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简直就是无耻之徒!
回到房间重新换好衣衫的云清浅一掌拍在桌面上,一张俏脸气的都白了。
低头凝神看着自己的右臂,云清浅眸光微闪。
她缓步走到床头,翻出一种特制的药水,用锦帕沾了一点之后,轻轻擦拭着手臂。
不一会儿,原本光洁的手臂上,两个青紫色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刚才男子那轻浮的动作看似在调戏自己,但只有云清浅才知道,他一定是在试探检查自己的伤口。
难道那他跟那白衣男子是一伙儿的?
这伪装药水藏的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如今自己还被那个红衣妖孽给缠上了……
不行,她必须要想办法把这灵蛇所咬的伤口除掉。
放下袖口,云清浅走出门外的时候,发现碧儿正抱着一卷两米长的画卷,小心翼翼的铺在岩石上。
“碧儿?”
碧儿一听到她的声音,手忙脚乱的想要收起来。
不过还是慢了一步。
这副两米长的画卷之上,描绘的是一栋富丽堂皇的宫殿。
在画的正中间,一名面容俊俏的玄衣少年傲然而立,眉宇之间是压抑着的狂傲和不羁。
一边嘴角微微扯着,露出隐藏极佳的嘲讽笑容。
少年的身侧,一株血色的婆娑花绽放的妖冶惑人,格外引人注目。
“这是什么?”云清浅不由好奇的发问。
碧儿投来诧异的目光,“小姐,这是六殿下啊?”
云清浅扫了碧儿一眼,好笑的开口,“我问的不是那个渣男,是这个!”
说罢,她抬起脚尖,在六皇子身侧的那株妖冶的植物上点了点。
“噢,这个、这个是婆娑叶啊,听说是六皇子府最珍贵的花草呢!”碧儿连忙解释着。
“婆娑叶?”云清浅不由的出神:
脑海中搜集着这三个字的信息。
婆娑叶,百年一开花百年一结果。
所开之花能解百毒,活死人,肉白骨;
所结之果却是世间绝顶之剧毒。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手臂上的灵蛇所咬的伤口也能够愈合?
云清浅嘴角扯出一抹狡猾的笑容:“碧儿,替我准备一套夜行衣,我晚上要去六皇子府。”
一听这话,碧儿吓得脸都白了:“小姐不可以啊!六皇子若真心想听你解释,就不会避而不见,连退婚书都是派仆人送过来……”
“我的傻碧儿!”云清浅突然闷笑一声,伸手将碧儿拉起来:
“既然他避而不见,就代表他根本就不想要这门婚事。不管我是真的跟人私通,还是被冤枉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摆脱我。以前的我太傻看不清,如今看清了,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