wind和我照顾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苏菲奶奶抽着鼻涕,哽咽地说着。
呀!她已经昏睡三天了,真是不可思议。
这时候医生和护士又进来了,帮她量体温和血压,满脸温和笑着,转头对wind和苏菲奶奶说话。
“一切都没问题了,肚子里的孩子状况也都还不错,你们可以放心。”
医生转头过来对着她说:“哪里不舒服吗?可以告诉我。”
“我、我”她结结巴巴了好一下,才发现自己全身虚软无力了“我肚子好饿。”
一阵露天响的咕喂声从肚子里传来,大家一听都笑了。
“好好,肚子饿了就好,没事了,小姑娘你告诉我想吃什么,我让wind买给你吃。”
苏菲奶奶开心得不得了。
“什么都好,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条牛。”
话一说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特别是wind的笑容。
他笑了。
她第一次看见他笑。
在台北、在法国,都不曾见过他的笑容。
今天因为她而笑吗?还是因为在这充满温馨的小岛。还是综合许多许多理由。
总之,他不是那么冷酷的人嘛!让她有了一种放心的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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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这是你之前住的房间,被单床套都换干净了,真是的,几天前还哭哭啼啼说要离开,不到几天又回来了。”苏菲奶奶叨叨念念的带着她进房,后头还跟着拿行李的wind。
纱英的皮包被抢了,所有的证件和信用卡都在里面,这下可好了,就算人家想赶也赶不走。
“我们已经报警,在找到你的证件之前,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就当是陪苏菲奶奶吧!”
擎风搔搔头低头的说。
苏菲奶奶善解人意:“小姑娘别再闹别扭,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就安心住下来吧!不要担太多的心。”
纱英点点头。
还真没办法,本来想回日本的,可是这下不得不留在这孤岛,但是——好像也没那么不甘愿留下。
好吧!那就住下来了,一切大致底定了,心也就稍稍的安定下来。
沐浴完后,她穿着缀有蕾丝花边的丝质睡衣,舒服地坐在窗台边发呆,想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似的。
没想到,让她安定下来的,竟然是一个半路杀出的抢匪,虽然抢走她的皮包,不过她却能留在这里。
苏菲奶奶在花园里整理苗圃,戴着一顶宽边草帽,阳光晒红了的双颊,笑得像一朵花。
“早安呀!昨天睡得好吗?小姑娘。”
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一起来就看见这么棒的笑脸,心情就好得像一朵花似的。
苏菲奶奶拿着一个提篮,里头躺着花花草草的,好像只有在那种欧美精美月历才看得到的景象,美得不像在人间。
“这些花草等一下要用来做饼干的,你要不要来帮我的忙呀!”
纱英穿着蕾丝花边的睡衣打着赤脚,吹着属于圣淘维尼岛独特香气的风,喔!好舒服呀!
纱英吃着苏菲奶奶专程帮她准备好的丰富早餐,看着她兴致勃勃地洗花弄草的。
“铃兰草和蒸衣草可以拿来烤饼干,薄荷加紫苏泡茶喝更棒
嗯,这个好像是富家少奶奶的下午茶,但只有在五星级大饭店才吃得到的。
“这个是迷迭香,拿来烤羊肉最棒了,wi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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