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忍心伤你?”
“可是我——”未竟的话语,被两片温热的唇封住。
鬼魁知道,他再不这么做,无法平息他乍见她时内心的激动与喜悦
口鼻中充满了他独有的气息,水凝满足的娇吟出声。只要和他在一块,她便会觉得自在满足。终于,她又重回他身边了。她忘情的回吻他。
她口中的津香蜜液,让他忍不住需索更多;当他的舌拨开她的皓齿,与她缠绵时,甜美的滋味让两人的身躯一震。
鬼魁的心剧烈狂跳着,拥紧的手臂更加贴紧了她的娇躯;仿佛唯有如此,才能证实这一切都是真的,而非一场幻梦。
他的吻令她迷醉,虽然这种滋味,早已在她脑海中回想过不下千遍,她仍是毫无招架之力;虚软的身躯,只能紧紧依偎着他宽阔的胸膛寻求支持。
他眷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但紧盯着她的一双眼眸,仍燃烧着一团火焰。
“为什么来?”他喑哑的语声,有着强抑的情感。
水凝紧握手中锦囊,红潮未退的她,不敢抬头。
“就为了它?”他扳开她紧握的手,取走锦囊。
他当然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那是将她带至他身边,在他冷然心中注入一丝柔情暖意,也是之前他唯一拥有一件属于她的东西——紫晶耳坠。
“更为了你。”水凝晶灿的眸中深情无限。
“你可知道,一旦收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就绝不放手。”他支起她柔细的下颔,让她直视着他。“连同你的心、你的人!”
晶莹珠泪的脸庞绽现着一抹绝美的微笑。
“除非你不再爱我、不再要我。否则,你休想抛开我。”
“水凝”
他高傲美丽的妻子,此时却令他心疼。他再度将她微颤的娇躯拥得更紧。
“对不起对不起”轻柔的嗓音自紧拥的胸臆间逸出。
“嘘!”他食指按住她微肿的红唇。
“我不喜欢听这句话,以后别再说。”语中的不悦显而易见。
“即使我曾经那样伤害过你?”
他洒脱一笑。“唯一能伤我的,是你受到一丁点伤害。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是你。”
“这句话我也不喜欢听,以后别说。”她佯装的怒意掩不过嘴角的笑意。
她踮高脚尖,在他唇上印上深情一吻。
“我爱你,魁!”
外传“冥岳”皆为男子,无一女眷,其实并非完全正确。正确的说法是“冥岳”对男女的居住区域有严格的区分。
“冥岳”女眷所居住的地方称之为“天堂谷”那是一处较“冥岳”更为隐密的地方,除了“冥岳”中人,外人无从知晓;只要是女人,而且是属于“冥岳”的女人,都得住在“天堂谷”里。但只有一个女人例外,那就是——岳主夫人。
因为有着特殊的石门为屏障,加上唯有“血寒碧”方能开启石门,因此居住在石门内的岳主夫人,安全无虞。
鬼魁现在虽名为少主,但实质上已是“冥岳”岳主;而水凝,自然便是岳主夫人。
为了让初到冥岳的水凝能尽早适应,岳主夫人的贴身女婢——小泠,也特别破例留在“冥岳”中。这点,让小泠说有多神气便有多神气。不仅成为众多男子巴结奉承的对象,更是众人探寻消息的来源。
“小泠姑娘,快告诉我们,少主是如何认识您家宫主的?”
“第一次的相遇是在哪”
“‘凝宫阙’到底在哪里?”
“少主和水宫主”
举凡有关水凝的一切,大伙都想知道,因为他们实在太感到意外了!
少主的轩昂气宇,众所皆知。
正因为如此,大伙时常为了少主的婚事而烦恼,深怕世上再找不着足以和少主匹配的女子;届时,少主恐将孤独终老一生——以少主那种不积极寻找对象的冷淡态度,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如今,有这等完美的结果,如何不教人雀跃万分呢?
