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营,这么多年的准备,而且内部有隐鹰营的活动,外部有国、吐蕃的协助,还怕他上京打不下来?就算宇文护现在当了晟国的皇帝,统领军队,只怕也回天无力了吧!
宇文朗这边暴怒,面对群臣的退缩
銮殿上拍桌子大吼:“宁可陪上朕的身家性命,也决几百年基业败在朕的手上!”
他这么一吼,下面的群臣自然是不怎么好劝了。不过各自还是有各自的打算,不少人已经开始向外省搬运东西,不少人辞官,不少人偷偷的准备出城。上京城内,各种留言四起,百姓也纷纷搬迁,城外的流民也不断涌入。京兆尹为了京城的治安,害怕细作混进城,奉命不得开城门,于是城外绵绵沿沿都是携家带口的逃难民众。
这一切,对于琴来说都不重要。她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心情顾及民众的境况,一天到晚躲在驸马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何况)国也不是她的故乡,自然也没有什么故土失落,同仇敌忾的国仇。
但是,当某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散步的时候,望向北边,琴真的从灵魂深处感觉到了震撼:龙凤山庄的方向,在那里,燃起了冲天的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第二天得来的消息,金帐汗国的军队打到上京以北,而龙凤山庄洗劫之后,一把火给烧了!
大火持续的烧了几天几夜,到了第三天,山火才算熄灭。
宇文护他,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
不过,在琴垮下来之前,有一个人比她倒得更快:昭宁。金帐汗国的人打到了京城以北,而云飞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显然,他根本没有办法回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琴和寒霜也不好再瞒着昭宁了,便一五一十把宇文彦的话带给了她。听完宇文彦的话,昭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又是晚上,昭宁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琴和寒霜,什么话都没有。寒霜还好,退下去给两人拿吃食。琴是一下子就爆发了起来:“你这算是什么?不就是云飞没有回来么?那又怎么样?他是死是活还不一定,你就这么没有出息?你还有孩子,你还有多少东西没有失去?”
昭宁被琴的话唬的一愣一愣的,瞪大眼睛坐在床上看她。琴眼睛里似乎在喷出妖异的火,整个人似乎被阴灵附体了一样,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胸膛:“我才想死!我早就想活了!要是我像你一样,六岁的时候就应该跟着我母亲一起去死!这么多年我撑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现在一事无成,宇文护的命也救不了,而且我还”
听到这里,昭宁也被琴的话和她的表现震惊住了,连忙过来抓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指尖冰冰凉凉的,身上似乎是很兴奋的在颤栗,但是脸上却绽放出夺目的红色。
她一下子也慌了,琴最近的精神状态,还有身体素质都在稳步提升,可唯独这心结,却是越结越大,这一阵自己都倒了下去,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来理会她的痛苦。而且在平时的时候,琴也表现的“事过境迁”的坚强,昭宁便想当然的以为,这次虽然是宇文朗对她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但是琴的恢复能力她也是领会过的。再加上,在她的想法里,总还是觉得琴虽然被宇文朗废了,过去总还是有婚姻关系;而且现在宇文朗又对她痴心一片,只要琴开口,皇后之位还是她的。却没有想到,琴的性子高傲到了这个地步,倔到了这个地步!
“姐姐,我”昭宁紧紧握住她的手,真的害怕琴此时眼里的狠辣和妖异。她现在整个人仿佛被暗黑和仇恨吞噬了心灵,只是大张着眼睛笑道:“我干什么还要活着?宇文护都死了,我也应该去死。是的,我早就应该去死了。民众说的并没有错,我是个会给人带来不幸的人,我是个不洁的人,我是个狠心杀死自己孩子的人,像我这样的败类根本没有必要活着!”
“姐姐,你别说了”
“我要说,我要说!”琴红着眼睛,把嘴唇咬出血来“从看到龙凤山庄起火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人生的意义都没有了。你知道我现在还想干什么么?我想杀了宇文朗,亲手杀了他!只有这个信念,支撑我到现在,是我活着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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