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可笑吧!算不算恶有恶报?”傅谦自嘲。
对皇后献殷勤?风从虎宛若听了奇闻,感到不可思议。
“而你依然肯为叙君犯上棣王爷,她很感激。”许久他才想到出言安慰。
“而你却肯为她犯上皇上,我比不上你。”傅谦凝视他。
“你?”他怎知?
“依往日的我,皇上若要叙君,我定是双手奉上,但你却敢明目张胆对我承认你们之间的感情,想必是经过惊涛骇浪吧?过了皇上那关没?”傅谦问。
“过了一半。”风从虎笑。同侍他回京后负荆请罪。
“加把劲,祝你顺利。”傅谦祝福。
为了何叙君,风从虎算是不顾一切了,然而他傅谦还欠另一个女人,欠的更多,用性命去偿都死不足惜,何叙君这责任,就放心由风从虎去负吧!他已心力交瘁
想到此,傅谦的笑容悄悄失色,原本已憔悴的俊容更加黯淡,风从虎毫无知觉,心焦地道了谢便离开。
第二天,风从虎连忙进宫向皇上告假,没说是去追寻何叙君,随意编了个藉口欺君,同等到时再向皇上请罪便是。
这是第几回了?他为了她,已一次次犯上欺君之罪,她可知道?
崎怜县的民风保守纯朴,来了陌生外人,不消几天就可传遍全县,更何况风从虎打听的又是全县最受注目的何家姑娘,曾是当红媳妇人选之一,听说又入了宫的何叙君,消息更是如野火燎原。
“您便是继威将军?”早早得了邻人消息的崎怜县之花何依君,那双桃花媚眼没敢送出任何秋波。她见过他,那日伴在皇上身边,吓坏人的男人。
当官的耶!将军应该还算大官吧!何依君马上想到可从他身上获得的利益。
“请让我见见何姑娘。”风从虎礼貌道。
“这个嘛您找我大姐有何贵干?”何依君笑吟吟道。
这男人若不像那日横眉竖目,这么仔细一瞧,不但高大健朗,英姿飒爽,还颇得她好感。这男子气概在崎怜县还真罕见,为何她的大姐总能遇上特别的男人呢?何依君好生羡慕。
“在下是来提亲的。”风从虎语气坚定。
“提提提提亲?”何依君惊呼:“是为皇上?还是你?”
“是我!”
本来猜测他大概是代皇上来找人,她压根没想过他和大姐也许有些什么,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傅大哥怎么办?皇上怎么办?
这一叫,惹来何家姐妹全都蜂拥而上,挤在门口瞪着风从虎评头论足,弄得风从虎刚硬的面容微微窘红。
就连远处几个对风从虎感到好奇,而缩头缩脑地躲在何家数尺外偷看的崎怜县人,也都因此拉长了耳朵。
何依君将风从虎引入屋内,关上大门,阻绝好事者看热闹。
她嫣然一笑,心里另有打算。
“您既然是将军,想必认得不少官场中人、王孙贵族吧?”何依君笑得谄媚。
风从虎微愣,不知她的用意,还是客气地说了声:“是的。”
何依君面若春花地继续笑:“那太好了,请问将军,京里哪家王孙贵族之后,是人品出众,又还没娶妻的?还请将军多多关照。”她的居心从来不隐藏。
如果能得到这位风将军相助,那她要嫁王孙贵族的愿望,应该就不难实现了。到时,聘金一箩筐、一箩筐往家里送,就能洗刷她何依君在何家不事生产的恶名,多美妙啊!只要他肯帮忙,她可以不计较那日风从虎是如何凶恶地待她。
风从虎正在琢磨“关照”二字的含意,何倚君横上前来,腰间算盘嫌冢当。
“请问,将军的薪俸比起翰林院修撰,谁高谁低?”何倚君的语气并不是涸仆气。那日被这凶神恶煞的将军给吓坏了,既然是要向大姐提亲,她就要乘机报复回来。
哼!她的大姐连皇上都抢着要呢!何倚君更是老早看好傅大哥和大姐的组合,现在,没来由地突然冒出一个将军自遇上皇上后,何倚君胆识趋磨越大,断定她的大姐应该看不上此人,而且她也不太看得起他的荷包。
何家的华宅和千两黄金,全景皇上所赐,早把何倚君的胃口喂大了。
薪俸?风从虎哪知道翰林院修撰的薪俸是多少!等等,翰林院修撰是
何倚君打断他的思绪。
“一般说来,战事吃紧时,武将薪俸较高,平常时期则是文官薪俸较高。现在天下太平,除非你很会贪污舞弊,否则,我大姐还是嫁给文官比较划算!”她皱眉思索。
风从虎睁大了眼,不敢相信那日在皇上跟前畏畏缩缩的小姑娘,原来如此精打细算!
