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情形简单的说了一遍,她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看得出他表面上很看得开,实际上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他是如此骄傲,即使他爱他的亲生母亲,但这样的事实确实打击到他。
“不要怪她,哪个做妈的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她真的是为你着想,就像我,我爸跟我妈并没有结婚就有我了,以前小时候在学校,我常常被人取笑是没有妈的孩子,可是我一点也不怪她,她并不是不要我才离开我的啊!”纪亚涵试着安慰他。
他确实有些气自己的亲生母亲想抛下他,但后来想想,他最气的是他的父亲,要不他父亲不负责任,母亲不会想抛弃他;甚至最后因难产而死。
“别气了嘛!再气下去很容易变老的,我可不想嫁个白发老公公,我还那么年轻貌美,一定有很多人抢着要。”纪亚涵戏谑的说。
任家齐被她逗笑了:“谁敢娶你这个刁钻的野丫头,你只能乖乖的嫁给我,因为天底下只有我管得动你!”
她可不服了,直嚷:“哼!你少吹牛了,我是给你面子才听话的,现在的女人可不比以前,什么三从四德、逆来顺受,对我可一点也不管用,而且搞不好我想当个女强人、单身贵族,不结婚了!”
他假装搔搔头,说:“奇怪!我说过非娶你不可了吗?”
纪亚涵满脸红晕一直红到颈子“任家齐,你最可恶了!你存心要气我,我哎哟!”她忘了自己的伤,才稍一动就扯到伤口,痛得她一脸都皱了起来。
“该死!不是要你别动吗?很痛是不是?我去叫医生来!”他站起来想走。她慌忙拉住他,片刻也不想离开他。“不要,我才不要医生,我要你陪我嘛!”
他伸手将她额上的头发拂开,想帮她盖好被子,却见她双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前,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伤口还疼吗?”
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使他有所警觉,她的小花样真让他防不胜防。
“好疼哦!你可不可以亲亲它,它可能就不那么疼了?”原来她早就想诱惑他,心想和自己爱的人有肌肤之亲是天经地义的事。
任凭任家齐对女人再如何经验丰富,面对所爱的女孩如此的诱惑,原本黝黑的脸上也现出一阵不好意思。
“胡闹,身子怎么可以随便让人看,不害臊!”他小声的斥责,内心却也有些騒动,他不快点把她娶进门不行,不知道自己的克制力还能支持多久。
她嘟起嘴说:“反正你迟早都会看到,有什么关系?而且我是给你看又不是给别人看。”
“不行,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别胡闹,躺好,医生说你要多休息,才能恢复得比较快。”他忍不住地在她唇上轻啄几下“等你一好起来,我们马上结婚,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爸爸他答应了吗?”纪亚涵担心的问。
“我会去找他,你安心的养伤,一切我都会处理好,你只要等着做新娘子就好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任家齐问。
纪亚涵侧着头想了一下,她才不想跟江维志一样,找来一大堆不让识的人。
“我要简单一点,只要一些比较熟的人参加就好,我知道你在商场上认识很多人,可是我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不必劳师动众的,对不对?”
任家齐知道她跟他一样不喜欢应酬,于是便同意她这个要求,那事情已决定,他便准备开始进行,以免夜长梦多,突生枝节。
叩!房门打开,一名护士进来,手上端着葯,显然是吃葯时间到了。
“纪小姐,你该吃葯了!”
纪亚涵苦着脸,望着护士手上的葯,这才注意到那名年轻的护士小姐并非在看她,而是直盯着任家齐猛瞧。她当然明白有哪几个女人能逃得过他的魅力,今天他只是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却足够使女人拜倒在他的休闲裤下了。
“家齐,我已经不痛了,可不可以不吃?”纪亚涵耍赖着问。
“不行!”任家齐没得商量的将她扶起来坐好,每个动作都是非常小心,生怕又弄痛她,纪亚涵也表现得很娇弱的偎在他怀里,她打的主意没有人猜得到。“乖,我喂你吃,病好了我才放心,来,先喝口水。”
纪亚涵就着他的手喝口水,拿起葯包的葯一口吞下,赶忙又喝了一大口,好不容易吞了下去,却一副快噎死的神情。
“我最怕吃葯了,那医生真狠,一次放那么多颗,想噎死我啊!”她口中念着,却也把那护士小姐的神情看进眼底,这下你可死心了吧!他是我的,谁也休想夺走他。
任家齐亲吻纪亚涵的手心、手背及每一根手指头,亲密怜爱的好像屋里只有他俩个人在似的。
“医生是为你好,这样也要怪人家,真是不知感恩的野丫头,人家可救了你一命,见了医生可别给人家脸色看。”
“好嘛!纪亚涵顺从的回答,反正做不做在她。
那护士小姐站在旁边一直搭不上话,终于找到机会说:“任先生,医生说病人要多休息,伤才会容易好。”
纪亚涵瞪护士一眼,那名护士分明是嫉妒才这么说,可是她突然也感到好困,一定是刚才葯的效力发作了,她打了个不很文雅的哈欠,任家齐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不要走嘛!留下来陪我!”她眼睛快闭起来了。
“我晚上再过来,好好睡一下。”他吻一下她的唇,见她已经睡着,轻抚着她的脸蛋良久,才站起身和护士一起离开。
今天是纪亚涵出院的日子,在医院半个多月真的把她闷坏了,所以死求活求的终于让任家齐答应帮她办出院手续,其实她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胸口上的疤痕还未消。她真是气死了帮她做缝合手术的医生,技术有够烂,像一只蜈蚣一样,教她怎么好意思让任家齐看嘛!
