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之后,琴站了起来,宇文朗忽然自嘲的笑道:当上皇帝是三弟,只怕现在)国不会这么容易的失败,而你也不用吃那么多的苦了。”
“如果”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宇文朗将怀里的一个锦囊递给琴:“这是给三弟的。希望你能亲手交给他。”
琴接过锦囊,宇文朗忽然又道:“我知道这样很无礼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宇文朗忽然大步走过来,紧紧抱住她。琴吃了一惊,刚想大叫,宇文朗的唇就封了上来。
“唔”这个吻霸道而热烈,琴一下子懵了,刚想反抗的时候,宇文朗却又不着痕迹的松开她,脸上忽然带着一抹孩子般满足的微笑,这个表情,像极了喜欢讨她便宜的宇文护。琴刚想发飙,宇文朗却一脸认真的道:“对不起。我欠你的,一生也补不回来。但是,我忍不住想要接近你,虽然明知那样做会伤害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
他说完,自顾自的走到墙边,摘下一柄宝剑,一拔,三尺青锋,寒意湛然。他将剑鞘扔在地上,把剑柄递给琴:“你当日说过,我不杀你,你必取我性命。反正我也难逃一死,与其便宜那些蛮子,还不如让你消气。谢谢你给了我最后的留念,我现在别无所求了。动手吧。”
琴接过剑,眼睛里阴晴不定。宇文朗笑道:“你如果是担心杀了我以后出不去皇宫,大可放心。我这里有一块令牌,足以让你们顺利走出皇宫。至于那些太监和侍卫们,我已经吩咐他们,在明早之前,不要打开太庙的门。你们有足够的时间逃出皇宫,去外面的世界。”说完,又把令牌塞到琴的左手上:“好了,你动手吧。”
琴半天没有动静,宇文朗又劝着,眼睛像度化一般纯净:“不必有什么怜慈之心。这些年,我对你和三弟都不好。三弟就不必说了,尤其是你,你一生的苦难,我要付上大半的责任。你在宫里受欺负,被冤入狱,被我废,流落异邦,甚至你的清白之身,都被我夺去。对你来说,我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杀了我。”
提起别地还好。一说起她被侮辱地事情。琴地眼睛就燃烧起熊熊烈火。她紧紧地握着剑柄。全身地力气都爆发出来。宇文朗却笑了:“就是这样。你杀了我。就算是为你自己复仇。也算是还了我欠三弟地债。”说完。还安静地闭上眼睛。看上去。似乎在享受死亡前地宁静。
一分一秒。时间很快地过去。琴始终没有把剑刺过来。又等了一下。“当”地一声。宇文朗一睁眼。却见剑掉落在地。琴无奈地摇摇头:“你赢了。我杀不了你。我始终是个大夫。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宇文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好吧。我也不逼你。在你走出这个宫廷之前。都可以随时取我性命。这条命给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琴还是没有动。等了一会儿。宇文朗笑道:“你一点都没有变。在金帐汗国刚刚认识你地时候。你让我扫马棚、挖沟、修车。干苦力活。说实话我真地很恼火。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对你改观。我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你一早就被人叫去救人。直到晚上才回来。你一回来就病倒在床。晚上我听见你和寒霜地低语。那个姑娘被狼咬中要害。任谁都救不了。但是你还是很自责。为此还重病了一天。第二天我去看你。寒霜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地事情。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是女子。却也对你很是敬佩。虽然后面对你做地事情是我不对。不过”说到这里。宇文朗地眼睛忽然一闪:“如果一切事情都可以重来地话。我或许还会做出相同地选择。”
琴退后一步。宇文朗轻笑了一下。站着没动:“很抱歉我只会用这种方式表达我地感情。从出生以来。我从没主动要求过什么。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不过。我现在终于知道。成全是一个什么样地感觉了。”
接着。他忽然大声喊道:“四弟、昭宁。进来吧!”
门被推开,宇文潇和昭宁看到宇文朗和琴两人默默的站着,地上掉了一把出鞘地剑,都是惊讶不已。宇文朗摆摆手:“没事。你们两个,来拜祭一下祖先吧。”
两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到宇文朗这么说,都过来,恭恭敬敬的拜祭。完毕之后,宇文朗忽然道:“如果三弟和五弟也在,那我们一家就齐全了。
”
宇文潇和昭宁互看了一眼,心里有些酸楚。宇文潇笑道:“皇兄,你在说什么呢?”
宇文朗摇摇头,又道:“刚才我让弟妹拜祭了先祖。”说着,他指了指琴,又道:“三弟既然已经和弟妹成亲,刚才又拜祭过祖先,现在弟妹就算是我们宇文家地人了。四弟,昭宁,以后你们要好好对她,知道么?”
宇文朗虽然似乎是向昭宁和宇文潇两人介绍琴的新身份,实际上是对宇文潇一人所说地。他自然是知道他这个四弟对琴有非同寻常的感觉,这样点出来,让他彻底断了念想,对他们都有好处。
果然,宇文潇脸上诧异和痛苦兼而有之,到了最后,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宇文朗看到他的反应,满意的点点头,忽然又走到祖先牌位之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而后将这些灵台悉数拿了下来。
“皇兄,你这是干什么?”宇文潇和昭宁连忙出声阻止。
宇文朗平静的道:“晟国完了,但是祖先的英灵依然在。我虽然不孝,本该以死谢罪,却没有让祖先的英灵与我一起消散的道理。你们把这些灵台带走吧,留在这里只会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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