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义务,我的权利,不许问为什么,只要服从就是了。”
放下电话后,推开门,深吸一口空气,怎么一点雨的气息都没有,这本来就不是雨吗,这是一个人的眼泪。
一个人走出校园,在街上,听到行人在说:“真是遇到鬼了,这都十二月份了,一场雪都没下过,竟然还下起了大雨。”
一人说:“今年的雨确实太频繁了,这北京我看应该改名了。”
我插嘴道:“不叫北京还能叫什么?”
“应该叫‘求你别下雨了’”
我忍不住呵呵的笑了。
“吴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旁,一股熟悉的味道掠过鼻孔。转过身,见到甄馨带着白色的帽子,穿着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像个棉花包似的,美的就像雪中的仙子。
我说:“今天没去复习吗?你可是每年都拿奖学金的好孩子啊。”
她呵呵笑了,说:“你还敢挖苦我啊?”
“怎么会是挖苦呢,真的是表扬。”
我们一边散步,一边闲聊。
她问:“马上要期末考了,怎么还出来玩呢?真的会挂科啊。”
“不用怕,对付考试,我有绝招,以抄为主,以蒙为辅,抄蒙结合,保证及格。”
她笑着长叹了一声,或许是认为我无药可救了。
“如果我早向你道歉,那我们是不是早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的谈话了?”我突然问道。
“对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和我生气,然后还搬出去住,还总对我大吼大叫的。更可气的是还叫别人老婆。我觉得你做这些都是有意的。”
我说:“就是因为那些举动,深深的伤害了两个人。一个已经没事了,另一个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你就去找她,一直把她哄道开心为止。”
“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惹得你流了那么多眼泪,可我只讲了一句对不起,你就可以原谅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善良?”
她淡淡地笑了,说:“因为我不可以生你的气。”
“为什么不可以?”我不解的问道。
“现在不能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
“弄得那么神秘。对了,你们现在怎么样了?”讲出这句话的时候,虽表面平静,但内心却痛苦万分。
她却笑嘻嘻的说:“你说的是谁啊?是关楠吗?哈哈我早就想和你解释了,可你就是不听,还总惹我生气,关楠是我哥,我的亲哥哥。”
我顿时迷惑不解,关楠怎么会是她哥哥,伯父、伯母到底有几个孩子?尚未等我开口询问,她便看出了我的迷茫。解释道:“你不需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有一天你什么都会知道的。现在时机还不熟。”
“什么啊,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明白,只要知道关楠是我哥,这就足够了。”
虽然她在有意逃避一些话题,但我已得到世间最好的答案了,关楠是她哥哥,不是她男友,这对来说已经够了,不需要再追究任何其他不必要的。
她说:"今天晚上回家吧,大家都挺想你的。"
我点了点头。
聊了一路,道别后不久,就接到刘恋打的电话,她病了,刚刚进医院。
我赶忙赶去,在病房外却听到里面大喊:"我不打针,打死我都不再打针了。"
医生劝道:“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快点打针。”
“不打、不打就不打。死也不打,要打你们打,反正我不打,”
我轻轻的推开门,病床上的那个人见到我,立即停止了刚刚的行为,又恢复到淑女的形象。我在心中暗笑道:“人真的有两面性啊。”
医生说:“把手伸出来,不然这病能好吗?”
看她的气色,多半是因为雨淋的。
刘恋听了医生的话,竟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对我说:“吴双,他们要我打针,我害怕,不想打,他们总逼我。”
虽然在心里暗笑不停,但表面仍旧很平静的说:“不怕,不怕,听话啊。”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抚摸她的长发,像在哄一个婴儿。
她哽咽着说:“人家真的害怕,那针扎到肉里,很疼的。”
“小雪最厉害了,天不怕,地不怕”
我尚未说完,她插嘴道:“可就是害怕打针啊。”
“乖,小雪最听吴双的话了,有吴双在这陪你,你还怕吗?”