这时任家齐办好手续走到她的病房门口,便听得她轻脆的笑声响了起来。她快脱离苦海,心情当然愉快。
可是他一点也没有那种心情,他才开门,就见一名穿白衣的医生背对着门,正和纪亚涵愉快的聊着,不时的引发她的笑声,他一股无名火便冒了起来。
“家齐,杨医生正在跟我讲一些笑话,真的好好笑哦!”她笑得像一朵灿烂的花朵,双颊红润,眸子也闪烁着活力。
任家齐只是一笑,走向那名医生,伸出手说:“杨医生,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哪里!”杨正宇也伸出手,他看得出这男人不高兴,想想拥有一个如此可爱又迷人的未婚妻,任家齐不高兴也是正常的。杨正宇忆起纪亚涵受伤送来医院时,任家齐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足够证明她在他心中的份量,而他一看杨正宇太年轻,竟把整间医院的所有外科医生全召来,那种不顾一切、无人可挡的魄力,纵使杨正宇对纪亚涵存着一丝一毫的感觉,也不敢轻易的表露出来,他可不想那么年轻就死了。
“亚涵,我们走吧!”任家齐冷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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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瞄一下他的扑克脸,他又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忽然板起脸来,谁惹他了?她在猜疑中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任家齐闷不吭声,她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除了自己谁能把他气成这样?可是她又没怎样,前思后想之下,决定问个清楚?
一红灯,车子停了下来,纪亚涵一骨碌往他膝上一坐,两条手臂绕在他颈子上,昂着小脸问:“你在气什么?我有惹你生气吗?”
他将她挂在他颈上的手臂拉下来,轻斥着说:“别闹,坐回去,太危险了!”
“除非你跟我说清楚,否则后面的车子就别想动。”她半威胁的说。
任家齐心想她是说到做到,自己为了这点小事就吃醋,想想他也为自己肚量狭小而不好意思。
“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他淡淡的回答她的话,尽量不表现出心中的不悦。
纪亚涵一听,趴在他胸膛上,笑得全身乱颤,他自己也被她感染,微笑地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又是笑又是泪的。“你是在哭还是在笑?如果笑够了就坐回去。”
他可不想被这野丫头吃定了,即刻伪装起表情,那怒容果真让纪亚涵收敛起笑容,一只小手伸上来轻揉他微皱的眉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笑你,别生我的气嘛!人家知道你吃醋心里太高兴了,一时忘形才笑出来,如果你的气完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低头瞧着她,见她双眼顽皮的眨呀眨的,自己的表情也撑不下去,索性往她鼻尖上一亲“算我怕你了,说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出院吗?”
不用她说他当然知道。“因为你是属猴的,不跳来跳去哪受得了。”
她皱皱眉子,她才不想被比喻成“猴子”多难听啊!
“才不是,是为了你!”纪亚涵看他一头雾水的表情,心中庆幸着。“你知道吗?这半个多月来全医院所有的护士小姐、女病人,不管老的少的,全都等着每天能看到你,居然还有人来问我你喜欢什么的女人,我听了差点没轰她出去,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喜欢的女人就在她面前,她还理直气壮的来问我,你说,我不急着出院,难道还等那些女人主动找上门把你拐跑不成。”
他匪夷所思的看她,好像她说的是天方夜谭。
“我怎么不知道?真可惜,丧失了很多机会,早知道我该趁你昏迷时,快乐的风流一番,唉!”他怨声载道的大叹良机不再。
“你这个大色狼!”她坐回她的位置,拍开他伸过去的手。
任家齐踩下油门,心想等回到家,再逗逗,她的气生不了多久的,这丫头醋劲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车子驶进任家宅院才刚停好,纪亚涵便急着下车跑进屋内,见屋子里坐了几个人,一开心便忘了刚才在气什么。
“爸!你怎么在这里?”她一直以为他和家齐间的
问题还未解决,但见他坐在这里,可见得两人的歧见已经平息。
纪少秋看女儿一脸幸福的样子,事到如今,再反对只是更伤害父女之间的感情。
“那还用说,当然是为了你的婚事来的。”
任家齐随后进屋,见到他喊:“纪伯父!”
“我可警告你,你敢惹我女儿生气,我立刻就带她目去,别以为我答应了就不能反悔!”纪少秋瞅着任家齐,认真的说。
“爸,家齐才不会欺负我,多半都是我太任性了,你别怪在他身上。”纪亚涵可不想让任家齐背黑锅,她可会心疼死了。
江维志和白丽琪也在场,江维志取笑她说:“瞧你那么护着任大哥,任大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纪亚涵当然也想知道答案,扯着任家齐的袖子,问:“你快告诉他嘛!你很幸运对不对?”