“还有!”最小的何随君不甘被冷落,也抢上来问道:“听说武将是不读书的,这位将军大人你识字吗?要娶我家大姐,若不识字,我大姐不太可能答应,将军还是请回吧!”她的语气更决断。
谁都晓得大姐爱的是当今状元,虽然就要成了宫妃了。这风将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相较于状元,何随君不太喜欢什么“继威将军”的头衔,她重文轻武,倒不是为了钱。
一连串打击,就数这回最大,令风从虎脸皮有些挂不住。
竟然怀疑他不识字?他的确不是文采斐然到能当状元的地步,但他谙遍各家兵书,起码不能说他不识字吧?
他决定不理会这群无礼的小姨子。
“请让我和令姐见个面,有话我当面和她谈。”风从虎不卑不亢道。
“我大姐最近心情不好,你还是”
“依君、倚君、随君,你们去陪娘,这里有我招呼客人。”何叙君适时出面,冷冷指挥着三个妹妹,目送她们退下。
“叙君!”
场面一清,风从虎跨步上前,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放开我!”何叙君挣扎,通他松开怀抱。“你叫我什么?怎不叫我娘娘?是不是来接我入宫?”她一脸紧肃与戒备。
“不!”风从虎连忙道:“皇上已决定放你自由,不逼你入宫了。现在,你爱上哪儿就上哪儿,爱嫁谁都可以。”
何叙君歪了歪头。“不接我入宫,那你还来崎怜县干什么?”
她着实不敢妄想忠诚的风从虎除了为皇上,还会为了什么理由来到崎怜县。
“你明知故问。”风从虎将她搂回怀中,佯作一脸凶恶。“我刚刚说了,是来提亲的,你别装没听见!”
何叙君心头一甜“就因为皇上不要我,所以你才接手的?”她嘟着嘴,暗藏满腹欢快不表。
“搞清楚!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没有皇上阻碍,风从虎变得直接且霸道。“皇上若不放你,我也会冒死求皇上成全,不论用任何方法,也不会让皇上接手你!”他不喜欢这字眼,说得咬牙切齿。
“那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感觉受到无上重视,何叙君问得柔暖暖地。
“没有。皇上自己先开口放弃,我啥也没说。”他一点战胜情敌的成就感都没有,枉费他耗了整晚筹画。
“就这么简单?”何叙君愕道。
“就这么简单。”风从虎点头。
“我好像变得很不重要”何叙君喃喃自语。
皇上不是很为她着迷吗?如今还没入宫就失宠?虽然这是她期待的最好结果,但突然令她觉得有一些些不是滋味喔!
风从虎瞪她,心里也不是滋味。“你还希望多少人认为你重要?你这红颜祸水!”他伸手抚摩她滑嫩的脸蛋。“到哪儿都有人想抢走你,我得快些把你娶回家藏起来。”他目光灼热地逼视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何叙君嗔道:“都是他们自作多情。”赶紧推得一乾二净!
“瞧你得意的!”风从虎宠溺地笑,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面色一沉。“说!为什么突然离开?”
何叙君小嘴一扁:“还好意思说呢!你一脸誓死效忠皇上的模样,我怎么知道还有机会能留在你身边?本来还以为希望很大的,你却说全凭皇上作主,我怕太早知道结果,会失望得更快,能拖一刻是一刻,就先回来见家人了。”
她低下头,垂睫下覆盖着一滴晶亮可见的泪珠,风从虎瞧得心阚,满心愧疚地忙又搂住她。
是他闷不吭声的保守态度,让她误以为他不肯为他们的未来尽力!是他该死!
