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眼睁得极大,他努力的想起身,却无奈使不出任何力气。
“我想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唐家那两个贱女人知道我的目的,怎可能会不知道我不能生育呢?你那张医院证明对我而言只是废纸一样,哈!炳!”停顿一会儿,琴若彤的眼神突然转为犀利、骇人“尽管如此,我还是不会让你活下去的,因为你得到的已超乎你所应得的,所以”琴若彤从背后亮出一把刀来。
“不,若彤,你不会杀我的”男子吓到了“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我们之间总是配合得那么好不”一阵哀嚎,只见红色的鲜血从男子的脖子溅了出来,直至停止了挣扎。
“我不会让人抢走我的钱!”琴若彤大声的嘶吼,她的眼神冷冽而无情。
“问情pub”里震耳欲聋的疯狂舞曲,舞池中热情如火的摇摇男女,每个人的情绪都是兴奋、高亢的,只有一个男人例外。
“阿懿,不要再喝了,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心中有什么不快?*党隼窗桑〔还芪夷懿荒馨锷厦Γ辽傩睦锩挥懈旱#挥心歉霭!?br>
金信成劝着唐懿清,他知道唐懿清每逢心情不好时一定会来“问情”喝几杯解解闷,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而今晚会如此的反常,看来一定是发生大事情了。
“成哥,你知道吗?我强暴了一个女人。”
像炸弹般的一句话,金信成起初真的吓了一大跳“强暴?你没说错吧?是女人强暴你吗?”金信成轻松的问唐懿清,想缀和他的情绪。
“成哥,这并不好笑。”唐懿清轻扯了嘴角几下。
“她是谁?”恢复原本的冷静,金信成沉稳的问。
“那天你帮我自pub救走的女人。”
“你强暴了那个pub中救走的女人吗?”
“喔!懊死,不要重复我的话。”唐懿清用力的抓了吧台的桌面,瞪着金信成。
“她那天是第一次来。”见他似乎不相信,金信成立刻观:“我的办公室里有闭路电视,她是生面孔,而我相信她是个好女孩,因为她在门前足足徘徊了一个多钟头。”
仿佛青天霹雳般,唐懿清飞也似的防开“问情”心里想的只有一句话:“我玷污了一个好女孩”
而金信成满意的看着唐懿清的举动,他知道唐懿清已爱上了江晴菲,那个调查资料上每样都教他佩服的女人。
“成哥,她准备行动了。”一个年轻男子附在金信成耳旁,加大音量说道。
“有事情马上通知我。”
“是。”看着助手离去,金信成不禁陷入回忆中
“成哥,恭喜你出狱了,老大在车上等你。”中年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奔驰车“老大为了要恭喜你出狱,特别在饭店摆了几桌,请成哥务必赏光。”中年男子必恭必敬的弯身行礼。
“麻烦你告诉我义父,多劳他老人家费心了,但我不会去,且从今天起洗心革面。”
不容置疑的,金信成挺起胸膛往奔驰车的反方向离去,这一刻突然觉得天好蓝、云好轻,心情好快乐。
七年前他为了报答他义父张孝东的养育之恩而顶罪入狱,当时他就对自己说过,出狱后绝对要好好做人,对于这属于黑社会的荣华富贵,他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而接下来的日子,对金信成来说,却是充满着挫折感。
第十家了,他已被人家拒绝十次了,想起方才的那一幕,金信成不禁开始怀疑,其实台湾人并不是一盘散沙,而是相当团结的。
“先生,对不起,我们无法录用你,因为你的资历太吓人了,我怕”
“老板,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做好工作的,请你一定要录用我。”金信成打断老板的支支吾吾,十分斩钉截铁的说。
“我想我只能说抱歉”老板的余音有些颤抖,因为他担心自己的拒绝会引起金信成的反弹,令金信成不坑邙动手打他。
“没关系的。”金信成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但后者显然相当惊讶。
“你”“我说没关系,我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一个刚出狱且无正常工作经验的人有谁肯用?我不会怪你的。”
看着金信成落寞的神情,老板觉得自己应该帮他“也许你不适用当批货员,但大货车司机自粕以了吧?我知道有一家正在缺人,你去试试看好了。”
听老板这么一说,金信成的心又燃起了希望,批货员必须高中以上的学历,但大货车司机总没有吧!包何况货品又不是我必须清点的,没有人会在意我是否坐过牢的。
心生这么一想,金信成立即充满了信心,国父革命也是第十一次才成功,看来他离成功之日也不远了。
但是他还是失望了。
“你请回吧!我们公司是个大企业,连大货车司机也必须身世清白才可以。一个身着制服套装的女人,用她那涂满鲜红色寇丹的肥手,做出一个请回的手势。
“你们老板是谁?”忍住想怒吼的冲动,金信成只问了这一句。
而那胖女人丝毫不知有人已在爆发边缘,仍兀自的说:“说起我们老板啊!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即使我没有过他本人,但报纸上的他实在是帅呆了,我”
“住口!”金信成捺着性子,双手紧握,忍住想掴那胖女人一巴掌的冲动“我只要知这他的名字。”
“他叫唐懿清,在台北的总公司”
不待那胖女人说完,也不理会那胖女人因惊吓过度而肥肉颤动的脸,金信成只知道自己想扁一顿那个叫唐懿清的人,而且是愈快愈好。
他因此伺机而动,埋伏在“风尚”里面,准备好好出一口鸟气,就算那姓唐的倒霉吧!他已经忍太久了。
“不要动!”