“我当然很幸运,我这后半辈子绝不会无聊、沉闷,我能不说幸运吗?”任家齐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屋里的人开言都笑了出来,纪亚涵双眼一眯,十分怀疑他话中的含意。
她往宋佩君身边一靠,问:“妈,他们是不是都在取笑我?”
宋澜君拉着女儿的手,她的女儿就要结婚了,这种心情真是复杂,幸好她以后能常常见到女儿,她要好好弥补这二十多年来的亏欠。
“啊!家齐能娶到你确实是他的福气。”
“哼!听到没有?”纪亚涵下巴一抬,得意的哼着。
白丽琪问:“董事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喝你们的喜酒?”
“下个月五号,只剩两个星期,虽然赶了一点,但我想尽早把亚涵娶进门,免得我每天提心吊担的。”
“哈!”纪亚涵两手叉腰,这算什么求婚的理由。“还真是委屈你了,反正本小姐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嫁给你,你还有时间可以考虑。”
“亚涵,别闹了!”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嚷嚷着跑上楼去。
纪少秋也为女儿这令人捉摸不定的性子大摇其头,明明想嫁的要命,偏偏又存心找碴。
任家齐跟着上楼进了房间,走近一脸不开心的纪亚涵身边,问:“还生气?气我不先告诉你结婚的日子?”
“不是,我是气你的求婚一点也不浪漫,没有月光、也没有鲜花,真是一点情调也没有。”她噘着一张嘴。
他将她搂在自己的大腿上,柔声的说:“纪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羞得不敢看他,在他怀里点点头。
“那这两个星期,你得安分守已一些,我可不想再有任何事情发生,我的心脏可禁不起再被吓一次了。”
她昂起头,理直气壮的说:“又不是我故意惹麻烦的,我拿毛明山来的”
“不要提起他。”任家齐不想再想起那个人,他差点就杀了她,只因为他不满意在公司的职位。
“他后来怎么样了?”纪亚涵想知道他的下场。
“他已经判刑了,我还嫌法官判得太轻。”任家齐用力的抱着她,想到那时的情景,心痛依旧。
纪亚涵在任家齐的下巴、唇上猛亲,希望全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诱人的身子在他腿上挪动着,任他如何把持,也无法不血脉偾张。
“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了,那我可以住在这里了,是不是?”她一刻也不想跟他分开。
他的一双大手在她的娇躯上游移着,四片唇交姐吮吸,也搅热了围绕在他们四周的空气,他略为粗暴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肩上,占有性的留下一道道他的记号,更惹得她娇喘不已,顾不得自己衣衫半褪,只觉得全身像火烧般的热。
“亚涵,我们必须停下来,楼下有人在等”他断断续续说着,却仍离不开她。
“别理他们。”她轻叹一声,感到他在她胸口上的疤痕轻吻着,每一吻都满是疼惜。“那疤痕好哦!我一定要去找个医生将它恢复以前的样子,否则夏天一到,我就不能穿比基尼泳装了。”
他撑起手臂,俯视着她。“你恁什么以为我会让你穿那种少得要命的泳装?”
她显然不知道她面临危险,仍兴高采烈的说:“我有好几种款式不同的泳装,等夏天一到,我们可以去海边游泳,我可是游泳健将,你怎么了?”她这才发觉他不对劲。
“我不准你穿那些暴露的泳装,其他的男人休想看见你的身体,它是我一个人的,听清楚了吗?”他沉声的说。
“你太大男人主义了,要不要穿泳装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糟了!她立刻闭上嘴巴,怪自己说得太快,这下完了!她马上道歉:“对不起,我说错了。”
“那我现在就来争取我的权利。”一说毕,他将她按倒在床垫上,不理她的粉拳攻势,更不管楼下有几百万的人在等,他等了那么久,再也等不下去了
纪亚涵在他强硬的占有下屈服了,觉得自己像从天堂飞回了人间,全身软绵绵的,思绪在欢愉中载浮载沉,不禁打了个哈欠。
“想睡了是不是?”耳畔一个男人的声音令她清醒不少。
她抗议地捶着他,脸河邡赤的低嚷:“你真坏!把人家弄疼了!”
他开心的问:“对不起,我太急着得到你了,现在还疼吗?”
她偎在她怀中,小声的说:“已经不疼了,我们是不是该下楼去了?”
任家齐一看墙上的钟,笑着说:“大概不用了,他们恐怕早就走了。”
纪亚涵呻吟一声“完了,他们一定猜到我们完了,我没脸见人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呵既然他们已经识相的走了,那我们就不用再顾虑他们,接下来剩下我们了。”他的双手又开始蠢蠢欲动,吓得纪亚涵没命地大喊。
“救命呀!大色狼要欺负我,救命呀!”
没多久,只剩下一阵微弱的细喘声和情人间的私语,屋外,两只大狼犬不约而同的看向二楼的窗口,彼此低吠几声,传达内心的感觉,他们都庆幸主人觅得良缘,至于未来的女主人嘛!他们应该如何来表示欢迎之意呢?这倒真令人期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