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冱,那是凌清家欠他的。我一无所有了,你还要我吗?”凌清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声调听来悲伤、不确定。
“你还有我、还有霄儿,你不是一无所有,不是!”夏彦激动不已地在他耳边说著。
“我爱你我爱你永远爱你从小,我就跟爹地、妈咪说过要守著你、爱著你,像阿波罗一样,守著你爱著你”凌清捧著她的脸,细细地吻著。“我的彦儿我的彦儿”
夏彦执起他的左手,看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将自己戴戒的手叠上他的手背,柔柔的道:“我们是夫妻。”
“嗯!永远都是!永远!”凌清真挚地许下承诺。
几个月后,凌清家传来凌政病逝的消息。
丧礼当天早晨,凌清将自己单独关在书房里。
“清,我要进去了!”夏彦轻轻的敲了门,便挺著八个月大的肚子走进书房。
“彦儿!怎么下床了?”凌清走向她,扶著她坐在靠窗的长沙发上。
“不回去送送总裁吗?”夏彦靠著他的肩,柔柔地问著。她知道他心里的苦。
凌清摇摇头,不言不语地搂著她。
夏彦拉起他的手,复到她圆滚滚的肚子上。“过两个月,你就当爸爸了!”她语重心长地说。
“你认为,我该回去吗!”凌清吻著她的颈侧问道。、“去送送他!将一切的不愉快全部忘掉,让那些怨怼、不满、愤懑从你心中升华,好迎接霄儿的到来。”
凌清幡然一震。是呀!他怎能以一颗饱含痛苦、怨恨的残心来面对儿子的出生呢?
“谢谢你,彦儿,谢谢你的提醒!”他温柔的抱起她,走出书房。“我这就回凌清宅!你在家等我。”
“我和霄儿会等你回来的!”夏彦搂著他的颈项,轻轻地吻了他的唇应允著。
凌清陪著祖父走完最后一段路后,便从凌氏的家族墓园走出,准备开车回家。
“终于出来了!”凌冱陡然出现在停车场。
凌清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别误会!我不是来追悼那老头的!”凌冱掏出烟正欲点上火,突然又作罢。
“你抽吗?”他看向凌清。
“戒了!”凌清淡淡地道。
凌冱点了点头,将手上的一包牛皮纸袋交给凌清。
凌清疑惑地著著他。
“你需要一个工作养家活口,而我对从商向来兴趣不大,凌政死了,我心中的仇恨也消了不少,终于可以不用为了报仇而当“凌清”我要当回我自己!”凌冱光芒熠熠的蓝眸凝视著他道。
凌清打开纸袋,里头是三个月前,才从他手中送出去的凌氏产权。“你”“算是我送给即将出生的侄儿贺礼吧!”凌冱冷笑道,迈步走向停在一旁的跑车。
“等一下!”凌清叫住他“告诉我,母亲葬在哪儿!孩子出生后,我想带著妻儿去祭坟。”
凌冱踅回脚步,如忆及什么的从口袋中拿出一条坠炼,将相盒坠饰打开,交到凌清手中。“这是我们刚出生时,医院里护士帮我们照的全家福!父亲是坠海死的,因此母亲在遗瞩中交代了要与父亲同葬,我把她的骨灰撒在海洋里!”语毕,他缓缓地转身欲离去。
凌清大掌一握,牢牢地握著那坠炼,在他背后问道:“你要去哪儿!”
“回家!”凌冱背对著凌清,蓝眸中有著复杂的情绪。是该回家了!回那个他渴盼已久,却也遗忘多时的家,他思忖著。脑海里不断的浮现两张他爱的脸蛋,这就是有家的男人吗!时时刻刻记挂著妻女,思及至此,他蓦然身看向凌清“你也赶快回去吧!夏彦有轻微的前置胎盘现象,随时有出血的可能,别大意!”
凌清身子一凛,忆起夏彦正单独在家,倏地上了车,疾驶回家。
“呃好痛”夏彦吃力地在地上匍匐著。
她快生了!她知道,她的霄儿正挣扎著要出来。
凌清出门后,她便开始感到不适,一开始只是感到子宫在收缩。尔后下体便流出带血的粘液,她知道这是即将临盆的症状。
“谁谁来帮帮帮我”她全身冒冷汗痛苦的呻吟著,努力的想挂住一公尺前的无线电话筒,一阵剧痛袭来,让她陷入黑暗之中凌清于傍晚返回半山别墅区,正当他将车驶入车道时,他便发现屋内异常昏暗,没开一盏灯。
他急忙将车一停,快步地进屋。
“彦儿!”他打开客厅的吊灯,大声地叫著夏彦。
屋内没有任何回应,他随即上楼冲入主卧室。
“彦儿!”凌清心惊的跑向倒卧于地的夏彦身旁。
“霄儿霄儿要出来了”夏彦虚弱地睁开眼,扯住他的衣襟,痛苦地。
“我送你去医院!”凌清火速地抱起她,直奔医院。
“凌清先生!你要陪产吗!”一名小护士轻声细语的问著产房外的凌清。
凌清呆愣了一会儿,语气坚定地说:“要!”
“请跟我来!”
进了产房后,凌清看见接生的是一位男医师,便不悦地问:“丁灿琳呢!为什么是个男的?”
“凌清先生,丁医师日前才生产,正请产假中,在六楼的“坐月子中心”休养!”
一名护士回答。
“叫她下来!”凌清霸道地命令著。
“凌清先生你这”护士为难的语塞。
“叫她下来!不准碰彦儿!”正当护士左右为难时,凌清瞧见男医师将手放到夏彦敞开的腿间,他冲动地推开护士欲前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