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宇文朗低头不语,昭宁叹了一口气:“皇帝哥哥,你好自为之吧。我以后会常来的。”
宇文朗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昭宁神色复杂的看了宇文朗一眼,走了。她还是很不放心,琴的样子,似乎已经崩溃了。现在支撑着她生命之火的,只有宇文护的生死。如果事情再起一点变动,她相信就算琴不死,也必定会发疯。
宇文朗答应了下来,再进小院的时候,推开门,躺在床上的琴看了一眼,发现进来的人是宇文朗,立即闭上了眼睛。宇文朗看到她的表情,心里堵得很,又不好和她再说些什么。昭宁说的对,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她生气,毕竟是有孩子的人,万一出了什么事,伤的可是两个!
他讪讪的坐在琴边,风吹进屋子,窗帘飘飘摇摇的。想到她过去弹琴时的美态,弯弓射敌的潇洒,拔剑杀群狼的英姿,这些都像雾一般散开。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现在的她只是一偻残魂,红颜枯骨,纵是活着,也与行尸走肉没有一点区别。
宇文朗忽然一下子就冲了过来,他却不敢碰她,也不敢握她的手。有孩子的喜悦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他甚至不知,这个孩子是否能保得住,她又是否还会活着。
“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行?你告诉我!”
琴很正经的睁开眼睛,虽然眼眶里有些滞涩,可瞳孔却依然晶亮耀眼:“你说的,只要我有了你的孩子,就会放了宇文护。”
宇文护!又是宇文护!虽然经历昭宁的一番开导,宇文朗还是感到全身的气血翻涌不止。他捏紧拳头道:“不行!我不能答应!”
琴瞪大眼睛,颤声道:“你你明明说过的,你不能不讲信用!”
“不是地。不是地”宇文朗甩甩头道。“我不是想要反悔。也不是想通过他留你在身边。只是只是我要是放了他。你就会死。是地。你本来就是打算地对不对?只要我放了他。你就会随他自尽。”
琴根本没有听到宇文朗地话。她地瞳孔一瞬间放大。自言自语地道:“金口玉言。怎么会反悔。怎么会食言”
宇文朗看到她地样子。心中大痛。一把抱住她道:“我不想失去你。但是。我更害怕你想不开!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样疯狂地爱你!如果我早知道这些事情会对你造成这么大地伤害。即使是天打雷劈。我都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可是现在大错已经铸成。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也于事无补了!我只求你好好地活下来。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啊!”尽管宇文朗心中悲痛不已。可是琴却没有半点反应。她地心里。已经全部被刚才宇文朗说“不答应”地决绝占据了。如果宇文朗一直不放。她是不是得留在这里。一直到死?这样地折磨她到底还要承受到什么时候?而宇文护呢?就得一直在监牢里待一辈子么?那她留下还有什么意义?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宇文朗地食言。使得她再也不相信他说地任何一句话。也不想去相信了。没意思。活着真没意思。宇文朗掐断了她对尘世地唯一一点留恋。反正她是活是死。对宇文护也没有一点帮助。
秋叶绿荷走了。寒霜在昭宁家。至少。能保证她们三人地安全。至于宇文护。反正宇文朗也没打算放人。选择死亡还是一辈子在监牢中活着。似乎也没有多大地差别吧!
像是看穿了琴地心思,宇文朗叫人把屋里尖锐的东西都收走,金银器也收走,他还派人拿着“如朕亲临”地牌子,彻夜冲回城去,找去驸马府请昭宁回来救人。而他自己彻夜守在琴身边,就害怕一个不注意,她就死在他眼前。
昭宁在一个时辰以后来了。摘下披风的帽子,她很不高兴地道:“不是说了不能刺激地么,现在怎么又?”
宇文朗摊摊手,坐在床边一脸无奈,然后俯下身去查探琴的状态。昭宁也着急了,赶紧跑过来,看到地琴虽然大睁着眼睛,但是表情却永远是木木的。不甘、委屈、还有痛苦与挣扎,什么都退去了,只有微弱的心跳和隐隐约约的呼吸,能显示她还活着。
昭宁吓得蹲下去摸摸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手也是冰冰凉凉的,身体也是冰冰凉凉的:“天啊,怎么会这个样子!”她回头朝着宇文朗大骂道:“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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