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一口血喷出。而后惊醒。
他有些怔愣,才发觉胸口闷痛,一吸入空气便是剧烈的咳嗽,用手捂住嘴,鲜血从指缝中蔓延出来。
差点没被这个模样的自己吓死,简直是莫名其妙好吗!也来不及换睡衣,就这么一边咳着血、一边艰苦的翻出钱和钥匙打开门,踉跄的向最近的医院赶去,幸好这是清晨,街上除了零星的早起买菜的主妇、和晨练的大爷大妈们,没什么人注意他。
到了医院门口,上早班的吴医生正好看见他,叫了声:“白术?”看到他一手的血,惊讶道,“怎么搞的!打架了?”戴眼镜的俊秀青年疾步走到他跟前,“跟我来急诊室!——你哥上个星期还在我这里看过,那个坏小子,你怎么也跟他学着打架!”
白术辩解不及,现状他是一开口就猛咳,进了急诊室,一番检查下来,诊断结果竟然是肋骨断了两根,差点□□肺里。吴医生问:“疼不疼?”白术疼的眼框都红了,只是习惯使然强忍着不落泪。吴医生又问:“真学你哥去打架了?”眉眼中一股不认同。白术其实自己也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搞的。他一直老老实实地的在睡觉呢,肯定没跑出去打架,于是坚定的摇摇头。
吴医生表情严肃的掀开他的上衣,白术刚下意识的用手阻挡,一低头就看见胸前赫然印着一个紫红的拳印,隐约还能看到手指的关节。医生皱眉问:“没打架是撞到人家拳头上去了吗?”
白术无言以对。
说起来,昨晚好像梦到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当胸捶了一拳,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只有一个画面闪过,然后自己就醒了。
白术有些不确定地对医生说:“我昨晚似乎梦见自己被打了。”
“...你确定那是梦?不是在你睡觉之前发生的事?”吴书辞推了推眼镜。
白术呆呆的说:“应该是梦吧...好像...打我的人是个古人?”
“......”
在医院住了两天,总算是可以自由活动,虽说肋骨断了什么的听起来很恐怖,但他似乎是天生自愈能力强,连吴医生都说愈合的差不多,可以搬回去了,只是惊叹的说道:“果然不愧是兄弟!我还以为这么恐怖的愈合体质是你那个好打架的哥哥打架打出来的,看来是遗传的啊。”
这两天住院中,基本都是吴医生在照顾他。吴医生跟他住在一栋楼里,虽然不是邻居,但是每次出个门也都能碰见。再这么麻烦下去他都不好意思去菜市场买菜了。
“这几天谢谢吴医生了!”白术低着头红着脸,糯糯的略不好意思的说。
“不用不用,你一个小孩,又是一栋楼里面的,我家也没个弟弟妹妹,看着你蛮亲——再说,你哥白祁还给我送了那么多的医疗费。”吴医生温和的笑笑,“也别叫我吴医生,叫我吴大哥好了!”
“...吴大哥。”白术有些感动,他亲人很少,身边的更是只有一个有了跟没有差不了多少的哥哥,吴医生温文尔雅,又对他那么好,简直就像是他儿时梦里的哥哥一样。
“乖。”吴医生摸摸他的头,温柔的笑着说,“你叫我一声哥,以后就是我弟弟。——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尽管来我家,毕竟是骨头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要觉得会打扰我,我平时一个人也是无聊的很,巴不得来个人热闹热闹。平时身上有哪里痛也可以来我家,家里也有医用设备的,给你检查,不收钱。”
“嗯嗯!”白术笑着点点头,往日他生病很少,也就是在买菜时或者放学回家的路上正好遇见医生,或者点头微笑,或是说上两句话,很少有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那时远远的看着便觉得他温雅可亲,现在更是觉得,遇上医生真是太好了!
白术小的时候一直跟着母亲东奔西跑,没有什么小伙伴,一直很想要一个兄弟姐妹,最好是温柔的、漂亮的。可以在他摔倒的时候吹吹他的膝盖,在他开心的时候摸摸他的头。他看过别人的哥哥姐姐这么做过,也看过别人的妈妈温柔的微笑,但他从来没有拥有过。
后来有一天,他一直不停搬家的妈妈突然停下了脚步,换下了沾满灰尘的牛仔裤,穿上了鲜艳的裙子;解下高高扎起的马尾,梳成漂亮而繁杂的发髻;化上美丽的妆,带上亮眼的珠宝。一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对他说:“小术,你爸爸来接我们了。”
爸爸?这是个很陌生的名词。“爸爸是什么?”小白术问。
“爸爸就是爸爸。妈妈是什么爸爸就是什么。”白术的母亲如是的说。
“哦。”小白术想了想,呆呆地问,“那为什么一个叫爸爸?一个叫妈妈?”
“...怎么这么蠢!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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