“可我真很怕啊。”
我严肃地说:“你要是不听话,我现在就走,你以后就永远都看不到我了。”
她竟又哭了起来,说:“不要,不要,我打还不行吗?”
我静静的望着窗外,北京市民真的好苦啊,寒冬腊月尚且不说,却还要承受天上突然降下的冰球子,唉
有时间真得好好劝劝刘恋了,别再哭了。这大冬天的都不下雪了。她应该去缺水的地区,没事的时候就哭一下,还能解决全民用水问题呢。
打完针后,我哀求道:“小雪,咱别再哭了,路上有很多行人,他们都快成冰雕了。”
她拭去眼角泪花的那一刹那,雨停了。
我又说:“你得为这个社会着想,你只要一流泪。偌大个北京城立即阴雨连绵,况且现在还是冬天,雨没等落地就变成冰了,这会出人命的。”
她点了点头,说:“我也不想哭,可真的害怕打针,从小到大身体就不好,经常生病。只要稍稍有点异常,我就会大病一场,所以打针都打怕了。”
“那以后有病咱就不打针了,求你别哭了,我想看雪,我不想过没有雪的冬天。你什么时候能让天下场雪呢?”
“我只知道,哭就会下雨,从来就没有下过雪啊。要不我就控制一下自己,以后不流泪了,看天能不能下雪。”
“我代表全北京市民谢谢你了。”
不知不觉天黑了,甄馨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说一朋友病了实在脱不开身。伯父、伯母似乎都很失望。他们长长的叹息,清淅的传入我耳中。我只能说声对不起,真的不能离开。我病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默默地守候在身边,现在她病了,我又怎能离开半步。
在医院住了两天,她就没什么事了。将她送回学校后,突然发觉自己有很多事要做。找伯父、伯母道歉。还有辛灵,她已经足足两天没和我联系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乘车来到辛灵家,发现她没事,而正在家里学做饭。她的打扮就像一个家庭少妇,让人不禁发笑。见我来了,她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嘿嘿笑道:“在学做饭呢,你不是说,我什么都不会吗,那我就要改变一下自己喽。”
两天的时间,她在家里做了两天的饭,仅仅是为了改变自己。爱一个人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吗?但改变得再多,另一个人却往往是看不到的。
我说:“以后别这样了,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你不需要为任何人作任何改变。”
“但我想改变啊。”
“辛灵,你不可以的,你要做好你自己,别再为我做什么了,我只会把你当作妹妹看。”
讲完这句话,我已做好挨耳光的准备了。但这次她却没有,相反,却嘻嘻的笑了,然后说:“那我就把你当哥哥看喽。”
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讲出这句话,顿时觉得暖阳一片。
我强忍着才把她的菜吃掉,说句实话,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但为了鼓励她,仍要说,好吃。而她却笑嘻嘻的说,既然好吃,那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天呢,我要死了。
告别辛灵,又赶到伯母家。其实这里最让我感到亲切,真的舍不得离开,只有在这我才能感受到家的温馨。老爸、老妈常年在外,为生计而奔波,见他们一面竟难如登天,家也不像个家了。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今年放假就别回西安了。他们都不会回去,唉
回到家,忙向二老道歉,他们并没有与我斤斤计较。子昂竟缠着我不放,坐在沙发上非要听**故事,这孩子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翘起了二郎腿,并不停的抖动。子昂看了我许久,然后问:“双哥,你这腿抖得够快啊,不累吗?”
我拍拍他的脑袋,说:“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了吧,我这是在开发大脑,抖得越厉害,时间越长,那这个人就越聪明。”
子昂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那按你这么说,得中风的那群人不光脚抖,连手还跟着一起抖呢,那他们不得老聪明了。隔壁那吴老二,整天抖,那咋还跟个傻子似的呢?”