风从虎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嘴笨,我胡涂,我不曾哄人,但我真心打算全力以赴的向皇上争取你,虽然根本没使上什么力。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岂知,他的哄慰竟引得何叙君泪流得更凶!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呜”她的心手盲目捶打着他硬实的胸膛“我们才刚刚好过呜你就你就只是板着脸呜呜一脸要送我入宫的样子然后就丢下我一个人呜呜”
她的委屈找到他这个缺口,如泄洪般全数向他倾吐。
敝不得她马上消失得没踪影!风从虎恨自己太不了解姑娘家的心事了。在那种状况下,他应该忙着疼宠、忙着哄她都来不及,怎能撇下她离开?难怪让她以为他没有良心,无端气走了她,他真是笨!
风从虎捧起她的脸“不会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不会了”
“真的?”她的泪停止。
“不信?马上让你知道。”风从虎拦腰将她抱起“你的房间在哪儿?”他的利眼闪着精光,跳着火焰。
“什么?你你想做什么?”何叙君吓得泪水全缩回去。
风从虎嘿嘿笑道:“重来一回。这回我陪你到天黑、到天亮都行,你不说停,我就不停!”
何叙君惊呼:“你疯了怎么可以?这里是我既櫓”他一向性子冰冷,几时是如此热得让人发窘?
“我没疯!你是我的女人,我说可以就可以!”风从虚的语气霸道得不容质疑。“你的房间在哪儿?快说!”
“右边的内室,直走第三个房间”何叙君软软喃喃地反应。
他好霸道!像是将她当成了他的女人?
对啊!他就当她是他的女人,他说过的何叙君释然,偎进他宽大的怀抱里,羞红的小脸猛往里埋,任他将她抱往内室。
原来,一旦确认了他们的关系,他便是这般霸道?往昔一声声“娘娘”、“何姑娘”生疏的教大人满肚子火,谁想得到褪下那副忠臣面目,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何叙君笑得神采飞扬,又羞又得意。
左边的内室,何家三姐妹匿伏于门帘后偷看,目送那如胶似漆的背影没入右边内室。
由于一字不漏地从头听到尾,受到的震撼过大,她们惊得久久不能出声。
何依君呆呆地率先出声:“不可能吧?大姐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柔的跟什么似的”她突然想到“那傅大哥呢?他们完全没提到他,好像根本不当他是回事,傅大哥会不会很难过?”
长姐如母,何叙君沈稳贞静,在风从虎面前竟变了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无怪乎几人同时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大姐回来后人就一直精神恍惚,什么也不说,是因为早就整个人卖断,不能退换了”她大姐值得更有钱的!何倚君呜咽:“那皇上怎么办?这栋房子跟千两黄金是不是要退还?”这个才是要紧。
“惨了!巧妇常伴拙夫眠,我这么聪明,这么博学,万一跟大姐一样,嫁到不识字的莽夫可怎么得了?”轮到何随君哭丧着脸“噩梦啊!我决定不念书了,或者不嫁也好,就不会出事了”
大概只有何依君,似乎还算欣赏风从虎。
“你们觉不觉得,这风将军长得性格,人也满性格的?瞧他抱着大姐的动作,孔武有力,蛮横又有劲”她双眼冒着梦幻的泡沫“本来我还以为他很凶的,但他却对大姐又哄又疼,看样子,嫁个武将似乎也不错,起码可以这样抱稳櫓喔!这种人就算遇上阻碍,爬窗爬墙,一定也难不倒他!”
咦?好熟悉的剧情?
何随君看着何依君发花痴,狐疑道:“二姐,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会真记?快还给我!”
“我没有!”何依君心虚地大叫。
“会真记?你们看那种书啊?”何倚君昨舌。要是让人知道她们家姐妹看这种该禁毁的风月书,何家姐妹在地方上的名声就完了,没人娶了
“还我!”何随君追打着何依君
“我没有拿!”她还没看完,死也不能承认!
“不还?那昨天我去邻村刚买的金瓶梅就不借你了!”何随君还易容成一个少年书生去买,就怕被人认出来。
“稳櫓我还就是”何依君小声道。
哼!就不信治不了你!何随君得意洋洋。
何家左右两室,此刻谈的,俱是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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