“先生,你认错了吧!”唐懿清觉得很莫名其妙,怎么连上个厕所也犯法啊?
“你是‘风尚’的老板唐懿清吧?”
“没错。”唐懿清此刻只觉得腰酸背痛,弯着腰才想洗把脸,他的脖子马上就出现了一把刀子架在那儿。
“那就对了,我想痛扁你一顿。”
“为什么?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
“先生,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我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好痛苦,可否让我把身体站直?只要你告诉我想扁我的原因,而我也承认,我相信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金信成思索了一下子,最后放开了唐懿清。
而刀子一离开唐懿清的脖子,他马上随意动动自己的身体,才正视对方胁持他的男子。
和他差不多的身高,但略清瘦些,长得相当英挺,但眼神却是锐利、骇人的,唐懿清一眼就看出他绝不简单。
“收起刀子吧!和我一起用餐如何?我们边吃边谈。”
就这样,金信成说出自己出狱后求职的经过,而唐懿清也相当欣赏金信成,决定帮助他,但顾虑到一些公司的不成文规定及人言可畏,他出资开了一家pub给金信成经营。
之后金信成果然经过得有声有色,不但禁止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进入,并严禁有人在“问情pub”里从事非法交易,所以生意相当好。
他曾对唐懿清表示要将钱还给他,但因唐懿清不接受,所以他便以唐懿清的名义捐钱给慈善机关。
他永远不会忘了唐懿清当年的帮助,更不会让个女人有机可乘那个曾背着唐懿清而想诱惑他的女人。
瞄了楼梯一眼,唐懿清挫败的抵下头搅着餐桌上的咖啡,心不在焉的翻着报纸。
她还是不肯下来和他一起用餐吗?事情都过一个月了,他从不奢望江晴菲能原谅他,但她真的连看他都不愿,每次要刘妈去请她下来吃饭,她不是拒绝说她不饿,就是自顾自的低头猛吃,吃完后又像在逃恶魔似的回她自己的房间,让他连认错的机会都没有。
“刘妈,江小姐呢?”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唐懿清还是问了,他只想知道她还好吗?
江小姐说她成天无所事事,所以她想多睡一会儿,少爷您还是自己先吃好了。”
仍是这种口气,唐懿清轻叹了口气,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刘妈对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现在她们两人好像站在同一阵在线,而他就像是个罪魁祸首实际上他也是。
“刘妈,我上班去了。”说完,他便走往大门。
“对了,少爷。”刘妈叫住了正往大门走去的唐懿清“江小姐说她今天想回以前的公司看看,她要我问你可不可以?”
难道他真的如此罪不可赦?令江晴菲如此厌恶她,连和他说话都不屑?!唐懿清觉得好痛心“让她去吧!剩下来的时间我也不会阻止她的行动了。”语毕,便头也不回的步出大门。
看唐懿清的车愈行愈远,刘妈的眼泪也滚了下来,她是个明眼人,也清楚唐懿清对江晴菲做了什么,毕竟沙发上留下的证据,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的。
她知道唐懿清已知错,她也知道他们两人明明深爱着对方,但她就是不了解为何他们要如此折磨彼此?
而此时在房间里的江晴菲,又忍不住的流泪,她以前没有这么爱哭的,但自从认清了唐懿清,她流的泪却比二十三年加起来还多。
其实她早就知道答应唐懿清一定会有这样的后果,但她没想到自己竟是别人的代替品。若彤,好美的名字,相信她的人一定更美,唐懿清一定很爱她吧!看来在他心中一定只有若彤一个人,而她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小菲,你怎么瘦这么多?看唐懿清是怎么虐待你的,还向我保证三个月后还我一个原来的江晴菲,我看再过一个月你回‘幻影’时,只剩皮包骨而已!”欧嘉敏相当气愤唐懿清没能把小菲照顾好。
“欧姐,你误会了,是我自己这阵子比较没有胃口,刘妈准备的食物都很丰富、很营养的,你不要担心了。”小菲听到欧嘉敏误会唐懿清,连忙为他辩解,但在盛怒中的欧嘉敏,并未发觉她的不对劲。
“欧姐,好了啦!我都说我没事了,不要再生气了嘛!”小菲见欧嘉敏仍是一脸的气呼呼,遂说道。
“那你能向我保证你真的没事吗?唐懿清真的没有欺负你?”欧嘉敏不放心的又问。
“好,我保证我没事,他也没有欺负我,这样可以了吗?”小菲笑笑的看着欧嘉敏很正经八百的脸,只有和欧嘉敏在一起,她才会觉得没有压力,自己倍受关心。
“对了,那个日本的织田裕川先生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我的大哥。”
“大哥。”欧嘉敏显得十分诧异。
“是的,他是大哥,而我是妹妹。”小菲平静的口吻,似乎表示着她不想再谈这件事了。
欧嘉敏看者小菲,她当然了解,毕竟一起共事那么多年了,小菲的脾气她最清楚不过了。
“小菲,你变了。”
欧嘉敏缓缓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是吗?”小菲还是露出一个微笑,但却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悲伤。
“你再也不像从前的样子,不爱开玩笑、不爱恶作剧,也不再骂我是大笨虫。小菲,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一脸紧张的欧嘉敏,小菲知道自己不能让她挂心,于是她又强打起精神,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说:“能有什么事?大笨虫!在‘芳庭’能脱离你的魔掌,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可能会不快乐?”
听她这么一说,欧嘉敏久悬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