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居然拔剑出鞘,横在身前。宇文彦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问道:“姐姐,你,你到底怎么了?”
宇文彦的退步,让琴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一下。调息了一会儿,她惨白的脸孔稍微缓和了些,虽然脸上
着汗珠,还是勉强挤出来一个微笑:“没,没事
宇文彦脸上惊疑不定,看着琴的神态,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他上前又想扶着她,琴却很紧张的摇摇手:“没事了没事了。”
宇文彦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坐在原来地座位上,看琴慢慢的恢复过来。一炷香的时间,琴深呼吸了几口气,转过头道:“我们走吧。”
宇文彦点点头,面上还是很担心的样子,只是不好问。到了酒楼下,远远的看着琴走远了,宇文彦有些疑惑地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姐姐离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么?”他实在有点不放心,便和身边地一个侍卫小声的道:“跟上去,直到她安全地回到驸马府为止。”
走在前面的琴全然没有发现已经被人悄悄地跟踪。已经三月了,她裹紧衣服,依然觉得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琴开始变得害怕和男人接触。平时的时候,她一直躲在驸马府里,遇见的人很少,但是,依然不愿意和男性仆人在一起。当然,路过看到,或者是小男孩都是没有的关系的,她害怕的是他们平时偶尔不小心的身体接触。这在刚才表现的尤为明显,她出府以后,本想在路边一个摊位上买一点东西给昭宁的两个小家伙当玩具的,可摆摊的小伙计把钱找给她的时候,手刚一伸,她就跑了。面对宇文彦的关心,她想到的也只是恶心和害怕而已。
夕阳西下,琴总觉得寒气袭人,一路小跑回了驸马府。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抵在门后,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浑身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只是,她没有发现的是,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的身后出现了两道目光。一道关切的、大功告成的,是宇文彦派出来的侍卫。而另外一道,显然带着一丝惊奇和狠厉,疑惑道:“这个人我记得不错的话,她不是应该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么?难道,民间流传她还没有死的传闻,是真的?”
考虑良久依然得不出什么结论的他,只好再看了一眼驸马府的招牌,转身回去:“必须把这件事,告诉红姐。”
话音还没落,他就几个起落,迅速的消失在上京的街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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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逃也似的回到了驸马府,想到刚才的行状,兀自喘息不已。
门房的人和她说话,她开始愣愣的没有听见,后来人家不放心想来伸手问问她时,她猛然跳开,惊惧的一回头,一看那人虽是个男子,却已经垂垂老矣,才放心的回复了心神,慢慢的走到府里。一路上,不管谁和她打招呼,琴都没有听见。
遇到寒霜,琴只丢下一句:“帮我准备水,我想洗澡。”随后便一阵风冲进屋里,任凭寒霜在外面拍门都不应。
水很快就放好了,拒绝寒霜的陪护,琴一个人待在屋里洗澡。
用力的搓洗,把皮肤搓的红红的,都快磨破了,她还是不愿意放手。每次她不小心和男性接触,即使没有碰到,她都会狠狠的搓洗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忙完这一切,她颓然的坐下,木桶里的水花荡漾,她直直的坐着,刚好漫到胸口以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当她看到水面上反射出来她的倒影,那胸口上本来是玉钗刺下的伤疤,却换成了牙痕了以后,禁不住又是惊呼一声,忽然用力的打散水花。自然,这个转换,是宇文朗所为。
要是可以的话,她真的是很想用刀削去这个牙痕。这道伤痕离她的心脏只差半寸,分别代表了两个时期,宇文朗在她身上留下的痛苦回忆。如果那一天她真是不想活了,恐怕最为轻松的方式,就是从这个伤口一刀刺进去。就算是死,她也会坏这个耻辱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