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一个激灵,愣了愣后立刻反应过来,讥讽道:“大小姐这是说什么话,怎么老奴听不明白?二姨娘身子不舒服难道大小姐还偏要留着二姨娘不成?这不知道是天下哪里的规矩,难道这也是大儒风范传承么?”
说完轻蔑的扫了眼晨兮,扶着二姨娘就欲离开。
哼,嫡女怎么样?不过仰着二姨娘鼻息生存的人!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想拿她来立威,想得美!
陈嬷嬷挺直了腰扶着二姨娘往门口走去,她甚至能感觉到晨兮无可奈何的眼光,腰不禁又挺了挺。
就在她要走出门时,听到晨兮清冷的声音:“慢着!”
陈嬷嬷身体一僵,定了定神然后缓缓的转了过来,对上晨兮清流如水的眼眸,冷笑道:“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什么事,老奴要扶二姨娘回去休息了,您也知道这府里府外全是二姨娘打理着,二姨娘要是病了的话,老奴可负不起这责!”
言下之意如果二姨娘因为晨兮而生了病,那晨兮可要负这个责的!字里行间是透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她倒要看看晨兮会如何应对,看看到底是谁在晨兮身后出主意!
“呵呵,陈嬷嬷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担心二姨娘的身体,欲留二姨娘休息一下再走,却不知陈嬷嬷这般生气是为了哪般?难道陈嬷嬷你心不若我心,不愿意二姨娘身体康健么?”说到这里眼珠一转,声音有些阴冷道:“要是这样陈嬷嬷岂不是背主么?”
“你…。你说什么?”正在打量着晨兮的陈嬷嬷一听之下哪还顾得找幕后指使人,急得差点跳了起来。这做奴才的如果被人传出去是个背主的,那岂不是一辈了完了?虽然她倒无所谓,二姨娘一定会养她终老的,可是她还有儿子女儿,难道也因着晨兮的这般诬蔑而没有了前程么?
她又气又急又怒又恨,一时间竟然噎在那里。
晨兮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陈嬷嬷竟然急得说不出话来了,难道我真的说中了你的心事了么?”
那声音轻如鸿毛,透着说不出的清逸飘然,又如泉水般的叮咚,可是言中之意却是重如泰山,道不尽的沉得,就这一句话只要落到实处就是毁了人一辈子!
陈嬷嬷惊怒地瞪着晨兮,常听说一语能杀人,她本来以为只是夸夸其谈,却不想今日却是见识了,而且还在一个十一岁的女孩身上见识到了!
平日里二姨娘手段也是狠的,却做不到大小姐这样云淡风清谈笑间伤人无形!这真是大小姐么?怎么看着倒象是深宫里出来的娘娘,听说深宫里的娘娘就是这般笑如春花心如蛇蝎,轻语慢慢间要了人的命!
二姨娘也惊恨地打量着晨兮…。
难道大小姐是疯了么?竟然要对陈嬷嬷下手么?难道大小姐不知道她们母女可是仰她二姨娘鼻息生存的么?是谁给是大小姐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是林氏?
二姨娘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了林氏,林氏一脸的担忧,还脱不了畏惧的神色!不,不是林氏,那到底是谁呢?谁在背后怂恿大小姐跟她斗?难道是二房?
想到这里她仔细地打量起晨兮,可是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可偏偏是看不出来才让她惊疑不定,这不怕敌人狠,就怕不知道敌人是谁!
她潜意识里排除这全是晨兮的本意,因为晨兮现在才十一岁,要是今日晨兮的一言一行全是出自于晨兮自己的主意,那么晨兮将是她最大的敌人!假以时日她亦将不敌晨兮,所以她内心深处还在为晨兮开脱着。
哼,不管背后之人谁,大小姐既然愿意给人当枪使,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于是她再也顾不得平日的伪装,怒道:“大小姐,陈嬷嬷待我如何,我自心里有数,用不着你在这里教训,你有这时间还是好好地服侍姐姐,免得传了出去,外人说你不孝顺。”
二姨娘这招不可谓不狠,普天之下谁都知道圣上最是祟尚孝道,一旦晨兮的忤逆之名传了出去那就一辈子毁了!
她本以为晨兮听了定然会大惊失色转而对她曲颜媚好,却没想到晨兮听了竟然不惊不怒,淡定如初:“二姨娘放心,我们大儒世家学的是诗书礼仪,懂得是忠义孝悌,从今往后母亲这里我自是晨昏定省,床前侍候,定然会让母亲长命百岁!以全了二姨娘一片情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二姨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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