人,是一等一的美。
武功,是一等一的高。
家世,是一等一的好。
光一项,便足以令人称羡,更何况三者兼备。
有人说,少主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于选妻这门工夫,可完全不输给当年的岳主。
也有人说,少主是“静静吃三碗公半”
总之,不管怎么说,大伙对这未来的岳主夫人,可说是满意极了!
最满意的部分,是她的个性和少主完全一模样——冷对了众人的脾胃。
窗外,柔细的白雪正无声无息飘落。
窗内,紧紧相拥的两人,透出浓浓的情意。
“冷吗?”鬼魁轻抚她略显冰凉的脸庞。
在他怀中柔顺的摇着头,纤细的身子却更往他怀里埋,聆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汲取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她柔美的唇瓣扬起一弯美丽的弧线。
感受到她的欢喜,鬼魁开怀的笑了,爽朗的笑声自他胸中发出,充满了整个厅堂。
原来,有位真心深爱的女子陪在身边,竟是这么美好的事。以往,爹娘的恩爱,看在他眼中,只视为理所当然,往往一笑置之。如今,自己有了钟情的女子;他才发现,相爱的两人能在一块还真不容易。
“我现在才发觉,原来爹娘的恩爱情深,并非世间常态。世上,应该会有许多人羡慕他们的。”他平淡的语气,让人无法听出他的真意。
水凝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你也羡慕他们吗?”
低下头,与她的额头相抵,他温热的气息令她感觉一阵燥热。
“这回,我要让他们俩羡慕我们,让他们也尝尝羡慕的滋味。”
“做父母的,也会羡慕子女吗?”
“别人或许不会,但他们俩老却有些与众不同。”
有时候,连他都拿他们没辙。
他的话引起了水凝的兴趣。
“你爹娘是怎样的人?按礼,我应该先去拜见他们的。”
“怎么?丑媳妇要见公婆啦?”鬼魁打趣道。
“你人家又没说要嫁你!”水凝脸红的别过头去。
“哦?既然如此,也无需去拜见他老人家了。”
“鬼魁,你”这会,她可是真动气了。
他重新搂住她纤柔的身子,轻哄道:“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可舍不得喔!”
“哼!什么时候,向来以冷漠着称的鬼魁,也学会了油嘴滑舌。”水凝故意反讥。
“当然只有对我心爱的女人,才会这么说。”他淡淡一笑。
“你——”她未竟的言语被他温热的唇舌封住。
每当如此,总会令她神魂颠倒,忘了一切。
“不公平,你总是用这招!”水凝抚着微肿的红唇抗议。
“这招,你也可以用啊!”他扬了扬眉。
“那岂不是便宜你了!”她微嗔的语气令他一震。
曾几何时,他向来冷效如冰的女人,也会向他撒娇了;这样的改变令他心悦,更有着些许感动。“笑什么?”他上弯的唇角引起了她注意。
水凝失神的望着他,微笑柔化了他看似冷漠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更加潇洒俊逸。
凝视着她的眼眸,她倾国的姿容常夺走他的理智,他愿意花一辈子的时间来刻划她的美丽。
“我爱你!”虽然他早已说过,但他还是想对她说出这句千古不变的誓言。
清澄的眸中,蓦地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这样的男人,令她心疼,也令她心动。
虽然,她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但抱紧他身躯的双手却表明了一切。
半晌——
水凝轻轻开口:“你爹娘,他们——”
知道她想说什么,鬼魁接口道:“他们应该就快出现了,冥岳里的任何事都瞒不过他们;何况,这是他们宝贝儿子的事。你等着瞧吧!可能我们还来不及去拜见他们,他们便先出现在你面前了。”鬼魁虽这么说,但她总觉得于礼不合,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蓦地,他将她一把抱起走至床榻。替她拢好被之后,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夜深了,早点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了。嗯?”
为她除去发簪,她的乌黑长发轻柔的披泻下来。
“我就睡在隔壁书房,有事叫我。”
旋身欲走的身子,忽然定住。
“有事吗?”望着她抓住的衣角,他柔声询问。
“留下来,陪我!”水凝微红着双颊,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