我被问得哑口无语,只好话锋一转,说:“过来,我给你讲黄色故事。”
“哈哈哈双哥真讲究,就知道我好这口。”
吃饭的时候,我主动提出放假想回来住。大家都笑了,并表示热烈欢迎。
饱餐过后,甄馨让我去她房间。我为之一愣,忙制止道:“不行,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在没有结婚以前,我是不会和你作任何事情的。”
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说:“你想的到美,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干嘛去房间呢,影响多不好啊?”
“你去是不去?”
“去。”
这个房间虽然不是第一次走进,但这张床却还没躺过。轻轻的躺在上面,软绵绵的,淡淡的幽香掠鼻而过,好似一杯美酒,让人心醉,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进入梦乡。
走在一片森林中,四下无人,偶尔还有野兽跑过,但我似乎早已习惯这种生活,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突然传来一阵哭泣声,循声而望。一个长着翅膀的女孩儿,正坐在树下流泪,她的翅膀在滴血。我熟练地为她包扎好伤口,并将其安顿在一山洞中,每天为她治疗。当她痊愈时,她飞走了,只留下一滴淡淡的又略带苦涩的泪珠。
这个梦很清晰,但又很模糊。我清晰地看到了梦中的每个细节,但却模糊的却是一直没有看清那个天使的容颜。
睁开眼,太阳已升的很高,伸个懒腰,却发现身上怎么盖了一女孩儿的被子,微微侧头,看到甄馨正趴在床边,一定是昨晚她见我睡着了,所以没有打扰我,而是趴到了床头。
看着她的睡相,就像一个呱呱坠地的孩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她那有节奏的鼾声,好似一曲天籁之音,能够像现在这样静静的、细细的打量她,又何尝不是幸福的。
或许昨晚她也是这样看着我吧!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该不好意思了。”她突然开口说道。
“你没睡着啊?”
“笨蛋,我早就醒了,我饿了,妈妈又出去了,没人做饭了,怎么办啊?”
我咳了一声,然后高傲的说:“我去给你做。”
她呵呵的笑了,反问道:“你还会做饭?”
“当然了,你很有福气啊。”
我来到厨房,过了半个钟头才将自己的作品端到她面前。
她看了许久。不解的问到:“一个煎鸡蛋,你竟然做了半个小时,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先尝尝好不好吃。”
她吃了一口,细细咀嚼,顷刻,说:“还不错啊,一定做过许多次了吧。”
“这是第二次,你是第二个吃到的人。”
我叹了口气,说:“已经很久了,也是做给一个女孩儿,她那时也和你一样,嘟着小嘴说很好吃。”我又一次停顿了下来,仿佛刚刚的话刺痛了自己的心。
她默默地看着我,似乎心痛的感觉她也体会到了。
我突然问道:“以后我只做给你一个人吃,好吗?”
她笑了,那如百合花般的笑容是否也在诉说着什么?
她没有回答好与不好,也没有点头或是摇头,那笑容背后又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说:“你再不快点吃,我可就要抢了。”
“不可以,我还没吃饱呢。”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真的很开心,好想好想能这样和她生活一辈子。
“雪,下雪了。”我突然惊喜地喊道。
我和甄馨立刻冲到门外。
那片片飘落的不只是洁白,还是带着丝丝冷漠,我以为把它捧在手心,它就会永远属于我,可却慢慢融化、蒸发、消失了。
片刻间,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
闭上眼,静静的聆听着雪的声音,雪本无声,但正是这看似无声的雪花,却胜过了世间任何一曲天籁。听雪,就是在听那份淡泊,那份宁静。
脚踏着雪,雪绕着身,心听着雪,雪落入心,这才是雪中的内涵。
立即给刘恋打电话,激动地说:“小雪,我代表全北京市民谢谢你了。”
她嘿嘿的笑了,说:“出来打雪仗啊?”
“好啊。”
甄馨见我欣喜地样子,便问:“你很喜欢雪吗?”
“对啊。我喜欢大自然的一切产物,尤其是雨和雪,雨会给人一种诗人般的意境。而雪则是浪漫的象征。真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