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
罢打开家门,羽霜便听到被她遗忘在家中的手机传来的铃声。
“喂。”她口气不佳地接听手机。
“羽霜,你一整天跑到哪里去了?”她才发出了一个音节,便换来对方的怒吼,声音之大,令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是安东尼吗?”她怀疑地问。
她好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呃至少最近没做过,那向来内敛的他,怎么会如此失控地对她大吼呢?
“是。”发觉他的口气似乎吓到她,他立即恢复平稳的声调“羽霜,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遇到个好久不见的熟人,到他家去坐了一会儿。”这话够老实了吧!
“为什么不接电话?”
“忘记带手机了。”面对他的质问,她委屈地抿抿唇。
她好可怜哦!在外面被人威胁,回到家还要接受盘问。哼!他也不想想,她这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碌?
安东尼听出她声音中的委屈“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有什么好担心的。”听出某人的良心发现,她趁机抱怨。
安全?拜托,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能伤得了她。难道他以为,陌生人拿出一根棒棒糖引诱她,她就会乖乖跟他走吗?
“今天报纸上的社会版头条,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紫眸少女被杀案,而一早你就无故旷职,手机又没人接,我”说着,安东尼拿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微颤。他这才明白,对他而言,她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失去她,他的生命也随之失去意义。
“你以为是我?”她可以想象到他乍见报道又一时无法找到她时的着急。
这样一个情深意重的男人,她怎能不动心呢?为了他放弃一切,她感到值得!
想到自己当初是为了报复而接近他,她就觉得自己好卑鄙。幸好及时醒悟,否则,她定会为她的自私而抱憾终身。
“是我多心了。”得知她无恙,心头悬挂了大半天的大石终于得以放下。
“不,是我不好,我应该先向你请假的。”
“没关系。羽霜,只是,我有个问题”他直视着她。“为什么你公司档案中的地址、电话都是假的?”
早上,他曾按照她档案中的地址去找她,却发现屋主是一对老夫妇。据他们说,他们已在那里居住了近二十年,从未听说过附近住有一名紫眸女子。
疑惑,顿时就如同一团乱了的毛线,越想理清,就越弄越乱。
“我”该说什么呢?说实话?不行,时机还未到;骗他?!她又于心不忍“我可不可以不回答?”
“可以。”看来他还是被摒弃于她的心门之外,他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但她没有错过他这轻微的情绪波动,她的心霎时一阵紧缩。
第一次,她产生了一股疯狂的冲动
“安东尼。”她轻唤道。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现在到我家来。”
“好。”他欣喜于她的回应“你家的地址是”
“哈克森大街七五六号。”
“我马上就来。”
迅速冲出办公室,安东尼以一百二十的时速,向她的住处疾驰而去,丝毫不理会路人惊恐的目光。毕竟,在拥挤的市区,以一百二十的时速驾车,根本就是在玩命。
刺耳的煞车声在宁静的社区中响起,周围的居民好奇地纷纷探出头来。
听到轮胎发出的“强烈抗议”羽霜反射性地将目光投向敞开的大门。
是哪个混账吃饱了没事干?竟敢在高级住宅区飘车!虐待她的耳朵,该死!
当燃着怒火的眸子对上正在下车的人影,初时微怔,继而她眼中的火焰烧得更狂、更烈了。
“安东尼伯温,你多久没开过车了?”她看着他,狂怒的神色顿时被平静的笑容取代,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每天都有开车。”他似乎感到一股寒意直朴而来。
“是吗?那你怎么会不知道在市区开车,时速不可超过五十,进人住宅区,时速不可超过四十?”她微蹙蛾眉,状似不解地问。
“我忘了。”他悻悻地笑着。好平静的笑容,平静得太诡异了
“忘了?忘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住宅区飞车?”轻柔的声音,隐含着致命的杀伤力。
“现在是上班时间,住宅区人很少。”他辩解。
“人少就可以开到时速一百三十?”平静的笑容从她脸上敛去。
“一百二十。”他更正。
“一百二十?一百二十就足以要你的命。”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来。
“你放心,我是看到社区内没什么行人,才敢开快车的。”没听清她话中含义,他一心想安抚盛怒中的女友。
“我是怕、你。出事!”她特别强调“你”字。
这个迟钝的家伙!别人的死活关她什么事,她在乎的,只有他。
“你的意思是”他似乎有点听懂她话中的含义了。
“安东尼,你仔细给我听着。我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别人的生死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就算有人在我面前被车撞死或被雷劈死,我都不会去看一眼。会关心你,是因为我爱你、在乎你!”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他再不明白她的心意,她干脆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她爱他!?一向冷情的她,怎么可能会对他许下这样的承诺,他不是在做梦吧?
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署信,顿时,羽霜心中闪过一阵酸楚。她真的如此素行不良,让人无法信任吗?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她的神秘已伤了他她眼中燃烧着的怒火,瞬间被浓浓的歉意所取代。
“你刚才说,你爱我?”狂烈的喜悦包围了他的心,以至他未能发现她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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